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1日訊】( 五 )地主的“罪惡”有幾分真實?
帶著政治目的,用文學藝術塑造的四大典型地主,是真實的嗎?他們與現實生活中的地主差距有多大?
說實話,那些虛構的故事,可以哄哄一般人和小孩子,但絕對騙不了親身經歷者和歷史的知情人。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四大地主的故事中,有些情節是編造的、虛假的,有些則是將許多壞人壞事集中到一個人身上。——無論古今中外,任何地方,將社會陰暗面發生的各種壞事堆砌在某一個人身上,這人也就十惡不赦了。
就拿姓周的小地主來說,他真的會半夜三更趴到雞籠子裏學雞叫嗎?不會的。要叫,躺在床上叫就是,聲音可以傳過去嘛。筆者小時候居住在農村,偶爾醒得特早的日子,聽到遠處的雄雞打鳴,叫聲由遠及近,最後,鄰居家的雄雞、自家的雄雞都跟著叫起來……遠遠地學雞叫,即使學得不十分準確,由於距離遠,雄雞聽不分明,可能跟著叫;趴在雞籠子旁邊學雞叫,它聽得分明,是人在叫,反而不會跟著叫了。——這道理是十分明顯的。
課文裏還描寫姓周的地主打開雞籠子,劃火柴去照……這些愚蠢行動驚動了雞,它也不會開口打鳴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這些細節是虛假的、捏造的:學雞叫不必趴到雞籠子旁邊,也不用打開雞籠子去看,熟門熟路要劃什麽火柴?
就事論事,即使你把長工們早早驅趕到地裏,自己不跟著起早去監督,長工們躺在田頭怠工,你有什麽辦法?
那時候的地主,需要雇傭幾個長工的,一般會先雇傭一個比較能幹的“長工頭”。總體任務交下去後,每天由長工頭分配其他長工幹活,根本不用東家操心。當然,長工頭的工價比一般長工高。筆者務過農,做過工,深深知道“活在手裏”這句話的分量,如果“對著幹”的話,工人和農民自有千百種方法可以消極怠工。因此,用欺騙、壓榨的方法,東家和長工是不能長期相處的,最終吃虧的必定是東家。小氣、吝嗇的地主是有,但一定得適可而止,如果太厲害,吝嗇的臭名遠揚,就沒有人上你家來打工了。
那時候的地主,一般採用“籠絡”的方法穩定長工,例如,初一十五“打牙祭”(吃肉),逢年過節送糧食、衣物,有急事允許請假,年終結算時另外暗中給紅包……用這些手段來挽留那些老實本分、肯幹活的長工。
極左年代,許多中、小學的工宣隊對學生進行“階級教育”,請來當地“土改根子”當過長工的老貧農來學校作“憶苦思甜”報告。老貧農在講臺上講著講著,忘乎所以,話題突然走偏,手舞足蹈地說:有人說地主壞,但我看也有好地主,我那東家對我就特別好,每年都送我十多斤臘肉過年,吃得嘴巴流油。不像1960年過苦日子,飯都沒得吃,差點餓死了……
工宣隊一聽,不對頭,老農民在“憶甜思苦”,對他使眼色,制止不住,只好上臺“救場”,搶過麥克風對同學們說:老貧農講累了,下去休息休息,我跟大家講一講地主是怎樣壓迫剝削農民的……說著,便把老貧農推下了講臺。
那個年代,如果是出身不好或有歷史問題的人,在大庭廣衆之中說地主的好話,作“反動宣傳”,會立即打成反革命,判刑坐牢,甚至還可能槍斃。但那老貧農是“土改根子”,講的又是實話、真話,奈何他不得,只好不了了之。
那時候,許多地方鬧土匪,地主們都嚇得“雞崽子”一樣,小心謹慎,生怕惹禍。他們夾緊尾巴做人,“樹葉子掉下來都怕砸破了腦袋”,哪里還敢欺壓農民?他們大多以慈悲爲懷,樂善好施。叫花子來討米,總是一碗碗米打發,絕對不讓他們空手而去。不要小覰了叫花子,其中就可能有某股土匪的眼線,如果輕慢了,說不定哪天晚上來一幫手執刀槍的蒙面大盜,把家裏搶得精光……地主們連叫花子都不敢輕慢,哪里敢得罪長工?
姓周的小地主,要是真的敢於半夜學雞叫,克扣和壓榨長工如此厲害,他早已一敗塗地,甚至家破人亡了。——高玉寶畢竟太嫩,編造謊言,漏洞百出,不堪一駁。
2000年,歷史學家笑蜀先生根據多年調查,寫了一本《劉文彩真相》,還了劉文彩的真實面目。一般來說,地主都是集優缺點於一身,比較複雜的人物。他們的個性、作風、處事方法,無一不與當時的時代背景、人文環境、風俗習慣息息相關。每一位地主身上,既有著許多儒家道德的傳統優點,同時也沾染了不少社會流行的惡習。拿劉文彩來說,他有著慷慨興學的美名(斥資200萬美金興建了四川省最好的“文彩中學”),不少濟困扶危的義舉,但也有吸鴉片煙、玩女人、討幾房小老婆等當時有錢人的通病。根據笑蜀先生的調查,劉文彩家根本沒有什麽“水牢”、“地牢”、“行刑室”,那些都是極左年代,爲了宣傳“階級鬥爭”,煽動人們仇恨地主編造出來的。
總的來說,地主中有好人,也有壞人,但好人占絕大多數。中共爲達政治目的,編造四大地主的醜惡形象,以此代表所有的地主,是不公平的。平心而論,地主中有人爲非作歹,貧下中農之中何嘗沒有爲非作歹之人?道理是一致的。不光四大典型地主是捏造的、虛假的,“土改”中絕大多數被殺的地主,都是捏造罪狀,含冤受戮的。
( 六 )“土改”是歷史上最大一次劫掠
大家都知道,殺人的事,必須慎之又慎。毛澤東說過多次:殺人不是割韭菜。韭菜割了自己可以長出來;人的頭割掉後,就無法再長出來了。——但是,毛澤東說話不算數,經常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一旦有需要,他便大開殺戒,“土改”就是一例。
現在世界上許多國家和地區已經廢除了死刑,即使沒有廢除死刑的國家,要殺一個人,法律程式都相當複雜。首先必須追究這個人犯了什麽罪?證據齊全、罪行確鑿後,依據某法律某條款,才能判處他的死刑。
但是,在“土改”中,殺地主是無須定罪的,“地主”二字就是“罪”。那時候,“罪”與“非罪”的概念混淆了,用“黨的政策”和政策執行者的指令,代替了法律這根準繩。“黨的政策”規定要殺誰,政策的執行者說要殺誰,那人就難逃厄運。殺地主,既不要問犯沒犯事,也不要去尋找證據和法律依據,鬥爭會場上有人(多數是會前佈置好的積極分子)喊殺,一呼百應,第二天便綁赴刑場,“呯”地一槍了事。
你說沒“法”,他們說不對,中共中央頒佈了“土地改革法”。這部法規定,共產黨到來之前三年,佔有數量較多的土地,出租土地剝削農民的,均在該殺之列。
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有一定的道理。讓我們來看看,“土地改革法”合不合道理。
首先一個道理是:法律不應該追訴立法之前的罪行。
例如,立法不准隨地吐痰,違者罰款100元,法令頒佈後立即執行。——那麽,我昨天隨地吐了一口痰,你今天頒佈法令,就沒有理由罰我。——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
但中共的“土地改革法”,追訴法令下達之前的“罪行”。
地主的土地和財富,全部是你中共到此地來之前三年就有了的,有的是中共誕生(1921年)之前就有了的,有的甚至是馬克思主義誕生之前就有了的,怎麽能追訴幾年前,幾十年前,甚至百年之前的“罪行”呢?
現在你用“槍桿子”逼著,要沒收地主所有的土地和財物,掃地出門。好,地主們就老老實實把土地和財物全部獻出來,你怎麽還要殺人呢?地主並沒有做壞事呀!
即使退一萬步講,土地不該私有,不該出租,但土地私有和出租是兩千多年制度的沿襲,是歷史形成的,地主本人不應該爲此承擔責任,更沒有死罪!
再則,你要殺某個地主,要講清楚,爲什麽要殺他?說地主有罪,要講清楚,地主究竟犯了什麽罪?該不該殺?——將強詞奪理和莫須有的罪名強行扣在頭上,不准開口辯護,一頓亂打,一槍崩了,地主們死也不瞑目!
不講道理,用槍桿子逼著,殺人越貨,是什麽人?是土匪、強盜。因此,1950年中共開展“土地改革”運動,實質上是以党的名義,用國家發佈政令的辦法,用槍桿子逼著,公開地、大張旗鼓地進行歷史上最大一次劫掠!
地主犯的是什麽“死罪”呢?他們的唯一罪名是:擁有的土地和財富超過了共產黨規定的數量,將土地出租給農民,收了租,吃了剝削飯。——用這種罪名,一殺便是200多萬,這是有史以來全世界罕見的最大的冤案!
( 七 )“土改”的惡果及其後遺症
中共暴力“土改”,産生了的惡劣的後果和嚴重的後遺症。
首先,“土改”人爲地製造仇恨,摧毀了中華民族的優良道德傳統,在人民中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華夏大地本來是一個文明禮義之邦,尊老愛幼、相互禮讓的儒家道德深入人心,各族人民世世代代和平相處。在農村,上下不相慕,貧富兩相安,生産生活,秩序井然。自從“土改”將謀財害命、殺人越貨,顛倒爲備受讚揚的“正義事業”之後,人心渙散了,傳統道德觀念崩潰了,代之而起的是自私自利,相互爭鬥,爾虞我詐,道德淪喪。請看今日之中國,人欲橫流、物欲橫流,追本溯源,“土改”難辭其咎。
其次,“土改”破壞了農村的生産力。
本文第二節指出,農村中有一批勤勞儉樸、善於經營“田秀才”,他們上升爲富農、地主後,代表著當時農村的先進生産力。他們農具比較齊全,資金比較充足,生産具有一定規模;他們經驗豐富,接受新生事物較快,有能力選擇和改良作物的品種;他們的農、副業産量總是達到當地最高水準;他們先進的耕作方法給貧苦農民起了示範、帶頭作用……如果讓他們繼續富下去,其子女留學美國歸來後辦農場,中國的農業或許會改變面貌,跟上世界前進的步伐。但不幸,土改中把他們打壓下去,殺的殺,關的關,管的管,生産資料瓜分得罄空……中國農業一條極有希望的出路被打斷了。
世界上的人千差萬別,有的人就是頭腦不想事。許多貧下中農只能在別人的指揮下從事簡單勞動,缺乏獨立門戶掌握全盤生産的能力。把土地分給這樣的人,他們一缺資金、二缺農具、三缺種子、四缺經驗……明明分給他們是最肥腴的良田,就是種不出糧食。所以,土改後的第一年,生産總是倒退了。
更有一批懶漢,把分的東西吃光用光,分的田賣給別人(後來被制止,不准買賣土地),依然是個窮光蛋。
“土改”通過鬥爭和殺戮,把善於經營的地主、富農打壓下去,農村中就更加缺乏經營型人才了;把已經集中了的生産資料,零星分散給不善於經營的單人獨戶,使農業生産力遭受到嚴重破壞。
第三,“土改”使農村基層領導徹底惡質化。
在古代,農村是非常安寧、祥和、溫馨的。請讀古詩:
“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歸”。( 張演《千家詩•七絕•社日》 )
這兩句詩是什麽意思呢?“春社”就是開春之後村裏結社開大會,商討本年度的生産大事:耕牛、農具、種子、肥料、水資源的分配和調劑、預防旱澇災害等……出席會議的是每戶的當家人。生産大計討論完畢後,擺開豐盛的酒宴,大家樂呵呵地大吃一頓。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每戶人家都把喝得醉醺醺的當家人扶著回家……這真是一幅美妙無比的“農家樂”畫圖,可以想象,當年農民是何等地自由自在,快樂、幸福!
這裏要特別注意的是:會議召集人,也許是“村長”吧,是何等的有威信、有能力,把本村的事安排得妥妥貼貼,人人滿意。這位德高望重、辦事公平公正的長者,很可能就是本村土地和財富最多的人——即“地主”(參見本文第三節)。
在科舉時代,沒有“功名”(未考取秀才、舉人)的人是不允許進入地方領袖層的,因此,地方領袖素質較高,廉潔奉公,能真正爲群衆辦事。
鄉村地方領袖第一次惡質化,是從晚清1906年廢除科舉制度後開始的。由於大家都沒了功名,誰可以當地方領袖。三教九流之輩見有機可乘,便憑藉土地、資本、祠堂、武力、公産、宗教和個人關係……紛紛鑽了進來。這些人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形成派系小集團,忙於爭權奪利,置貧苦農民于不顧。這些人不受儒家道德公益心的約束,不受政府控制,貪贓枉法,爲所欲爲。加上人口爆增(清朝初年,全國人口約1億,“康乾盛世”後增加到4億,抗戰勝利後全國人口號稱4萬萬5千萬),人多田少的矛盾突顯出來,從此,農村社會開始動蕩不安了。
“土改”利用“流氓無産者”(扒手、小偷、地痞、惡棍、無業流民等)打衝鋒,打垮地主、富農後,這批“苦大仇深”的“土改根子”紛紛入黨做官,趾高氣揚地成爲“書記”、“委員”、“主任”、“鄉長”、“村長”……使農村基層領導徹底惡質化。這些人大多一字不識,居然洋洋得意上臺作報告,開口第一句便是:“我是個大老粗,只曉得三擔牛屎六箢箕……”——不因沒有文化感到羞恥,反以爲榮!
這些人自私自利、吹牛拍馬,僞裝積極,拉幫結派,任人唯親,欺下瞞上,惟命是從……他們能力低下,不懂生産,卻指手畫腳瞎指揮,常常造成重大經濟損失。農村領導權落在這樣一幫沒有文化、素質低劣、目光短淺的人手裏,農業生産怎麽能搞得好?再加上毛澤東頭腦發昏,“土改”後不久,一意孤行地加速合作化、人民公社化、大躍進……到1960年前後,農業生産全面崩潰,餓死3500多萬農民……
第四,1953年“土改”結束,在政治上、經濟上和軍事上,全面達到了毛澤東的預期目的,滋長了毛澤東的驕傲自滿情緒,增強了毛澤東的絕對權威地位,從此,毛澤東一言九鼎,容不得任何反對意見,爲他隨後腦袋發熱搞大躍進、人民公社埋下了禍根。
中共暴力“土改”以及多變的農業政策(首先是單幹,後來合作化;到80年代,又分田到戶單幹……),産生了嚴重的後遺症:農業生産停滯不前,長期處於落後狀況,至今無法跳出小農經濟的窠臼,遠遠落後於世界農業發展水平。
革命革了幾十年,到今天,農村依然貧窮落後,農民依舊苦不堪言。使朱鎔基總理頭痛、溫家寶總理特別關注的“三農問題”,追本溯源,“土改”難逃罪責!
( 八 )應該爲“地主”“平反”
中共暴力“土改”,殺害了200多萬地主,需不需要“平反”?
當然需要平反!
做錯了事,殺錯了人,雖然事情的惡果不能挽回,人死無法復活,但承認錯誤,澄清思想,對死者是一種憑吊,對活著的後人是一種安慰,同時可避免國家今後再度陷入那樣可怕的人爲的災難之中!
但是,要求當局平反,就須認真考慮了。爲什麽?因爲要求他們平反,是一種奴性思想的表現,是當久了奴隸之後懇求奴隸主“恩典恩典”,本身仍陷在奴隸的境界中。
我的一位農村親戚,被錯劃爲“四類分子”,80年代初平反後,打發女兒來問我:聽說公社還保存了一袋關於他的“黑材料”,女兒的同學在公社當副書記,他想利用這個關係,請客送禮,走後門把那袋“黑材料”要回來……我回答說:不要去理他,上面的政策不變,那袋“黑材料”是一袋廢紙,他們拿了沒有用,你要回來也沒有用,徒然增添煩惱;如果上面的政策又變回去,繼續搞階級鬥爭,他們一個晚上便可以整理出一袋新的“黑材料”……這位親戚聽了我的話,沒有去要那袋“黑材料”,後來果真沒事。——這個抛棄“奴性思想”的小事例,對我們要求當局給地主平反有參考價值。
共產黨是靠“土改”起家的。當年,沒收地主財富中最有價值部分(金銀財寶),解救了建政初期的財政危機;而200多萬地主鮮血,鞏固了新生的紅色政權。
要求當局給“土改”平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雖然這一屆“胡溫體制”對“土改”“殺地主”不承擔直接責任,但由於他們繼承了大統,理應出面道歉,撫慰200多萬枉死的亡靈及其後人。但由於他們繼承的是專制體制,在目前條件下,尚無法轉過彎來;本人的思想認識,也可能沒有達到同意平反的高度。所以,人們不要對當局給“地主”平反寄予厚望。
怎麽辦?
其實,給“地主”進行所謂“平反”,並沒有物資方面的補償,也不可能把沒收的土地交還給他們的後人,平反的唯一效果是:改變錯誤的思想認識,使人民群衆知道,95%以上的地主都是人格高貴、品德高尚、學識高超的好人。這樣,就在道義上給地主徹底平反了。
從這樣的認識出發,給地主平反,就無須祈求當局,完全可以由我們自己來做。筆者就做了一件爲地主平反的大事:2003年3月4日在“萬維讀者網路 www.creaders.net 網墨專輯 陳沅森專欄”發表了22.5萬字的長篇小說《佛懷煽仇錄》。
從共產黨的正面歌頌“土改”的長篇小說有周立波的《暴風驟雨》和丁玲的《太陽照在桑乾河上》。從反面揭露“土改”真相的中篇小說有香港張愛玲的《赤地之戀》,短篇小說有臺灣薑貴的《旋風》。
半個多世紀以來,沒有一部從反面揭露“土改”真相的長篇小說。
現在有了,《佛懷煽仇錄》突破了中共只准從“正面”描寫“土改”的一言堂禁區,衝破了中共幾十年來文藝扼殺和文化封鎖,成功地再現了“土改”謀財害命、血肉橫飛的歷史,是第一部從反面揭露“土改”真相的長篇小說。
“土改”過去半個多世紀,地主屍骨早已灰飛煙滅。隨著當年親歷運動者一批批先後作古,悲慘的記憶漸漸淡漠,最終將煙消雲散。如果筆者這一輩60多歲的老人再不寫出來,時間無情地推移,“土改”的罪惡將隨著人世滄桑而湮滅。人類的良知呼喚正義,呼喚歷史的真實,幸存者有責任把當時的真相告訴後人。筆者懷著對200多萬枉死的地主深深的同情和敬意,爲完成這一歷史重托貢獻了一己微薄之力。
上一世紀40年代末,農村信奉佛教的,約占人口百分之八、九十,整個中國就像在“佛”的“懷”抱之中。筆者摘取“佛懷”二字,作爲江南一個偏僻的鄉村的名字,讓“土改”的故事在那裏演繹開來,以此喻示“土改”及其殺戮地主,遍及全中國。
《佛懷煽仇錄》塑造了一個信奉佛教、心地善良、學問豐富、品德高尚的大地主王殿臣。他憐貧恤老、撫育棄嬰、助教興學、修橋補路……用祖輩遺留的財富,贊助鄉村中一切正義、正當的事業,深受鄉民擁戴,享有崇高的威望。在“土改”的疾風暴雨中,王殿臣逆來順受,主動獻出數額巨大的金銀財寶、土地和全部家產,歸順新朝。但“土改”幹部仍然逆天意,違民心,把他槍斃了……大多數鄉民爲此傷心落淚。
《佛懷煽仇錄》再現了“土改”的歷史慘劇,從意識形態和文學藝術領域徹底否定了“階級鬥爭”和共主義産邪說,深刻表現了對人類命運的關懷,是一部控訴毛澤東和中共罪惡,喚醒人類良知的現實主義文學作品。
一位“土改”時從大陸逃出來的老華僑讀了《佛懷煽仇錄》後,緊握著筆者的手說:寫得不錯!書中的幾個人物都站得住腳,特別是大地主王殿臣,就像“土改”中被槍斃的我的伯父,當年他們就是那樣想的,就是那樣說的。你爲200多萬枉死的地主鳴冤叫屈,寫書平反,做了一件大好事。你寫了這本書,這輩子沒有白活!——聆聽了老華僑的鼓勵,筆者感動得流出了熱淚。
《佛懷煽仇錄》是一部抛磚引玉的作品,希望有人寫出第二部、第三部……揭露“土改”真相的長篇小說,希望有更多的人參加到爲地主平反的行列中來,將《佛懷煽仇錄》用紙質載體出版,將它改編成電視連續劇,都是爲地主平反作出貢獻。
臨了,雙手合十,心香遙祭:200多萬枉死的地主的亡靈,歷史最終會還你們一個清白之身,安息吧!
2004年8月3日 於加拿大 蒙特利爾
作者爲自由撰稿人,居加拿大
--轉載自《觀察》網站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