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9日訊】編者註:龔成喜(男),25歲,原為北京市政法大學昌平分院行政管理專業大四學生,原籍新疆烏魯木齊市。在校期間曾擔任學生會主席、班長等職務。龔成喜2000年底在北京散發法輪功真相傳單,被綁架到臭名昭著的北京團河勞教所,隨後的兩年中他雖飽受了各種精神和肉體的變態迫害,並未屈服於2003年堂然走出團河勞教所。
近日龔成喜再度被綁架,到現在為止下落不明。希望法輪功學員和國際社會關注龔成喜的遭遇,積極揭露迫害、予以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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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訓隊被關押了三個月後,我於2002年3月15日被送入了七大隊。七大隊是涉毒隊,勞教所將我放到那裏隔離。剛去七大隊,我便聽一班的勞教人員談起了前幾天的事。趙明(愛爾蘭三聖大學計算機系研究生,2000年5月13日被中國當局非法抓捕後,劫持到團河勞教所判勞教一年,因趙明拒絕放棄修煉法輪功而慘遭酷刑折磨,並於2001年5月12日勞教期滿時被無理延期10個月)在2002年3月12日期滿釋放的前幾天,被逼迫配合當局的官方電視台作一個造謠的節目。當天,趙明同幾名洗腦人員被擱在一班,和一班的幾名普教一同被錄像,內容有:三餐吃得很好,有雞蛋、宮爆雞丁等。(事實上,團河勞教所的伙食根本不怎麼樣,甚至很差。通常早餐是陳年的玉米熬的粥和發酸的饅頭、鹹菜,中午是跟中藥一樣的菜和饅頭,晚上又是饅頭鹹菜粥,而對於不轉化的法輪功修煉者每天只有半生不熟的硬窩頭和鹹菜。趙明因不轉化常被體罰虐待,電棍電擊,不讓睡覺等等)這種對內鎮壓、對外行騙特別是同官方媒體共同欺騙民眾與國際社會的手段在團河勞教所不斷地上演。
2002年4月25日,五大隊大隊長楊保利來七隊時,我向他詢問到底給我做了哪些延期材料和延期的法律依據時,他只說:你自己知道。後來我以絕食請求他履行法定義務,告知我被延期的相關材料時,他才勉強答應晚上給我找來。誰知到了晚上,他帶了兩名警察氣勢洶洶地找到我說:你要絕食隨便。最後甚麼問題也不給解決。
2002年8月27日,我寫了一份遞交給北京市大興區人民法院的訴訟狀,控告團河勞教所二大隊警察蔣文來、倪振雄、王華於2001年3月1日至2001年5月27日對我實施的長期不讓睡覺、縱容唆使其他勞教人員對我打罵、體罰、虐待、侮辱等執法犯法的非法行為。並將此訴訟狀交由七隊警察替我代轉,但一直到今天,仍杳無音信。
2002年9月19日,我在七隊透過窗戶看見三大隊的警察劉國璽等從早上6點開始又在操場上體罰魏如潭等三名法輪功修煉者,劉國璽要求魏等三人連續長時間做蹲起,直到他們站不起來了還不准停;強迫魏等三人趴在他面前無休止地做俯臥撐;還一刻也不准休息地讓他們繞著操場跑個不停;警察劉國璽在迫害無辜的法輪功修煉者時,常發出一陣陣變態的狂笑……一直折騰到中午。回隊的時候,劉國璽發現我和另外一名法輪功修煉者在窗戶裡看他,他怒不可遏地罵:「你他媽找死?」後來又衝到七隊訓斥我。
9月23日,我將警察劉國璽的非法行為整理成一份遞交給團河駐檢的檢舉信,交由七隊警察代轉,幾天後,七隊警察告訴我已將信按程序交給所管理科了。再後來,一直到今天,都沒有來自任何有關部門的任何回覆。2002年9月底10月初的一天,北京市勞教局管理處的一名處長(就是在2001年6月我絕食期間前來視察並怒斥我的勞教局警察)到七大隊找我談話,我向其反映了劉國璽執法犯法的行徑,他卻說上面雖然要求嚴格執法,但基層執行需要過程。為虐待法輪功修煉者、掩蓋警察罪責尋找藉口。後來,我又問他:為甚麼勞教到期不放人?他說:沒轉化的沒改造好,會危害社會。我說:如果單從法律角度而言,怎麼能在主觀認為此人會危害社會而沒有任何事實、行為的證據下就作出到期不放人的處理?而且外面610辦公室辦轉化班(洗腦班),強行剝奪公民的人身自由,有沒有法律依據?他說:實踐證明,辦班是一種有效的轉化方式。照甚麼法律我不知道。我又問他:你也不知道依據甚麼法律?他重申:不知道。後來我又問他姓名,他說不能告訴我。在談話中,他說已經知道了我寫訴狀和檢舉信的事,並明示我不轉化將會被送洗腦班繼續迫害。
在這件事發生的前後某天,教育科科長張福潮找我談話,我向他反映了寫訴訟材料一事,他說:「你這不是給自己延期湊材料嗎?」
2002年12月,在被警察綁架到集訓隊後,我認為自己在被非法關押的兩年來,從毫無法律依據、未經任何審判及質證程序就被北京昌平公安分局無理判勞教一年,到2001年12月19日和2002年10月19日北京市勞動教養管理委員會未經任何對我的調查取證、正常審核的程序,任意強加給我兩次非法延期(累計延期長達一年,加上被判勞教的一年,共被非法關押兩年),而延期的理由又非常荒誕,是赤裸裸的對信仰「真善忍」的流氓懲罰,導致我兩年失去了人身自由。
從2001年1月23月至3月1日在如同納粹集中營一般的北京市勞動教養人員調遣處,到2001年3月1日至2002年12月19在北京市團河勞教所,我僅僅因為不放棄修煉法輪功,就受盡了高壓洗腦、不讓睡覺、長期隔離捆綁、插管撬牙的野蠻灌食、超時超體力勞動、非法超期關押、人身侮辱、體罰毒打、威脅恐嚇、剝奪基本生活必需等等接連不斷的精神、肉體的嚴重摧殘,使我的身心所受傷害之大,是刻骨銘心、難以想像的。
因此,當時我決定再次通過法律手段控訴兇犯們對我的基本人權、信仰自由的暴虐踐踏。然而,結果依然是令人絕望。2002年12月16日,我將檢舉北京市勞動教養管理委員會、北京市勞教人員調遣處、北京市團河勞教所對我實施犯罪行為的三封給最高人民檢察院的檢舉信按勞教所規定交給了團河勞教所副所長李愛民。
而2002年12月19日,我臨解除之前,勞教所警察將我所有檢舉信、訴訟狀的副本和所有私人的訴訟材料,以「勞教所規定」的荒謬藉口,強行沒收了。至今為止,我沒有得到我的任何一份檢舉信或是訴訟狀的任何回覆。事實上,從我自己的親身經歷和我所知道的許多法輪功修煉者的情況都可以證明:在中國大陸當前的環境下,連法律訴訟這樣的基本方式都被禁止用來替法輪功修煉者維護起碼的合法人身自由、信仰自由、不受酷刑虐待等基我權。
更令人恐怖的是,當局會以用法律手段維護法輪功修煉者權益的合法行為作為進一步打擊報復當事人的口實。比如:法輪功修煉者李春元於2000年底狀告國家主席江澤民踐踏法律迫害法輪功,2000年12月28日便被非法綁架,以「擾亂社會秩序」的罪名判勞教一年半。在團河勞教所,他又因寫訴訟狀控告警察對他的非法虐待而被關在集訓隊的鐵籠子裡已至少半年,整日被罰一個姿勢坐板,不許出入,說話;每天吃乾硬的窩頭和鹹菜。其檢舉信、訴訟狀同樣沒有得到有關部門的任何回覆。我的許多訴訟材料都在團河勞教所,相信當局會以此為證據,對我實施新一輪的恐怖行動。
2002年10月19日這天,是我延期10個月到期的日子。當天白天,警察告訴我說要放我回家。一直等到天黑,一名警察讓我收拾東西並到隊長辦公室等候。不一會兒,教育科科長張福潮、龔偉,還有護衛隊的幾名警察來到辦公室。護衛隊的兩名警察突然將我摁在椅子上不能起身,這時張福潮對我說:「由於你不轉化,現決定給你延期兩個月,送集訓隊執行。」這使我又一次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當時宣佈的時候,連延期通知書都沒有,就強行將我往門外拖。我當時呼喊:「你們憑甚麼給我延期?」幾名護衛隊警察怕其他人聽見,便扒下我的眼鏡,找來一塊毛巾,死死地將我的嘴勒住,使我無法說話,並由幾名警察拽著我的頭和四肢往樓下拖,在夜色中一路勒著嘴抬到集訓隊。送到集訓隊後有人立即用胳膊卡住我的脖子將我往小號裡弄,令我幾乎窒息,後將我牢牢捆綁在已準備好床板的禁閉小號裡。整個過程是無法無天、沒有人性的恐怖流氓綁架!而實施者正是一向標榜「教育、感化、挽救」和「像老師對待學生一樣、像父母對待子女一樣、像醫生對待病人一樣對待勞教人員」的團河勞教所幹警。
被強行隔離捆綁到狹小寒冷的小號後,我開始絕食絕水,五天後,被強行插管灌食。我再一次為抗議迫害而遭到了身心的極度痛苦。絕食被捆期間,勞教局副局長戴建海同團河勞教所副所長李愛民來集訓隊視察時走過小號,我呼喊「為甚麼給我非法延期?」他們不作任何回答。另一次,團河勞教所所長張京生來小號,我問他勞教所為甚麼體罰虐待法輪功修煉者,他當面撒謊說:「沒有啊。」而我在東樓七隊的四個月,幾乎天天看見三大隊警察劉國璽、白中銀等、教育科科長楊金鵬、五大隊警察張某某、楊斌等專門殘酷體罰虐待不轉化的法輪功修煉者,比如,強令修煉者繞操場跑圈,一跑整半天不准停,下午或第二天接著又是半天,累得幾人邁不動步,幾乎天天如此。「十一」的幾天是中國大陸的法定節假日。
而2002年「十一」放假的幾天,其他隊的勞教人員都停工、休息了,唯獨戶外五大隊的警察楊斌強逼法輪功修煉者王方甫、劉力濤在大雨中不停地跑圈;強制不轉化者「站軍姿」,而且專挑夏天的黃昏在草叢邊上站,故意讓大量蚊蟲叮咬卻不准他們動一下,一站至少一小時;在操場上,還光天化日之下罰幾名修煉者單腿跪在操場上,長時間不讓起來、不准換腿;強迫修煉者背著手一圈一圈地繞操場蹲著走,對他們進行人格侮辱和肉體虐待;無休止地強制修煉者做「蹲起」,一做就成百上千不准停;
2002年8月15日早晨出早操時,警察劉國璽在大操場當著勞教所幾百名勞教人員和警察,對一名法輪功修煉者猛扇耳光,並破口大罵將他拳打腳踢踹翻在地上,土匪氣焰極其猖獗,卻沒有一名警察制止。可見對法輪功修煉者群體的迫害政策警察們都心知肚明;這還是有目共睹的公開迫害,回到隊裡,更不知他們這些奉行「真、善、忍」的哥哥、叔叔甚至爺爺們又要被施以怎樣的殘忍折磨。
有一次,警察在操場上體罰修煉者時,我看見所長張京生從操場邊路過,他看到了施虐的場面,一句話不說便扭頭走了。對於法輪功學員,他們是根本不講法律的:肆意剝奪正常睡眠甚至連續十多天不讓合眼是常有的事,我在團河勞教所親眼見到被這樣迫害過的就有許多人;許多學員都曾因不放棄煉法輪功而慘遭高壓電棍電擊,為欺騙外界,封鎖消息,警察一般都將學員拖到沒有人的地方堵住嘴、捆到床板上秘密電擊,而且每次都是好幾根電棍同時電擊。至於說法輪功修煉者的起訴,在當今被標榜為「法治」的中國大陸,特別是在勞教所這樣的「執法單位」,更是得不到半點結果,表面的「幌子」都是做給外界看的。
2002年12月5日,團河勞教所管理科一名警察來集訓隊給我做筆錄時,態度強硬地告訴我說:「不轉化就別想離開『兩勞機關』(指勞教所和勞改所)!」
2002年11月28日,中國政法大學黨辦主任馮世勇等到團河勞教所措辭強硬地以「徹底轉化」作為我勞教期滿後復學的條件。2003年中國新年左右,學校宣佈將我除名。
2002年12月19日,迫於輿論的壓力,團河勞教所將我暫時釋放,但在此之前610辦公室卻通知了我的學校、戶口所在地派出所及我的家人到勞教所共同簽了一份旨在不准我繼續修煉的協議,對我實施嚴密監控。
2003年中國新年前後,我從家人那裏得知學校已因我不放棄修煉將我除名,戶口被打回原籍,至此,作為已沒有單位作「擔保」、又沒有轉化的法輪功修煉者,我隨時都有可能會遭到當局辦洗腦班等剝奪人身自由以至更嚴重的迫害。而610辦公室對被送洗腦班後仍拒絕轉化的法輪功修煉者的一貫作法就是判處勞動教養。近期我又獲悉:北京公安向當地公安傳達命令,蒐集我的材料,掌握我的行蹤,並慾將我抓捕後判刑。因為我親身經歷和瞭解許多團河勞教所殘酷迫害法輪功修煉者的內幕,又沒有轉化,所以就成為重點監控對象。
在2002年12月19日晚被釋放前,610讓我父親簽了一份株連家屬的非法協議。釋放當晚,勞教所管理科任科長和集訓隊的一名警察;學校保衛科、學生處領導;學校所在地警察三方將我和前來勞教所接我的父親在嚴密控制下送進了返回原籍的火車。管理科長授意火車乘警一路監視我。學校所在地警察向我父親詢問並記錄了原籍當地派出所情況及我家電話。回到家後,就有警察往家打電話問我的情況,父母十分恐懼、擔心,因為目前很多地區還有很多一名不聞、一直在家,沒上過北京上訪的,只要還煉法輪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關押、毒打、罰款和洗腦,都是在晚上從床上被強行抓走的普通老百姓,因為政府追蹤所有在中國的法輪功修煉者。只因他們堅持法輪功好。躲在家裏修煉法輪功並不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
對法輪功修煉者的監控鎮壓遍及中國的每一個角落。從中國大陸千千萬萬被迫害的情況看,只要你煉法輪功,江氏集團就要動用國家機器迫害、打壓,不講法律、慘無人道。像我這樣的情況,已經成為重點迫害對象,且情況危急,雖然我目前已脫離勞教所這個中國的集中營,暫時保全了性命,但仍然隨時面臨著會被通緝、隨時會被逮捕、從而再次遭到更嚴酷的迫害,也就是說,在江氏集團根本不講人權、法律的無所顧忌的打壓迫害下,我隨時面臨著可能發生的生命危險。
在此我緊急呼籲,請求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請求聯合國人權委員會、請求國際反酷刑組織、請求國際大赦組織、請求國際上一切關注人權、愛好和平的正義組織和一切正義人士對我進行緊急援救!同時也對正在像我這樣正被殘酷迫害、隨時面臨死亡威脅的中國大陸千千萬萬法輪功學員緊急關注和援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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