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湘先生:「投資環境」論可以休矣

湖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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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2日訊】據人民網2004年9月11日報導,一名女港商在北京被打。這本是一起平常的治安案件,但是,在奸商、媒體和學者的共同參與下,卻變得怪誕無比。打人者叫囂:“是中國人就請出去”,“這裏的產品沒有中國人可以穿的號碼”,新聞喉舌們在記敍一番受害人挨打慘狀之後,目光立即盯到了被打者的錢包上,“哎呀,可惜,這一拳打跑了若干美元”,緊接著,號稱中國人文科學首府的人民大學某個教授跳出來,擺出一副對歷史負責的態度高呼:“我們要更好地維護政府創設的優良的投資環境”。

一撥撥角色輪番出場,表演著一出怪誕的後現代劇目——這裏沒有是非觀念,沒有民族概念,更談不上人的尊嚴。在這裏,主角是打人者,採訪者,還有那些所謂的教授、博導們,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們掌握著這個世界的話語權,它們有一個共同的話語語境和價值觀:“錢”,只不過打人者目光短淺,只盯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但新聞喉舌和教授、博導們當然考慮更為深遠,因此批評說:自己賺錢,還要注意維護“投資環境”,或者以那個教授的話更進一步說是:“政府創設的優良的投資環境”,而那位挨打的女士在整個劇目中只不過是充當了一個“錢包”的角色,主角們輪番上場來先暴打她,再關注她,最後還進行自我反省,都是因為對荷包裏“錢”的多少有著完全不同的認識。

這個劇目告訴我們:如果這個錢包不夠分量,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一個空空如也的編織袋,那麽挨打之後絕對不會有新聞喉舌來呼籲,也不會有教授、博導來反省,因為打了一個不夠分量的錢包或一個編織袋是不會對“政府創設的優良的投資環境”造成任何影響的。

我不知道這是一出喜劇,一出悲劇還是一出滑稽劇,但我知道,那些號稱社會主流的新聞喉舌、教授博導們的社會責任與道德良知已喪失殆盡,它們已經退化成為了“投資環境”主題下的贅生物。對民族而言,這是一出悲劇,對世界而言,這是一個深具諷刺意味的滑稽劇。

曾幾何時,“投資環境”話語在一夜之間風行神州大地,到處是它炙手可熱的身影。學者們在政府主持下的各種場合高談闊論之際、在企業交際酒局中推杯換盞之時,在權力與金錢的雙重誘惑下集體喪失了自我主體意識,跨過了從“獨立精神”向“經濟工具”蛻變的最後一道坎,而它們也開始了共同分享這巨大的改革紅利與資本狂歡——對它們而言,這是一場喜劇。

“投資環境”一詞背後是赤裸裸的拜金主義價值觀。這種價值觀在今天的中國已經透入主流媒體與學者們的骨子裏,並泛化成它們無需經過大腦的一句“口頭禪”。歷史上,中國的學者們總是在充滿黑暗與慘痛現實的社會中承擔著傳揚光明的最後使命,世界上,媒體一直承擔著監督權力、淨化社會的職能。而今天的中國,絕大多數的主流媒體與學者們已經為金錢所徹底同化,失去了應有的價值觀與是非認識。學者是一個社會的精神傳揚者,而學者群體的精神墮落意味著這個社會開始步入終結階段,這無疑是民族的一個悲劇。

在世界文明進程中,中國大陸以“投資環境”為主題的這個舞臺上正在上演的是一個充滿邏輯謬誤與價值倒錯的滑稽劇。這裏的主角們或殘暴或貪婪、或陰暗或苟且、或平庸或故作高深,它們一邊品嘗這金錢滋味,一邊以荒誕的邏輯與理論為自我開脫,活脫脫一個小丑當道的滑稽世界——小丑們在上下跳梁的時候,一定不會想到自己最終的結局是被抛棄。

在這個怪誕的曲目中,我們也可以看到不同於這個滑稽世界的意義。那位女港商價值觀不見容於這個滑稽世界,因此,今天在這裏她不過是一名受虐的配角,一個多金的錢包。但是,她那擲地有聲的“我是中國人”,宣告著滑稽世界中小丑們距離被抛棄已經不遠了。在可見的未來,她與她的價值觀將成為主角。

“投資環境”論可以休矣!

拜金的媒體和學者們可以休矣!這不斷上演荒誕劇情的墮落社會可以休矣!惟其如此,我們的明天才有希望。

──轉自《新世紀》(//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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