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日訊】據《人民日報》報導,國務院扶貧開發領導小組副組長、扶貧辦主任劉堅在日前召開的智力支邊扶貧工作座談會上,向與會的民主黨派人士介紹,去年未解決溫飽的貧困人口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80萬人。這是改革開放之後扶貧開發歷史上的第一次。
貧困的標準是多少?怎麽制定的?在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國度,貧困的界限是人均年收入637元以下。這個資料如何得來卻不得而知。有人說,即便人均年收入達到638元,也是吃了沒有穿,穿了沒得吃;我說,每天不到2元的收入是連吃都不夠的,遑論穿呢?!
其實,扶貧工作並非今天才遭遇瓶頸。它具體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解決貧困人口溫飽問題的速度明顯趨緩。“87”計劃期間,平均每年解決600多萬農村貧困人口的溫飽問題;進入新世紀的頭兩年,平均每年已不到200萬人;去年則出現扶貧開發以來的首次反彈;(二)貧困人口與其他農民的收入差距拉大。2003年尚未解決溫飽的貧困人口的收入上限是637元,全國農民人均純收入是2,622元。兩者之比爲1:4.12,與1992年的1:2.45比較,差距進一步擴大。
必須承認,邊際效用遞減是普遍規律,扶貧工作也不可能例外。扶貧工作越深入,難度必將越大,收效也必定不斷縮減。然而,如果出現了反方向效用,事物的性質便發生了本質變化。它傳達出這樣一條信息:現有機制已經走到了自己的盡頭,邊際約束業已發生作用。欲要繼續推進事物的發展,現有機制內已沒有空間,必須另辟奚徑。
上世紀80年代初,隨著家庭聯産承包責任制在中國的全面推廣,中國農民煥發出了空前的生産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短短數年,大批農民便擺脫了長期困擾他們的溫飽問題,第一次有尊嚴地站在新中國的土地上。20多年來,這一機制成功地幫助了數億農民脫貧致富。然而,任何機制都不可避免地具有自己的限制性,家庭聯産承包責任制也不例外。今天,它已經將自身的效用發揮到極致,不可能再走得更遠了。因此,如果不能適時進行機制創新,拓展出廣闊的發展空間,扶貧工作將不可避免地陷於停滯,甚至出現倒退。
通觀中國農村和農業政策,爲了幫助農民脫貧致富,政府確實曾打出過不少牌:從稅費改革、糧食收購政策、一直到平抑農業生産資料價格,可謂應有盡有,然而效果卻始終不彰。唯一沒有觸動也是唯一能夠有效促進農業發展的是土地私有化。但政策在此卻一直徘徊不前,仿佛越過這條線就會打開潘多拉的盒子般。今年,中國憲法明文規定,國家尊重並保護私有財産。既然中國公民個人可以擁有幾十乃至幾百億、甚至更多的資財,爲什麽他們就不能夠擁有幾十、幾百畝以至更多的土地呢?!這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從表面上看,貧困問題是一個經濟問題,但若從深層次看,它毫無疑問是一個體制問題、制度問題。只有解決了土地所有權、讓農民確實認知自己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勞作,現體制內遭到抑制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才能得到釋放,一場如同剛剛實行家庭聯産承包責任制後的農業生産高潮才會重現。這才是中國農民脫貧致富的正途。
所謂“三農”問題,即農民真窮,農村真苦,農業真危險。它初看好像是典型的經濟問題,仔細分析可知:産生這一切的原因都在於其基礎,在於政策,在於體制與制度。如果沒有體制與制度方面大刀闊斧的改革,僅只在現制度內修修補補,“三農”問題便不可能從根本上得到解決。從某種意義上說,土地私有化是解決“三農”問題的金鑰匙。因爲土地所有權與社會的方方面面具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功能,因而成爲解決衆多政治、經濟、社會問題的最佳切入點。例如,土地私有化會對環境保護産生十分積極的作用,對土地盲目開發、房地産價格虛高發生有力的制約,能夠將大批農業勞動力重新吸引到土地上,減小城市人口密度,增加就業率,提高社會穩定水平,等等。
人的本性是自私的,在“度”內,它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原動力,如果越線,則必將害人害己。因而,無論政治制度、還是經濟制度,都必須因勢利導,發揮它積極的一面,約束它消極的一面。然而,如果政治制度與經濟制度以忤逆消滅人的本性爲己任,則必然會爲禍人類自身。歷史已經以無可辯駁的事實證明了這一點。當務之急在於,要徹底抛棄早已千瘡百孔的意識形態,將私有制落實到社會的根本──土地上。最好的制度,如果不完整地實行,就是最壞的制度。
轉載自《民主論壇》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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