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7日訊】這些天,北京一場暴雨,癱瘓了交通;上海龍捲風,掃蕩了天氣預報部門的信譽。人們在驚異這離奇的天怒南北和的時候,卻不大注意接連發生的兩宗人間悲劇。一宗是,來自東北的近200名上訪群眾多次到北京最高人民法院等各個信訪部門狀告地方政府侵權,一直沒有結果,7月12日下午三點開始,有23多名來自黑龍江鶴崗的上訪群眾爬到高法附近的六層樓頂,準備跳樓自殺。他們坐在六層屋頂的邊緣,雙腿懸在空中,高喊『冤枉啊、冤──』.現場樓下的群眾越聚越多,到下午四點,已經聚集千人以上。現場民怨鼎沸,喊聲此起彼伏,『打倒貪官!打倒腐敗!』、『我們要人權』、『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另一宗發生在兩天之後,即7月14日,北京國務院信訪辦門前的上訪群眾人山人海,『打倒腐敗!打倒貪官!』的喊聲震天。現場的上訪人士描述當天的上訪群眾約有三四千人。這種上訪奇觀,未能像天氣異相那樣引人矚目是容易理解的。天氣異相若干年才遇到,而這種痛苦的申冤吶喊聲雖然更應該引起蒼天震怒,奈何月月見,天天有,見慣不驚了!
人生第一印象最為深刻。我第一印象中的上訪奇觀發生在席方平身上。席方平不是人,是個鬼魂,是出自山東文學巨匠蒲松齡筆下的民族魂。
席方平的父親揭露了羊姓財主坑害百姓的行徑,羊某到了陰間用大量錢財買通官員,讓席父於痛苦中死去。席方平赴陰曹地府告狀。在當地衙門見到父親在受折磨,席怒,大罵獄吏:「父如有罪,自有王章,豈汝等死魅所能操耶!」於是開始上訪。第一步找到城隍,城隍拿了羊的錢,席方平當然要碰釘子;第二步告到郡司,但羊某的錢也已經花到了,還是自找苦吃;但倔強的席方平不屈不撓,逕直上訪到陰司最高層的閻王。閻王聽了申訴後,有意查辦。不想閻王夫人早拿了賄賂,枕邊風一吹,席方平又倒霉了:先是誘騙他還陽,他拒絕吮乳而亡;閻王見他又回來了,便以酷刑對待。請看原文:
升堂,見冥王有怒色,不容置詞,命笞二十。席厲聲問:「小人何罪?」冥王漠若不聞。席受笞,喊曰:「受笞允當,誰教我無錢也!」冥王益怒,命置火床。兩鬼捽席下,見東墀有鐵床,熾火其下,床面通赤。鬼脫席衣,掬置其上,反覆揉捺之。痛極,骨肉焦黑,苦不得死。約一時許,鬼曰:「可矣。」遂扶起,促使下床著衣,猶幸跛而能行。復至堂上,冥王問:「敢再訟乎?」席曰:「大冤未伸,寸心不死,若言不訟,是欺王也。必訟!」王曰:「訟何詞?」席曰:「身所受者,皆言之耳。」冥王又怒,命以鋸解其體。二鬼拉去,見立木高八九尺許,有木板二仰置其上,上下凝血模糊。方將就縛,忽堂上大呼「席某」,二鬼即復押回。冥王又問:「尚敢訟否?」答曰:「必訟!」冥王命捉去速解。
此情此景又經過評書藝人陳士和及趙英頗的加工,使我見到一幅鬼蜮社會冤民上訪的血淚畫卷。我之所以17歲追隨中共,少不了席方平給我的推動。因為我從席方平那裏懂得了甚麼叫鬼蜮社會,而剷除這個社會的口號,當時惟有中共喊得最為響亮!誰想到頭來,中共製造的鬼蜮社會更為升級,上訪者已經不是席方平那樣的個人,而是成百上千;一些上訪人受到的酷刑也同陰間相彷;更有這些自殺者在「新政「旗幟下心靈上受到的摧殘和劇痛!
席方平的最後結局是大快人心的。因為他不期而遇到二郎神,給他主持了公道,說羊某「富而不仁,狡而多詐。金光蓋地,因使閻摩殿上儘是陰霾;銅臭熏天,遂教枉死城中全無日月。余腥猶能役鬼,大力直可通神」;說貪官污吏們「惟受贓而枉法,真人面而獸心!」這判文今天聽了也痛快,只是我們不能不痛苦地承認,從城隍到冥王的黑暗運作是精確的寫實,而二郎神的美好賜予,就是虛幻的自我安慰了。
中共並非完全不想享有二郎神的聲譽。從毛澤東的槍斃劉青山,到胡溫因孫志剛案件改革收容制度,均為人們稱道。但他們只能到此為止。他們絕無真心,或根本無心觸動他們的心肝寶貝—-支撐中共專制制度的各級官員,他們是專制架構的梁椽柱石,沒了他們,也便沒了中共。因此,席方平方式的個人抗爭,效果微乎其微。但我們今天見到的上訪已經不同了,一是有了組織,成百上千,安營紮寨,成為上訪村,二是直搗黃龍,一頭紮到首都中共的心臟,三是輔之以信息傳播,這便成為專制制度的壓力和破襲力。從某種意義說,去年和今年的香港七一50萬民眾大遊行,也是一種上訪,他們要把自己的訴求,顯示給北京看,他們取得了成效。大陸民眾沒有這樣的條件,但他們已經有此意向和目標。上訪抗爭同其他方式的抗爭結合起來,人民的勝利是指日可待的。但集體也是由個人構成。席方平精神是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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