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7日訊】亞洲時報夏雲海5月7日報導﹐中國貴州中部有兩條村,二十年前靠小煤礦風光了一段時間,後來政府把小煤礦關了,村子就由富裕村淪落成為貧窮村。此兩村窮到沒水沒路,村民沒錢建房子,更沒錢娶老婆,一個月吃不上一次肉。不過,有居民指當地官員為了誇大政績,把他們的收入誇大了七倍。
其中一個發生懷疑虛報政績的地方就是位於黔中腹地的花溪區。這兒有兩個村沒有瀝青公路,甚至沒有自來水,鄉裡官員號卻稱全鄉人均年純收入達2000元(人民幣,下同)之多。當地很多農民都指出,自己真正的收入只有幹部虛報數字的7分之一。
花溪區之下有一個麥坪鄉,鄉之下有兩條村,一條叫施莊村,另一條叫雲盤村。這兩條村子在1980年代一度是富裕村,二十年後的今天,卻變成了麥坪鄉最貧窮的村落。
施莊村農民楊學海介紹說:“過去我們村因為四周全是小煤礦,那些礦主每年都要補償一部分錢給我們村民,所以我們那個時候的日子很好過。而從1990年開始,上面不允許再開辦小煤窟,於是那些礦主也不對自己開採過的煤窟進行善後處理,而導致現在一下大雨,煤窟裏就會淌出黑黑的煤渣水,這些煤渣水對地裏的莊稼有很大的危害。最後本來地就少的兩個富裕村就慢慢的窮了下去。當然這也與當地的農村幹部不會引導老百姓出去打工,或者去種一些經濟作物有很大關係的。”
針對以上說法,該村元老支書楊紹光告訴亞洲時報在線說:“老百姓的說法基本上屬實,我10年前做幹部的時候,帶動村民修了一條沙石公路,那個時候我們的這個路是全鄉最好的一條路。而現在人家許多村都修上了瀝青公路,而我們用的還是這條早已經落伍了的土路。另外群眾說幹部能力不強是一個方面,但是這也與當地老百姓懶惰和不願意走出去有關係的。”
在村裏閑逛的許多青年農民表示,他們當然知道出去打工能多賺錢,但是第一沒有人帶,第二連出去打工的路費都沒有,還怎麼出去?
施莊雲盤兩村幾乎相連在一起,真可謂是雞犬相聞。這兩個村都沒有通自來水;兩條村村裏80%的房子都是30年前蓋的舊房;兩個村從“解放”以來從來沒有出過一個大學生;所有的村民都有兩個以上的孩子,甚至更多。
一個背後背了一個嬰兒的30多歲的女人告訴記者說,她已經有了兩個男孩,因為家裏人都想要一個小女孩,父母老了的時候,姑娘能照顧照顧,所以她又生了第三胎。很高興的是正好是一個女孩,不過村裏要罰她家10000元人民幣。其實就是罰1000元,她家都拿不出。
就在這個婦女的身後,就是她那家徒四壁的三間破房子。她的婆婆打開門後,記者發現裏邊的家當都集中起來也不值500元,家用電器更是一個沒有看到。
幾個青年農民告訴說,他們村有電視和錄音機的人家都不多,所以年輕人天一黑就睡覺,“最大的娛樂就是和老婆親熱”。親熱的結果就是有了孩子,孩子是越來越多,家裏是越來越窮。
施莊村農民楊學貴的房子是全村最壞的房子之一,他家也是最困難的農戶之一。其實他家並不缺勞力,兩個兒子都已經30歲左右了,而讓老楊不好意思和傷心的是,他家兩個像樹樁一樣在家立著的兩個大小夥子還是光棍。
老楊介紹說,他大兒子31歲了,找不到老婆後到花溪給人家做苦力去了,二兒子28歲了,也是光棍一個。按照當地的風俗習慣,一般20歲左右的男女就結婚了。
對於兩個兒子找不到老婆,老楊一直很自責,他認為不是自己的兒子長得不行或者個子不夠高,而是做父母的沒本事而能拿得出蓋新房的錢來。
當地蓋一3間新房和結婚的費用大概需要25000元左右,而老楊家種了4畝田,全家一年的收入只有1100多元。
其實,許多群眾認為這其實絕對不怪老楊夫妻二人。因為這裏的群眾一人的一年純收入全是300元左右。因為土地不多,而且沒有多少水田,農藥化肥又貴。另外像老楊的兩個兒子找不到老婆的村裏有幾十個。原因是人家外村的姑娘不願意嫁進來,本村的姑娘又一個個地飛走了。
據介紹,老楊家的房子是29年前蓋的,已經很破爛。一直有一個問題困擾著他——為什麼沒有改革開放的時候,他還能蓋上房子,而這麼多年來,他一家人什麼也沒有剩下?
老楊家不但破爛而且還很髒和亂,吃飯的地方相對還乾淨一點,而老楊睡覺的房間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那是人住的地方。房間裏的一個破木床上掛著一頂早已經看不出來以前顏色的蚊帳,稻草和隨處亂放的衣物是滿眼皆是。
當記者問其一個月能吃上幾次肉的時候,老楊打開他們全家常吃的鹹菜盆告訴說:“一個月能吃上一次肉就不錯了!”
為此,許多老百姓說:“能不能吃上肉,倒無所謂,我倒是要請你們記者,幫我們向上面反映反映,我們的貧窮情況,和我們人多地少,糧食不夠吃,當官的為了升官發財而虛報我們人均收入並且違反規定多收我們人頭稅的事!”
另據瞭解,麥坪鄉對區裏上報的農民人均收入是2200元人民幣。貧窮和黑暗的地方,並且還很是普遍。
花溪區是貴陽市的一個縣級區,距市中心17公里。全區地貌以山地和丘陵為主。(//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