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愛宗:中國作家的膽子是被自己嚇小的

昝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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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7日訊】我通過多年網路寫作和閱讀,得到這麽一個啓示,就是說真話受歡迎,說造話沒有理睬。我們知道很多網民大多是帶著渴求真實資訊的想法來到網上的,目的只有一個渴望得到更多的真實資訊資訊來進行享受。比如我們喜歡看報紙的人,則容易理解這一心情,每天看那麽多的報紙,雜誌,早報,快報,時報,等等,翻翻看,大失所望,因爲發現有1/2的內容是相似的,或大同小異的,先是覺得失望,再是覺得上當受騙,還不如上網有趣,有真東西。

爲什麽每天有那麽多的報紙都是同一種聲音,或同一類的資訊?太乏味了,至少網路上的文章更有趣一些,接近現實一些。同樣,我想我們讀者對作家作品也有同樣的渴求,爲什麽閱讀通俗文學就流行絕對隱私,流行天亮不說分手,肯定有一定的市場。爲什麽看電視劇都是乾隆,都是包公,甚至晚上黃金時段都是古裝片,難道我們都回歸到了明清?這些片子受不受歡迎,應該由市場來配置資源,還有就是純文學,市場應該很大,但蛋糕做不大。我想,爲什麽力作那麽少,是作家懶了,還是沒有什麽可寫的?其實我覺得純文學,每時每代都是有大量需求的,因爲中國人人多呀。神曲之前沒有神曲,詩經之前沒有詩經,同樣今天也是這樣,如果作家拿出一部有份量的傑出作品,下苦功夫嘔心瀝血也是值得的,這麽大的榮譽和利益回報,難得就沒有人動心?難道作家都爲了功利目的而只顧眼前,沒有長遠打算,都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當然,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都是相對的,我們的大部分作家還沒有真正進入商業社會,也沒有真正進入市民社會,只有一小部分找到了自己的市場定位?上海的王安憶,河南的劉慶邦,武漢的池莉等都是比較優秀的,最近我看了幾部長中篇小說,有的是在《收穫》、《十月》純文學雜誌上看的,有的是出版社出的圖書,河南作家劉慶邦的精品小說《神木》就不錯,這部小說就是最近流行的並在國際上揚名的電影《盲井》,應該都是當今時代需求的精品,都是與現實題材有關,也與讀者的品位與精神需求有關。記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陝西作家路遙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兩部優秀長篇,就是關注現實和人性的題材,所以在今天我們的作家如果要走出去,寫出好作品,我認爲也應該大刀闊斧,敢於寫現實題材,如安徽合肥的兩個作家陳桂棣和春桃寫了《中國農民調查》,並且轟動一樣,而相對於安徽這個經濟欠發達省份不一樣的是相臨的浙江,則是一個輸入農民工大省,完全他條件寫出一部《中國農民工調查》,卻沒有作家來填補這個空白,遺憾。

經濟相對發達的浙江省,是一個亦官亦商亦市場亦計劃的省份,比如官場就是計劃,而民間就是市場,兩者如果結合,如何相安無事?如何化解從未有過的矛盾?比如企業家家族化,官員下海,腐敗等等,題材多多,現實問題多多,自古以來受千古名流熏陶的才子文人多多,爲什麽沒有作家來認真感受和書寫現實題材的作品呢?我看,關鍵是有的作家一見題材就嚇回去了,不敢寫,這樣的作家,靈魂是受束縛的,怎麽能夠寫出好作品?怎麽能夠寫出大衆喜歡的作品呢?我們天天說出版自由,不僅僅是出版一本兩本書的自由,還是寫書與思想的自由,想寫什麽題材就寫什麽題材的自由,至於好作品能否公開出版並不是重要的問題,好作品就像大海裏的金子一樣閃光的,起碼現在網上可以發表,可以評價。我知道,自從有了網路以後,不吃官飯不被作家協會豢養的網路作家有了自己的出路,如網路知名作家慕容雪村,寫一本書可以買到10萬冊,他可以利用網路免費資源,爲什麽吃官飯的作家就不能呢?我看關鍵就是不少作家已經退化了,沒有創作衝動了,他們的靈魂是受束縛的。我想,正如我們公開與私下能夠說真話一樣,那些作家爲什麽要在紙上說假話呢?爲什麽不說一些閃光的人性的話呢?其實人家當一把手的也未必都是如你作家那麽想,什麽不敢寫,不敢想,這樣的作家,怎麽能夠書寫大時代呢?我說,作家膽子越來越小了,什麽話都不敢說,不是別人把你的膽子嚇小了,而是自己給自己畫個圈子,自己跳進去,自己把自己的膽子嚇小了。

人活就應該有智慧,我想作家就應該是有智慧的人,不但自己有捕捉智慧,還要會創造智慧,傳播智慧,我們這個時代是特別的轉型與變革的時代,是一個作家可以大膽發揮大膽創造的時代,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不應該比十年前退步,至少現在有網路。我們的身邊素材大量存在,作家要寫,機會還是很多的,當然作家成功還要把握住怎麽幾個線,一是介入現實,再是介入生活,最後介入民間,有了這麽三介入,說真話就不行了,不表現生活就不行了。網路文學之所以受歡迎,就是主要介入生活,介入現實,介入民間,作家就是我們自己,自己寫給自己看的,自己的第一讀者,如果說假話,玩辭藻,搞虛的,肯定是不長久的,不受歡迎的,所以我說作家們應該聚精會神搞民間,一心一意謀創作,這樣才能寫出好作品。寫作,不但要爲自己寫,還要爲大衆寫,這樣的作品市場才會有大需求,我們如今這個時代大作家很少,優秀作家也很少,但時代的需求並不少,《收穫》、《十月》、《當代》、《花城》等純文學雜誌,《微型小說選刊》、《中長篇小說選刊》等等小說選刊,可見純文學的市場還比較大,這說明是優秀作品是很容易脫穎而出的,既然湖南有官場小說,有王躍文,河南有李佩甫,北京有劉恒和畢淑敏,武漢有方方和池莉,廣州有張欣這樣的暢銷書作家,山西有李銳,以及外省在京的余華、劉震雲等等,爲什麽浙江沒有當代的大作品問世,沒有當代的《平凡的世界》問世,沒有浙江的痞子蔡和慕容雪村?如果作家實在是沒有膽子寫,不寫就是了,不吃這碗飯就是了,但如果一方面要寫,想寫,又不敢放膽寫,那麽該怨誰呢?膽子小不是別人給嚇壞的,偏偏是自己給嚇壞的,這樣難道不是一種做人悲哀?

眼下的時代,需要好作品,大作品,需要作家們大量的創作?聰明的作家當是積極勇敢地介入現實,介入生活,介入民間,只有這樣才能接近大衆,引導文學作品市場,寫出來的作品才廣受大衆歡迎,才能得到一定的社會影響力,同樣有了市場,同樣可以名利雙收。

寫作,寫作,爲真時代而寫作,爲真我而寫作,也可以爲真理而寫作,也可以爲改善自己的生活水平而寫作,功利寫作當然也是一種值得尊敬的寫作,只要市場認可,爲什麽不寫呢?爲什麽不肯定呢?真君子,應該利義兼顧,名利雙收。

源自《議報》159期(//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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