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7日訊】(啟事:全球紀念「六四」十五周年籌委會有獎徵文活動已正式展開,歡迎各界踴躍投稿,詳情請瀏覽www‧89─64‧org。)
“六四”必定流芳千古。“六四”在開始之日已鑄失敗之局。
由上述兩個相反的結論看,“六四”是壯烈的悲劇嗎?不,站在歷史長河的下游看,它屬於喜劇的開場鑼鼓。
中華民族的歷史上,學生運動多矣哉。沒有一個學生運動不犧牲無辜,更沒有一個學生運動能夠功成後全身而退,但是也沒有一個學生運動不在煙消雲散之後其理想卻成為現實的。書生意氣從來難成大事,但書生的直覺每每佔風氣之先。
歷史上轟轟烈烈的學生運動,當數東漢末季的太學生、晚唐的清流、明末的東林,全都是正義填膺,為了向黑暗腐敗猛打猛沖而大反外戚和宦官,最後都一事無成,殺的殺,關的關,甚至被活生生投入黃河要讓清流變濁流。若以是非善惡的道德觀點而論,外戚宦官確實腐敗黑暗,反他們當然應該。其實不然。表面上看,外戚和宦官依附於末世昏暗之君,殊不知昏君暗主依靠的也正是這些外戚宦官,不明白“投鼠忌器”之理就是這些學生士子失敗的根本原因。然而,學生運動代表了民眾的良知,鎮壓學生就意味著鎮壓人類的良知;於是,隨著太學生、清流、東林的終結,漢、唐、明的王朝也就完蛋了。每個王朝的弊政,那些學生士子舍死忘生也反不掉,總是被繼後的朝代引以為前車之鑒而改正。這也就間接告慰了那些作出犧牲的莘莘學子。所以,學生運動真正的是:“成功不必在我。”
現在,人們在分析“六四”時往往有一個非常理直氣壯的辯護詞:“六四”學生並沒有反對共產黨,反而應該說是忠於黨,是要黨好,可是竟遭殘酷鎮壓,豈非冤枉?豈不應該平反?這樣的質問似乎振振有詞。其實冷靜思索一下,這些話正說到了點子上,正打中了“六四”的軟肋,也說明“六四”失敗的必然性。首先,歷史上忠臣直諫而遭死囚的事例並不少見,並不是忠君就一定免受刑戮。其次,“六四”這班青年學生是吃共產黨奶水長大的,從小接受三忠於、四無限的灌輸,他們的觀念裏存在著共產黨神聖不可侵犯,幾乎是引以為當然之理。但也正由於這一點“與黨為善”的思想,成為“六四運動”的致命傷。他們幻想英明偉大的共產黨應該是大公無私的,應該是有錯必糾的,因此才會主動大膽地撞到刀口上。
“六四”學生運動大聲疾呼反官倒、反腐敗、要民主、要自由,還提出了種種迄未解決的“文革”後遺症。就其宗旨大義而言,固凜然可敬,但細究具體,則迂闊難行,自撞刀口。請想:官倒和腐敗,獨裁和專制,哪一條不是共產黨的痼疾?不,不是共產黨的痼疾,應是共產黨的命根子。再以“文革”這一為時充其量不過十年的運動來說,其運動的行為雖然非常突出地惡劣,但其所作所為有哪一點不是淵源於共產黨幾十年來的固有德性?不妨這樣說,共產黨自其誕生之日起,就已具備了左傾、蠻橫、冷酷、幼稚、奸詐等諸般因素,後來表現出的官倒、貪污、腐敗種種劣跡莫非是共產黨與生俱來,這種習性絕非什麼政策或運動之類所能改變得了的。要共產黨作這樣的改變,無異於與虎謀皮了。
果真如了“六四”學生們的願,那共產黨還成其為共產黨嗎?這正如同今天有許多人主張講真話、說真相,向共產黨作這種要求,能辦得到嗎?共產黨自出娘胎落地伊始,就是泡在假話假象裏的,永遠是“這個不可公開”“那個別向人提”“這應該如何反應”“那應該如何評價”,永遠在編造一切,歪曲一切,它就靠這樣來生存,來發展,來壯大的。你要它顯露真容,豈不等於要它的命?尤其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任何黨都要拚命。在拚命中,是不擇手段的。所謂“垂死掙紮” 也者,必然如此,原屬事態之常,有何奇哉!
因此,企圖要共產黨給“六四”平反,是妄想。即使有些正直之士出而纑舉“六四”發生的種種暴行,諸如用坦克擠壓手無寸鐵的平民啦,用開花彈射擊學生啦等等,駭人聽聞誠有之,義正詞嚴亦有之,能因此而改變共產黨的本性則大成疑問。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大問題。對這些暴行之中的任何一個環節作出承諾或讓步,都無異在整個事件的鏈帶上打開一個缺口,共產黨就會土崩瓦解。
這就是為什麼共產黨寧肯玩弄一些文字把戲,由一口咬定“六四反革命暴亂”,改口為“六四事件”,後來又叫“六四風波”,將來也許還會出現什麼“餘波”“微瀾”“漣漪”等等,仿效電影裏的“淡出術”,企圖讓整個事件慢慢淡出人們的記憶,那多好。這當然純屬幻想。這樣一件奇冤大案,絕不可能“事如秋水了無痕”,將來歷史必定有公正的結論。但這結論不可能由共產黨來做;誰若存此幻想,都是莫大的荒唐。(//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