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墓地驚世再現 誰能揭開神秘公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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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1日訊】位于中亞腹地的塔克拉瑪幹是一個死寂荒凉而又神秘的世界,它的每一次發現都震驚了西方世界。70年前,被瑞典人沃爾克•貝格曼的考古隊首次發現的小河墓地,經歷66年的神秘消失後,當這個帶著4000年人類文明信息的、讓世人牽挂猜度了半個多世紀的墓地再次驚現在世人面前時,它的神秘面紗、重重疑謎終于開始被人揭開。

*小河墓地的發現

1939出版的貝格曼《新疆考古記》一書中描述這樣一幅畫面:

在他們的最後睡眠中,一切都忠實地彙入了死亡。親屬們爲他們準備了陰間的給養和維持以往人間生活的一切象徵性物品。數不盡的風暴在他們頭上呼嘯,在寧靜的夜幕下,永恒的星河就高高懸挂于頭頂,每一個夏季,火一樣燃燒的太陽都會照射在他們的軀體上,他們如此幸運地得以長時間擁有著一個和平的安息地,直到某一天,有陌生人來到這裏,才攪擾了他們不醒的長眠——就爲了發現一些未知的東西,爲了揭開在這塊孤寂的中亞大地上保持了如此長久時間而漸漸被人們遺忘的疑謎。

作爲斯文•赫定組織的西北聯合考察團的成員,貝格曼在新疆塔里木盆地羅布泊發現了一個“有一千口棺材”的古墓葬。貝格曼把它命名爲小河墓地。他的“微笑公主”就是出自這個墓葬之中。

那是1934年初夏的一天,貝格曼考古隊在向導羅布人奧爾得克引領下,在塔里木盆地的羅布荒漠中尋找一個“有一千口棺材”的古墓葬。奧爾得克1900年曾領著斯文•赫定發現了消失在歷史長河中1600多年的樓蘭古城。在斯文•赫定離開中國後的33年裏,奧爾得克一直想告訴他在孔雀河邊的荒漠中有個不爲人知的古迹—小河墓地。

此時他們已經渡過了孔雀河,在沙漠裏轉悠了15天了。按奧爾得克指定的方向,應該是在庫姆河(孔雀河的一個支流)以南地區。而考古隊意外地拐向了一條庫姆河的支流,這是一條沒有名字的河,貝格曼隨口把它叫作“小河”。

考古隊沿著小河邊測量繪圖邊前進。這時已是6月2日,沙漠裏的天氣變得特別熱,所有的人都汗流浹背气喘吁吁,而周圍的牛虻聞味而動,“可憐的人們幾乎要發瘋了”。

就在這天傍晚,奧爾得克找到了他曾發現的墓地。

*66年沙海沈沒

小河墓地自貝格曼發現之後,那“微笑公主”驚世一現,就在沙海中神秘地消失了踪迹,之後的66年再也沒有人能够找到它。當年貝格曼在這裏只進行了粗略的工作,發掘了12座墓葬,帶回了200件文物,相對于貝格曼描述的一個巨大的古墓群來說,這些東西太簡單了。

1935年西北考察團的工作因爲中國時局混亂而中止,從此斯文•赫定、貝格曼等人再也沒有機緣回到讓他們魂牽夢繞的羅布泊。中國繼而經受持續的戰爭之苦,解放後羅布泊又因爲核試驗而成爲一塊禁區,遙遠的沙漠裏的小河就這樣進入了一個長久的冰凍期。

1979年原新疆考古所所長王炳華帶了一支考古隊進入了孔雀河下游,尋找小河墓地,却意外地在孔雀河谷發現了“太陽墓”。而另一考古隊伍也意外地在孔雀河下游支流發現了“樓蘭美女”。這是一具戴插著羽毛的尖頂氈帽的女木乃伊,是一個棕色毛髮高鼻深目的白種人。太陽墓和樓蘭美女的發現再一次震動世界。

進入1980年代,中國考古工作者才進入羅布泊工作,在這一時間進行的樓蘭文物調查中,小河墓地還是沒有找到。

*小河墓地再現

2000年12月11日,由65歲的王炳華帶領的一個10人組成考古隊,再次開始了尋找之途。王炳華的駱駝上馱著貝格曼的考古報告,身上裝著貝格曼當年繪製的路綫圖,手裏拿的是最現代化的衛星定位儀——這樣的儀器要比當年的奧爾得克厲害得多。

考古隊憑著衛星定位儀不停地調整方向,隨時捕捉每一點有用的羅布泊的歷史文化信息。在這茫茫荒漠的沙海中,每前進一步都异常艱難,但小河墓地却渺無踪影。這已是尋找的第四天,幹饢和冰水已經所剩無幾。就在考古隊準備打道回府的最後3個小時的尋找中,小河墓地出現了。

小河墓地在一片低矮的沙丘之中顯得高聳而挺立。其實遠在4公里之外就可以看到它,只是因爲人在沙漠裏轉暈了很難一下認出它。它渾圓而巨大,它的頂部似乎有一片很密的死胡楊林,這使它不同于一般的沙丘。當年貝格曼遠遠望見這些胡楊木的時候,以爲是因爲過近的樹距使得這些樹互相支撑沒有倒下。很快他就搞清 楚了那不是樹林,而是一些矗立的木柱,它們密密地插在沙丘的頂部,强烈的沙漠風暴和烈日已經將它們頂部劈開了花,但它們依然倔强地兀立著。

“雖然時間已流逝了66年,但小河墓地總的形象幷未顯出什麽大的變化,依然是1930年代初呈現在人們面前的身影。”王炳華說。

“墓地沙丘上,層層叠叠、錯亂散落的是難以盡數的弧形棺板,它們大小不一,厚薄不同,粗略統計,總數當在140具以上。部分白骨、淺棕色毛髮的兒童乾尸,尖頂氈帽、尸體裹身的粗毛布、草編小簍散落在棺板之間。”

一個在沙漠中沈睡了近4000年的文明被現代人喚醒。

*神秘公主的微笑

2003年國家文物局正式批准對小河墓地進行考古發掘。“在這之前,我們每個人都熟讀了70年前貝格曼寫下的考古報告《新疆考古記》,我們知道小河所包含的人類文明之謎將由我們親手揭開。”新疆考古所所長伊弟利斯說。

在羅布泊的一個無風的早晨,小河墓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一座船形棺木正在開啓。緊綳在棺木上的牛皮斷裂的聲音沈悶而有力,像從幽深的海水裏傳出的某種震響。

在現場開啓棺木的伊弟利斯說,“那聲音刺激人的神經,讓人興奮,我感覺那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那是歷史從3800年前走來的脚步聲。”

一個微笑從棺木中傳上來,一個凝固而永恒的微笑,但是這個微笑生動而具有感染力,以至于讓看到的人都在內心産生了一種愉悅感。這是一具年輕女性的木乃伊,頭戴尖頂氈帽,微閉著雙眼,楚楚動人的眼睫毛像一排幼松似的挺立著,上面蒙著一層細細的沙塵。

這是一個具有歐洲白種人特徵的美人,她讓人想起70年前貝格曼向人們介紹的“神秘微笑公主”:“高貴的衣著,中間分縫的黑色長髮上戴著一頂裝飾有紅色帶子的尖頂氈帽,雙目微合,好像剛剛入睡一般,漂亮的鷹勾鼻、微張的薄唇與露出的牙齒,爲後人留下一個永恒的微笑。”

70年過去了,當又一位小河“公主”的神秘微笑再次在考古工作者手下浮現時,小河——這個讓世人牽挂猜度了半個多世紀的墓地終于開始揭開重重疑謎。

《斯文•赫定率領的中瑞聯合考察團報告書》到1982年出版,達到了54卷的宏大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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