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日訊】(大紀元記者程新、魏德編譯報導) 性教育在中國的教育制度中一直是一個禁若寒嬋的話題。由於制度性的延誤和社會對這一禁區無所適從的畏懼,使得近年在中國的年輕一代中結出了苦果。
吳若梅(音,Wu Ruomei)是中國中學生報(Chinese Middle School Student’s Newspaper)的一名資深編輯。她在北京廣播電台的學生節目上也曾做了八年嘉賓主持人。吳說她遇到太多對愛與性困擾迷惘的學生。「我收到無數有關學校愛與性的信件,每週都有關於懷孕的,」她說。
最近她收到一個高中男生打來的電話,宣稱馬上要和一個女孩做愛。
「好吧, 但是為什麼?」吳平靜的問道。
這個男孩告訴吳他想和他的女朋友做愛,因為他的同學都這樣做了,儘管他承認並不喜歡這個女孩並將和她在不久後分手。
當吳問這個男孩是否願意將來的妻子有類似的婚前經歷,這個男孩毫不遲疑的大叫:「不」。
然後男孩想到另外一個主意–他去找妓女。
儘管電話上談了四十分鐘後, 吳終於說服男孩放棄他的「性」想法,但她因此事感到很緊張。讓她稍感輕鬆的是男孩信任她並在行動之前給她打了電話,這位編輯後來說道。
據北京婦產科醫院的統計顯示,自從1998年以來,流產的人中有一半左右是未婚的,14%的人年紀不滿20。
在現行的中國教育制度下,學生在課堂裡學英語和計算機,在操場上學體育,但是除了秘密傳播的「手抄本」和黃色網站外, 他們無處得到正統的有關性與愛的知識。而在社會的另一面,電影與廣告中又時常充斥性愛和性感,不斷地在調著年輕人的胃口。中國學生在從學校幾乎得不到任何性知識的前提下,許多人以直接、簡單、實際的方式尋求幫助。於是就有了本文前面所描述的吳若梅與那位高中男生的遭遇。
近日「中國青年日報」以整版的篇幅報導了對學生報紙編輯、專家及中學生的採訪。題目是「最失敗的教育」, 採訪描述了學生受到的惡劣教育及他們苦澀的性冒險經歷。
「我們無法知道性到底是什麼並將如何影響我們,」中國西北甘肅省會蘭州市的中學三年級學生蔡學民(音,Cai Xuemin)說:「我們有生理教科書, 但是老師在課堂上跳過了那一章,什麼也沒有講。」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今年早些時候出版的標題為「藏在書包裡的黃玫瑰–採訪學校性行為」一書如此流行。
這本書報導了令人吃驚的事實:整本書採訪的13名學生中有一半是「好學生」;他們中的三分之一在名校學習;沒有一個人在第一次使用避孕套;他們中沒有人的父母及老師知道他們的性行為,所有被採訪的人都對現在的性教育不滿意。
「我們不能對學校的性行為下任何結論或說明任何事,因為我們的取樣太小。我們只是擺事實,」本書的作者之一張銀默(音,Zhang Yinmo)說。
在半年中,這本書被重印了六次,六月份其銷售量已達到16萬份。儘管預期的讀者群主要是家長和老師,這本書在學生中被快速傳閱著。
「我們喜歡這本書,因為我們從中可以得到科學友好的知識,是我們需要卻不能從學校獲得的,」一個學生說。
目前中國對學生的性教育與社會的發展脫節,性教育性學專家莊嚴(音,Zhuang Yan)說。莊認為去除目前舊思想並給學生以切實的幫助是很緊迫的。
「教師也需要提高。許多老師對這個主題沒有足夠的認識,」莊說。據蘭州九中老師魏海燕(音,Wei Haiyan)說,市裡沒有關於性教育的專門或受過培訓的老師。
「但是僅僅老師和教科書還不夠,」上述「藏在書包裡的黃玫瑰–採訪學校性行為」一書的另一作者孫雲霄(音,Sun Yunxiao)說。「他們得知道性交的後果以及性病或懷孕,它不單是精子與卵子結合的生物學過程。他們需要和成年人交談。」
當成年人在辯論是否應該給性教育以及如何起作用時,年輕人已經在自己實踐了。但是絕大多數接受採訪的人說他們的第一次是徹底失敗的。
「真是一塌糊塗。沒有人咨詢還很緊張」,一個男孩回憶他的第一次,當時他十六歲,上高一。
「我當時不知道性到底是什麼,」一個女孩說,她的第一次在18歲。「我們接吻並做愛,為做而做。沒有人告訴我任何現實的東西。」
「絕大多數中國家長比較被動,不好意思和孩子談論性,就像鴕鳥為了不看到危險將頭埋在沙子裡一樣,」孫說。
教育孩子有責任心比罵或迴避更重要。「他們需要幫助來瞭解愛。這不是可以從書本或家庭作業得來的,只有通過交流才能得到。」
吳若梅提到那個試圖立刻做愛的男孩:「我們的談話一分鐘也進行不下去,如果我一開始就說『不』。相反,我和他一起探討並幫助他作出決定。年輕人需要幫助來進一步認識思考性。」(//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