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11日訊】我的確是個偏激的人,往往能發現現實中存在的問題但很少能理性的思考建設性的路徑。恐怕此事古難全,重整河山待後生,如何?我記得去年離開廣播學院的時候,我曾經跟大家保證今後要講真話,要在尊重現有秩序的前提下斤斤計較的維護自身的權力,期待我們的社會在衆人努力下可以變得好些再好些。我還說剷除社會的醜惡現象要從一個個具體的環節做起。
我現在還在想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要有懺悔的精神。無法否認,八九一代人年近不惑,做生意的已有億萬身家,做官的已有市長局長處長,作學問的已有飽學宿儒,作教師的不乏教授博導——我們這一代人在整個社會生活中已經全面接班,無可替代的主導著今後十年中國社會的走向。回過頭來看看,我們中間的很多人都在幹什麽,坐享改革的成果卻可以對餓殍熟視無睹,熟諳各個領域的潛規則足以左右逢源卻缺乏起碼的社會責任感!現在已經很難說各行各業的不公正和低效率、腐敗與八九一代人不相干!但我們中間的絕大多數人卻可以安之若素,拿著筷子大口分肥吃肉卻可以毫不臉紅地憤世嫉俗!
我始終認爲,一個人假如能修練到可以在不同思維模式之間自如切換,那就與行屍走肉不遠了。記得余世存三年前曾寫下了一篇長文,題目叫做《誰把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對八九一代人的犬儒和鄉願惡行恣意批駁,我爲此而感到深深震撼,告訴我我自己不能這樣,不能到六十歲的時候瞧不起自己。崔健有一首歌叫做《混子》,歌詞寫得讓我感到是在說我自己,我在問自己,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嗎?你覺得理想間的鬥爭不復存在了嗎?你真的想把以後的事情就讓以後再說吧了嗎?
我不敢想下去了,只有埋下頭做好今天的事情。假如人家認爲這樣做就是謀反大不敬,就得天誅地滅,我也能夠接受監獄的選擇走進去坐下來,在強權來臨的時候,堅忍不拔的說“不,我是無罪的,你們搞錯了,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我不能同意。”這得需要有何等的平常心和境界呀!我願意磨煉我自己日益接近這種境界,我以爲這就是我們今天所從事的公民維權運動,這就是我心儀已久的非暴力不合作的境界,這就是西方公民不服從的傳統,是從聖雄甘地、馬丁路德金和納爾遜曼德拉那裏傳承下來的境界。假如是五年前我心中有恨有敵人,但現在我終於可以說,我心中沒有敵人也沒有了恨,我心中充滿了愛與哀愁。我願意寬容所有的人哪怕是對我不利的人,因爲我認識到他們也是不幸的一群。我渴望著頓悟!
浦志強 2004年3月29日與關天諸君共勉@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