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28日訊】中國大陸的道德現狀很讓人擔憂。有一種極端的說法是，在中國大陸，除了假話是真的，其餘都是假的。如果已經習慣了謊言，我們就無法相信世界上還有真相。在假話滿天飛的國度，在講假話不知道什麼是臉紅的人群裡，我們能相信什麼？暴力和謊言合謀的社論、在槍桿子作為背景的環境下筆桿子們的文章都是我們不能指望的。道德，首先是以講真話為依據的。要重建中國的道德，如果不能建立講真話的空間，一切都無從談起。

有些人認為，中國大陸的道德是從共產黨執政之後才開始大滑坡的。原因是共產黨不講道德、不重視道德的教化。這種說法的結果正確，但是原因很可疑。事實上，共產黨執政以來，幾乎從來就沒有間斷過對中國人的道德教化。對中共黨員來說，有劉少奇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毛澤東多次提出要全國人民向雷鋒同志學習，樹立無產階級的道德觀；要人人為我，我為人人；要大公無私，狠鬥私字一閃念；毛之後，要建立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口號似乎也沒有斷過。我們從小到大，一年到頭愛憎分明。愛黨、愛國、愛人民；恨階級敵人、恨帝修反。總之，對中國人的道德教化，是共產黨執政以來的主旋律之一，應該是事實。

講假話，更加是共產黨切齒痛恨的事。實事求是的作風，是共產黨的口頭禪。共產黨是最講實事求是的。搞隱瞞也和真正的共產黨人無關。只有階級敵人們、帝國主義者們、帝富反壞右們、反黨集團們、敵對勢力們…..才幹得出來。共產黨人和全體中國人民是講真話不講假話的、是光明正大而不搞隱瞞的。直到今天的江澤民、胡景濤時代，我們聽說過共產黨要不講實事求是嗎？聽說過共產黨不重視道德教化嗎？聽說過共產黨要鼓吹人們講假話嗎？聽說過共產黨要大家不道德嗎？這沒有事實根據，說得嚴肅一點，這是造謠。

不過，有一個事實，我們應該承認：儘管共產黨不遺餘力的對我們全體中國人民道德教化了50餘年，中國人的道德不僅僅沒有明顯的提升，反而到了沒有起碼的底線的程度。不遺餘力的道德教化，竟然有這樣的結果，我們是不是應該想一想這手段與結果的不一致的原因何在呢？

當然，我們還有餘地。我們可以這樣說：共產黨的道德教化怎麼能和我們比？我們有高尚而偉大的人格，因此我們一定會找到比共產黨更加有效的教化方法。中國人在我們偉大的道德感召力之下，一定會有完全不同的結果。從理論上說，事物的發展是有無限的可能性的。所以，在沒有證據之前，我過早的反對有些不合適。不過我們應該認真地想想看，共產黨把握了幾乎所有的輿論工具，集中了無數的財力、人力，用50餘年的時間，都沒有人使中國人道德起來。我們的財力、人力怎麼說也不能和中共相提並論，即使我們已經有了巨大的人格魅力和道德感召力，按照目前的現狀，我們連說話的機會/權利都沒有，沒有人聽到，效果從何談起？與中國的主流媒體相比，海外的聲音即使用互聯網，僥倖地通過防火牆，也只能是一些噪音而已。

這些問題，是決心要重建中國道德的人們必須首先面對的。

初看起來，道德的問題，是我們每個人都能理解的問題。如果深究，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說得書生氣一些，道德是一個深刻地形而上的問題。我們說人是道德的人，並不是說人從本性上是善的。我們說，成為一個有道德的人，也不是說，人」成為善的」。按照聖經上說，人在吃了禁果之後，就有了原罪。我的理解是，人的原罪，是由於人在吃了禁果之後，必須面臨善、惡的選擇。因為，吃了禁果，就有了辨別善惡的能力。如果不能辨別善惡，就不被認為是人。而任何人一旦與他者相遇，你必須要對你的任何行動做出選擇，而任何選擇，都必然是善和惡的選擇。即便你在任何時候的行動都選擇善，也不能保證他者對你的行動是善的。而他者的惡的行動，仍然是人的行動。你的善，可能使得他者（人）產生惡（不能保證他者產生善）；而如果你選擇惡，你就是惡的。你是人，你的惡也就是人的惡。而惡，是罪。所以，人成為人之後，沒有罪是不可能的。就是說，人的道德的問題，永遠不能解決人是否可能成為善的問題。原則上說，除了上帝之外，世界上沒有人可能是善的。即便是最道德的人，也不可能保證是善的。英國思想家鮑曼（Bauman）說：一個宣稱為人類做善事的人，我們既不能保證他目的是善的，也不能保證其結果是善的（大意如此）。我完全信服他的理論。希特勒、共產黨就是例子，他們都曾經宣稱他們是決心要為人類做善事的。事實證明，他們的目的不善，結果也不善。

袁紅冰教授有一段話很值得回味：一個好的制度，就是人們的偉大導師，她可以把人們引向善的彼岸；一個壞的制度，她就是一個教唆犯，她可能把人們引向罪惡的深淵（大意如此）。馮崇義教授在談到西方的制度時，也反覆強調，好的制度，是制止人的罪惡的行之有效的手段。一個國家的總理，即便他有作惡的動機（當然沒有更好），在好的制度之下，也很難將他的惡的動機變成惡的行動。

道德與不道德，是一個個體與他者相遇時行為選擇的結果。選擇，永遠給人們的道德行為帶來困境。在現代文明社會裡，這個選擇權已經很具體的交給了法律。這時候，你的行為的結果，不需要用道德來評判，因為你行動的選擇不是道德的選擇，不是善惡的選擇，而是法律的選擇。一個人如果犯罪之後被判刑，我們一般不說他/她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而首先關注的是量刑是否合法。當然，不用道德標準來評判是非，這不是說，現代文明社會裡沒有道德的問題。道德的問題，是法律之外的事情。而法律之外的是非沒有統一的條文/標準，我們無法進行有效的評判。現代文明社會把道德留給了宗教。道德問題的最後解決，是由人和上帝之間的對話來完成的。宗教，是解決人們道德的有效手段。

因此，我認為，重建中國道德的問題，似乎應該從兩個方面去考慮。制度的重建和宗教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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