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6日訊】我小的時候,漢語裏還沒有吸毒這個詞。那時候,是按照所用的毒品,分別叫做抽大煙,抽白麵,就是海洛因,或者紮嗎啡。一個人只要上了癮,要戒掉就很難。傾家蕩產和家破人亡是常見的事。前幾年讀一本小說,女作家畢淑敏寫的《紅處方》,才知道幾十年後的今天,毒品是有了很大的進步,海洛因的精純度是越提越高,要戒掉毒癮也就更難了。費了很大勁好不容易戒掉了,一出戒毒所,沒多久,就禁不住誘惑,又吸上了。至於人們對於吸毒者的態度,似乎也沒多大變化。六十年前,他們是社會上最受蔑視的賤民,現在恐怕也得不到什麽同情,你吸上了毒,你又戒不掉那個毒,至少是意志薄弱,沒有出息吧。
從孔夫子到毛澤東,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把人身上的毛病一概歸之於一個人本人的思想或道德問題。。事實上,人的思想並不那麽自主,不但受到客觀環境的影響,也離不開自己生理機制的支配。毛澤東不承認人的肉體的存在,把人的最基本的欲望和合理的需要都看作人的錯誤思想的産物,極端誇大思想的決定性作用,這就爲他控制人和強迫人去做他的馴服工具,提供了方便。像吸毒這樣的事,在毛澤東時代自然就是一種犯罪了。
近年來西方科學界付出很大力量研究人的大腦,發現人的主觀世界,也就是人的心理、思想、感情和行爲,在很大程度上是和大腦的功能分不開的。有一門學問叫神經生物學,在研究人的吸毒問題上就取得很大進展。他們發現,人染上各種嗜好,包括吸煙、喝酒、吸毒等等,都使他腦子裏的一個叫做“快樂通道”的區域活躍起來他們已經能夠用肉眼看到吸毒在大腦活動裏引起的微妙變化,可以持續幾個星期、幾個月、甚至於幾年之久。吸不吸毒。起初確是一個人自主決定的事,但是在那條路上走過一個臨界點,腦細胞就開始發生變化了。大腦裏的那條“快樂通道“,從原始時代就主管人的食欲和性欲的,這時候就叫吸毒的欲望所佔據了一個位置,從此以後,人就不能自主,而被大腦的功能所支配了。
20世紀30年代,人類發明了一種戒毒的藥,叫梅塔東,當時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但是這種藥也能使人成癮,美國有些地方已禁止使用。近年來有一種新藥,叫做布普連諾芬,發明出來,被認爲是在對海洛因和鴉片的戒毒上是三十年來的一個極大的突破。去年,美國的一個戒毒所治好的43個病人裏只有五個在六個月後又吸上了毒。成功率達到88%。在法國,這種藥上市不到十年,由於過度吸入海洛因和鴉片而死亡的人數,已經下降了80%。
我在前面說了毛澤東時代的哪種偏向,就是把不是人所能做主的事業歸咎爲人的思想問題和道德問題。現在必須加上一點補充,就是現在,和很多其他問題一樣,中國走上了一個和毛澤東時代相反的極端,同樣危險。如果說毛澤東把人的最基本的欲望和需要都看作人的錯誤甚至犯罪,那麽現在主導社會的傾向就完全相反了。中國人至今仍然享受不到很多比中國窮困得多的國家裏人民所能享受到的起碼的政治自由,但是中囯共產黨的領導卻給了中國人以另一種自由,那就是只要你不關心政治,不反對黨的領導,你就可以把自己的任何欲望都放縱開來,直至去幹任何邪惡的、傷天害理的事。毛澤東曾經爲了實現他的野心、把中國人變爲他的馴服工具而極力把中國人變爲階級鬥爭和生産的工具,也就是非人。現在的共產黨爲了維持其統治,極力縱容中國人身上屬於動物本能的一面,也是把人變爲非人。這種變化,是和25年來經濟的發展同步進行的。經濟發展有多塊,中國人向動物方面退化的速度就有多快。一個中國人只要有一點想象力,想起不願的將來,還不該不寒而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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