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龍延:六四﹐並沒有結束

龍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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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3日訊】六四過去已經十五年了。我記得當時學生提出反對“官倒”和“腐敗”等等口號﹐在老百姓中引起了強烈的共鳴﹐我也痛恨腐敗和特權﹐從而也積極參加了當時的遊行活動。

我原來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理科學生﹐受到“偉光正”宣傳洗腦的影響﹐後來逐漸認識官場的腐敗﹐思想發生了轉變。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有一個假期回家﹐一位遠親長者突然跟我說﹐現在的XX黨比以前的XX黨還壞﹐並講述了一些例子。我也從長輩們那裡知道所謂“三年自然災害”餓死人的實情。無情的現實慢慢使我從不問時事的心態中覺醒﹐逐漸關注社會現狀﹐尤其是家鄉縣城發生的一件事讓我震驚。我們鄰縣盛產茶葉﹐有幾個人到我們縣城賣茶葉﹐當地稅務人員以逃稅為借口把他們抓了起來﹐而且稅務局長強姦了其中一個女孩﹐該女孩面對突來的橫禍無法忍受而自殺身亡。結果女孩的家人到我們縣來告狀﹐但是法院不受理﹐該稅務局長還公開揚言說﹐只要在我們縣就別想告他。一個縣城的稅務局長就如此張狂﹐可見官場的草菅人命和官官相互的嚴重程度﹐當然現在的情況就更加嚴重了。從那以後﹐透過了“偉光正”的歌功頌德﹑粉飾太平的宣傳﹐我逐漸認清官場中的虛偽和黑暗。

在六四期間﹐我在北京的一個傳統上比較保守的研究所工作﹐單位大院和辦公樓前都有武警站崗。在北京知識界第一次大遊行的那天早晨﹐我們二﹑三十個年青人聚集在單位大院入口附近﹐熱情很高﹐但是都不敢衝出單位大院﹐大家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後來我們心中一橫﹐衝了出去。我們騎自行車到西單附近﹐步行參加這次知識界大遊行。遊行完了回來﹐已經過了吃晚飯時間﹐我們心中不安﹐不知領導是什麼態度。出乎意料的是﹐單位食堂特地為我們做了平時很難吃到的醬肘子和炸排骨等﹐單位領導用這種無聲的方式支持我們﹐我們深受鼓舞。因為單位領導的支持態度﹐在隨後的遊行中﹐上了年紀的和著名的研究員都參加了﹐包括後來給絕食學生捐錢﹐從研究所﹑研究室﹑研究小組到個人都踴躍參加。

後來部隊要進誠﹐不可思議的是﹐我們單位的黨委書記親自在深更半夜號召大家堵來自沈陽軍區的軍車﹐單位領導自然有上級的支持才有這樣的膽量。由此可見﹐軍隊戒嚴和鎮壓在中共黨內有很大的反對聲音。我估計﹐我所在的單位95%以上的人都積極地參與了遊行或堵軍車活動。對於我們這樣保守的單位都這樣﹐北京其它單位就可想而知了。後來部隊開槍鎮壓﹐我們單位一位來自四川的研究生在大腿上挨了一槍﹐不知去向(聽說是逃回四川老家了)。

六四的槍聲﹐把中國知識分子的理想擊碎﹐把不學無術﹑拍馬獻媚的江澤民送上權力的寶座。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在隨後的十幾年時間內﹐中國的貪污腐敗﹑道德淪陷﹑社會風氣敗壞一髮不可收拾﹐現在中國的腐敗在深度和廣度上比那時候更加嚴重﹐以江家幫為首的貪污腐敗集團更是肆無忌憚﹐已經完全蛻化和墮落﹐代表着少數墮落精英和特權階層的利益。

儘管中南海一直想盡辦法要讓人們忘卻六四﹐不過今年海內外對紀念六四的熱情一下子大了起來。例如﹐五月三十日下午香港舉行“六四”十五周年大游行﹐參与人數達五千六百人,較去年多一倍多,是自九八年以來最多的一次。世界許多地區也舉行紀念“六四”十五周年活動。

六四作為中國當代的一件大事﹐並沒有結束﹐這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看。一個是中共高層的既得利益者﹐尤其是最大的受益者江澤民對每年的六四都非常敏感﹐還在迫害有關人士。在今年六四前夕﹐中南海更是進行大肆抓捕。趙紫陽已經84歲了﹐中南海仍然不放過他﹐視他為洪水猛獸﹐可見中南海的心虛和脆弱。

另一方面就是六四觸動了中共的權力腐敗問題﹐而中國政治體制改革一直沒有進展。中共權力超越法律﹐這種沒有約束的權力自然導致沒有約束的腐敗﹐而六四屠殺無辜本身就是權力腐敗的直接結果﹕個別當權者為了個人的私慾和權力﹐不顧民意﹐濫用權力屠殺學生和平民。在六四之前﹐毛澤東濫用權力發動了文化大革命﹐把中國帶入混亂之中﹔在六四之後﹐江澤民濫用權力鎮壓法輪功﹐虐殺無辜。中共當權者的權力腐敗給中國帶來了血腥的災難。

當年學生提出懲治腐敗的訴求﹐現在反腐敗是中國民眾最為關心的大事之一。江澤民及其親信官官相護﹐結黨營私﹐讓家屬親信佔據要津﹐侵吞國有資產﹐把權力腐敗發揮得淋漓盡致。當年學生的反腐敗呼聲被坦克碾碎﹐現在中國的反腐敗被江澤民的槍桿子阻攔。江家幫是現在中國反腐敗的最大障礙。

權力腐敗不能得到制止﹐中國的災難就不會停止。昔日流的是六四學生的鮮血﹐現在流的是法輪功學員的鮮血﹐明日又將輪上了誰呢﹖

二零零四年六月一日(//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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