【大紀元1月11日訊】去年夏天去波士頓﹐在麻省理工學院的一個聚會上﹐偶然結識了鋼琴家嘉娜拉-卡森諾娃(Janara Khassenova)。她對中國的傳統文化興趣濃厚﹐而我對古典音樂尤其是鋼琴音樂非常喜好﹐所以雖然初次見面﹐我們的談話也非常投機。在聽了她不算曲折﹑但動人非常的故事後﹐我覺得一定要把她的這段人生經歷﹐以及她與中國的不解之緣告訴全世界的華人。
工程師家庭的鋼琴家
嘉娜拉出生在前蘇聯的哈薩克斯坦﹐一個叫阿瑪帝(Almaty )的城市。“阿瑪帝”在當地語言中的意思是“蘋果之父”﹐那裡當然蘋果很多﹐味道也很好。城市週圍的山上蘋果種植園很多﹐都是屬于村民的﹐他們世世代代在山上種蘋果﹐賣蘋果。山那邊呢﹐就是中國﹐是中國的新疆。哈薩克人很多來自中國﹐也有很多去了中國﹐就是新疆的維吾爾人。
嘉娜拉的父母都是莫斯科理工學院的畢業生﹐都是工程師出身。她還有兩個哥哥﹐也都是工程師。在這個工程師的家庭裡﹐她是唯一的音樂家。嘉娜拉的媽媽原來是做技術的﹐後來成了個大官﹐相當于公司經理之類的﹐管着全公司上下百來號人。嘉娜拉的父親是全哈薩克都很有名氣的發電﹑電氣工程專家。
遺憾的是﹐在嘉娜拉16歲﹐正上高中的時候﹐母親就因病去世了。哈薩克是穆斯林國家﹐即使在前蘇聯統治時期﹐人們也多少保留了一些宗教傳統﹐尤其是在出生和葬禮上。但當年雖然有穆斯林的教堂﹐他們全家可從來不去參加儀式。雖然沒有絕對的禁止﹐但那是不被認可的﹐尤其是嘉娜拉的媽媽﹐身為領導﹐去教堂是不可思議的﹐也不可能的。
從種族上來說﹐哈薩克屬于土耳其人一族﹐與俄國人非常不同。在蘇治時期﹐所有的哈薩克人都學俄語﹐她們這一代人幾乎完全不講哈薩克語。文化上﹐在文學﹑歷史等各方面﹐也是完全俄羅斯化了。
嘉娜拉四﹑五歲的時候﹐人們發現了她的音樂天賦。她對音高﹑音準﹑節奏有格外的敏感。她也愛唱歌﹐從收音機中學歌﹐非常之快。往往客人來家裡了﹐就讓她表演﹐娛樂客人。嘉娜拉七歲的時候﹐被作為天才學生送到音樂專門學校﹐開始正式學鋼琴。
雖然有藝術的天份﹐但嘉娜拉說﹐她後來的成就是對音樂的熱愛和刻苦練習的結果。她說﹐“我喜歡音樂﹐一直很喜歡音樂。練琴時從來沒有覺得很枯燥。10歲左右的時候﹐每天3-4個小時的練習是正常的。到16-17歲時﹐每天要練琴6-7個小時。要彈得完美﹐也只有如此。”
在浪漫主義﹑現代﹑巴洛克﹐和古典樂曲中﹐嘉娜拉最喜歡古典的﹐如海頓﹑莫紮特﹑貝多芬﹑巴哈等人的作品。她覺得巴哈是一個高山之顛﹐尤其具有挑戰性。其它如柴可夫斯基﹑拉赫馬尼諾夫﹑舒曼﹑李斯特﹑舒伯特等的作品﹐她也很喜歡。
鋼琴曲中﹐她最喜歡肖邦和舒伯特的﹐覺得它們離她是最近的﹐而她最喜歡的音樂家當屬肖邦和莫紮特。嘉娜拉告訴我﹐肖邦和莫紮特的作品是最簡單也是最難彈的﹐彈起來非常具有挑戰性。就象俄國的一句諺語說的﹐最簡單的也是最難的。
音樂之外呢﹖嘉娜拉最喜歡的是她的善良的親戚們﹐覺得因為有了她們她才變成了今天的自己。她的姪女﹑表兄妹﹑姨媽﹑姑媽等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嘉娜拉直言不諱的告訴我說﹐她那當黨幹部的媽媽工作太忙﹐太老闆氣了﹐在家裡頤指氣使﹐反倒是她從莫斯科的祖母﹑姨媽﹑表兄妹那裡﹐才感到善良﹑善心﹑和關愛。
嚴格的傳統音樂訓練
據嘉娜拉講﹐對音樂家來說﹐不管你多麼優秀﹑有天賦﹐練習都是最重要的﹐必須對音樂集中精力﹑全力以赴。17歲她在11年級的時候﹐就去了阿瑪帝的音樂學院﹐後來又考入莫斯科國立音樂學院學鋼琴﹐那是世界上最好的音樂學府之一。
莫斯科國立音樂學院是個非常獨特的地方﹐有許多非常優秀的學生﹑來自世界各個國家的高才生。嘉娜拉回憶說﹐在那裡的教室﹑宿舍裡﹐隨時可能遇到某某國際比賽大獎的得主。莫斯科也是一個文化﹑經濟的中心﹐節奏極快﹐充滿活力﹐其多樣化程度是其它城市都不能比的。嘉娜拉覺得﹐要理解俄羅斯傳統文化﹐一定要在那兒﹑淹沒在裡面才能體驗﹐那裡是嘉娜拉在世界上最喜歡的城市之一。
刻苦的嘉娜拉接受了著名的俄國藝術家給予的傳統教學和訓練﹐以最高榮譽畢業﹐獲得碩士學位和鋼琴演奏博士學位﹐並先後獲得演奏鋼琴家﹐室內樂鋼琴家﹐獨奏鋼琴家﹐伴奏鋼琴家﹐和鋼琴教學家等一系列資格證書。據她說﹐演奏鋼琴家的考試是最難的﹐必須舉行個人音樂會﹐接受考官的嚴格審查。
很快﹐嘉娜拉就在各項比賽中脫穎而出。她先在全哈薩克青年鋼琴家比賽中獲獎﹐然後又在意大利國際鋼琴比賽﹑希臘雅典的國際鋼琴比賽中先後獲獎。來美國後﹐她先後在波士頓﹑羅德島等新英格蘭地區舉行獨奏音樂會﹐受到美國觀眾的喜愛。
初到新大陸
嘉娜拉學業結束時﹐適逢前蘇聯垮臺。工作非常難找﹐也沒有地方生活居住﹐一切都很難﹐她也不想回哈薩克斯坦﹐只好跟祖母住在一起。學習多年﹐前途渺茫﹐她不免產生了很深的失落感﹐這種感覺一直伴隨着她﹐一直到她來到了美國。
她最初來美國﹐是來看在紐約﹑波士頓的朋友的。後來她就喜歡上了這個新大陸的國土。1997年﹐她得到紐約曼哈頓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她的男朋友則得到波士頓朗依音樂學院(Longy)的獎學金。其實她早有鋼琴音樂的最高演奏學位﹐並不真的需要再訓練﹐但跟很多來美的中國人一樣﹐迫于簽証問題她不得不從頭開始。而為了與當時的男朋友﹑後來的丈夫在一起﹐他們選擇了波士頓。
在歷史文化名城波士頓﹐嘉娜拉與在莫斯科音樂學院時就認識的男朋友結了婚。丈夫是小提琴家﹐夫妻倆自然琴瑟相隨。一年半後﹐他們有了兒子依力亞斯(Elias)﹐到今年已經四歲了。小依力亞斯對音樂也有興趣﹐對不同的音樂反應不同﹐但更喜歡古典音樂。
鋼琴家的心靈世界
說起心靈的故事﹐嘉娜拉先告訴了我她小時候的一件事。哈薩克人吃羊肉﹐到村子裡去作客﹑看望牧民﹑農民親戚時﹐主人會殺羊招待客人。在哈薩克北部﹐這一傳統更是牢固﹐招待客人必需殺一只活羊﹐還要把羊頭獻給最尊貴的客人。嘉娜拉說﹐這對她來說是件很難過的事﹐她不願意看到生生割開羊的喉嚨的景象﹐也吃不下那羊肉﹐她知道那只羊不久前還在那裡吃草﹐是活生生的一個生命。那年﹐她在親戚那裡待了一個星期﹐不願吃羊肉﹐也不願喝肉湯﹐就只喝茶﹑吃麵包過了一個星期。
還在前蘇聯的時候﹐她讀過可蘭經﹔蘇聯倒臺後﹐她沒有回到家鄉的穆斯林社會。在莫斯科﹐她博覽群書﹐讀過東方修煉方面的書﹐包括老子的道德經﹐也讀過孔子的著作﹑易經﹐和翻譯成俄語的中文古籍。但她從來沒有讀過佛家的經書。
她在莫斯科的一個親戚是佛教徒﹐這使她了解了一些打坐﹑瑜珈﹑和印度來的精神方面的東西。她覺得作為自己的修練﹐那些東西太複雜了﹐不清晰﹐路徑也不清楚。但她從中學到了一些術語﹐如業力﹑還債﹑輪回﹑善惡有報等等。來到美國後﹐所有的這些都忘了﹐但她還是在想着尋找些什麼。
作為音樂家﹐嘉娜拉說﹐“我非常容易激動﹐多愁善感。但這對我的生活不利﹐我很難這樣活下去。因為壓力太大﹑不容易自持﹐會精神崩潰。我很困惑﹐有時想﹐我可能本來就是這樣的﹐干嘛要改變呢﹖但在我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錯了﹐這是不對的﹐不應該這樣。但我不知道究竟哪裡錯了。”
“經常的﹐我的腦子裡有很多錯綜複雜的東西﹐好的壞的一起來﹐我的生活就是那樣的﹐但我從來沒有想到要完全改變自己。”
“孩子出生之前﹐有一天上班時﹐我突然垮下了。當時我全身極度疲倦﹐不能控制自己﹐人整個崩潰﹑倒下了。我知道那是因為我的抑鬱﹑神經緊張﹐但沒有一個醫生能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或哪裡有問題。實驗室的化驗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但我自己知道﹐我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結緣中國文化
改變自己的那一天﹐嘉娜拉說﹐其實是悄然而來的。“2003年的三-四月間﹐我在波士頓一家牙醫診所碰見一位俄國婦女﹐她是那樣的安寧﹐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帶着微笑﹐出奇的寧靜。而其他人呢﹐都在情緒激動的談論着在伊拉克的戰爭。”
這位不知名的俄國婦女給了她一張法輪功的傳單﹐“她告訴我﹐她曾經非常病重﹐心臟作過複雜的手術﹐但不能工作﹐直到她讀了法輪功的書。”“她還給我看了看她正讀着的‘轉法輪’﹐是俄文版的。”
“她告訴我﹐這個修煉系統簡單易學﹐但要從內心做起﹐從道德和心性開始。她給了我傳單﹑網址﹐還留給我她的電話﹐叫我給她打電話。我們此前從來沒有見過面。她說的不多﹐只有幾句話﹐不到十分鐘﹐但句句都打入了我的心裡。”
幾個星期後﹐嘉娜拉給她打了個電話﹐去了她的家裡。拿到書後﹐嘉娜拉回到家﹐聽了煉功音樂﹐試圖按記憶比劃動作﹐還上網讀了迫害的事例。她不能相信﹐不相信會在21世紀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理解為什麼發生。雖然她的兩個祖父都在斯大林時代被迫害﹐知道迫害這一詞﹐但她從來沒有把這個詞跟中國聯繫起來。
嘉娜拉開始讀俄文版的<<轉法輪>>﹐給煉功點的聯繫人打電話﹐找到一位叫麥克爾-陳的先生﹐教了她功法。“他(陳)是那樣的耐心﹐我很受感動﹐想變成象他那樣的人﹐也一樣的寧靜﹑善良。”
那年的夏天﹐她把書讀完了。九月份﹐就象書中描述的那樣﹐嘉娜拉經過了很多消業的痛苦。她知道﹐修煉之路﹐是不能走回頭路的。她讀了更多更多﹐身體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後來﹐那些很厲害的頭痛﹐一點點的﹐都沒了。她的那些恐懼﹑抑鬱﹑呼吸困難﹑神經衰弱﹐也都全部消失了。嘉娜拉認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自稱為修煉者的。你必需真正實修﹐光讀書或光練功是不夠的。
2004年三月﹐嘉娜拉去了日內瓦﹐參加世界人權會議﹐見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法輪功學員。身為歐洲人﹐她想去見見其他歐洲學員﹐看看他們是如何走進法輪大法的。日內瓦的三天裡﹐她見到了來自澳大利亞﹑歐洲各國﹑台灣﹑和美國的各民族學員﹐感受到了強大的能量場。她聽着他們的經驗交流﹐了解着他們在做着什麼﹐所有這些跟她以前所知道的都非常不同。
“當你與這樣一群好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感覺是太好了。”日內瓦回來後﹐嘉娜拉對自己說﹐“就是他了。主意已定﹐我要煉法輪功。”這天﹐離她從那位俄國婦女那裡初次聽說到法輪功﹐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
至於法輪大法﹐嘉娜拉說﹐那是宇宙的理﹐殊途同歸﹐他讓不同背景﹑不同路途的人們走到一起來了。她從心裡感謝神佛送給她這個法。“一次﹐我去了紐約的一個朋友的家裡﹐他們都很羨慕我﹐對我說﹐你改變了很多﹐不再計較名﹑利了。”嘉娜拉還說﹐“師父在看着我﹐會幫助我們做一切。如果你的心在那兒﹐一切都會做好的。”她最希望的﹐是能夠讀中文的<<轉法輪>>。她覺得﹐如果你是個真正的修煉者﹐那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阻止你的。
臨別時﹐嘉娜拉囑咐我﹐一定轉達她對中國人講的幾句話﹕
“你們有最令人着迷的古代文化﹐有優美的音樂﹑詩歌﹑和繪畫。中國的作曲家﹑詩人﹑作家和中國人民﹐都是那樣的美麗﹐你們應該以身為中國人而自豪。但是﹐因為這場迫害﹐世界人民很難想象這個美麗和迫害居然會同時並存。我知道﹐迫害不該發生﹐邪惡不能持久﹐終有一天這些都會改變。從古至今﹐善良的﹑美好的都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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