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3日訊】 2月26日上午,兩名警察突然來到我租住的陋室,指稱我涉嫌毆打他人,傳喚我到分局問話。這純屬誣陷。傳喚人中有一位政保警察,下樓后,發現分局政保科科長也在車中。按理,治安案件与他們無涉,除非里面有鬼名堂,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出面。我不禁心生疑竇。
果然,到區公安分局后,治安警察只不疼不痒地隨便問了几句,政保警察卻對我關心有 加,十分認真,后更直言這段時間要安排我外出旅游。由于無法擺脫他們,我只得同 意。 晚上九、十點間,我要求回家休息。他們說傳喚時效為二十四小時,堅決不同意,并說 旅游地正在聯系中,忍耐一下,明天一切都好了。估計他們是擔心我就此失蹤。我只好 呆在留置室的鐵柵欄外,他們五個人分兩批“陪伴”我。雖然已是二月底了,但夜晚仍 十分寒冷。我躺在几條硬板凳上,手腳冰冷,身上寒意陣陣,始終無法入睡。以往總嫌 夜短不夠睡,當時卻不停地怨恨夜何其漫長也。
從2月27日起,我在市、分局、派出所三級公安机關人員的陪同下,一直“旅游”到3月15日,兩會閉幕次日下午才回到武漢。這期間到也有几件事值得一記。
我先住在武漢遠郊木蘭山上的東泉賓館,后遷到同為遠郊的林海山庄。兩地雖相隔有百 里之遙,但卻共有一個特點:荒涼,罕有人跡,出行十分困難。東泉賓館位于木蘭山背 后。除去我們四個人外,此地只有几名服務員。前山到是游人如織,香火旺盛,有通往 山外的汽車,但卻要沿著曲曲彎彎的山路跋涉約一個小時之久方能到達;林海山庄在山 洼中,是一幢別墅式建筑。山洼中的三幢樓房遠遠相望,但常年居住者僅為一家。出山 的羊腸小道曲折蜿蜒,距大路有四至五公里。住地的情形讓人感到警方并非在安排我 “旅游”,而是要增加我离開住地的難度,以免我与社會接触。三位警察緊緊盯著我, 寸步不离,仿佛我是不諳世事的孩童,生怕把我弄丟了般。而且,旅游地都是他們事先 确定的,我根本沒有自主選擇的机會。這一切使得“旅游”二字極其滑稽、名不副實。
期間,我去了木蘭山、木蘭湖、木蘭天池。所以都用“木蘭”命名,是因為這些景點都与花木蘭附會上了。過去,我總以為花木蘭至少是河南以北的人氏,不想卻是湖北人。 那天,從木蘭天池下來,在天梯中間遇到几名當地婦女。我開玩笑問,她們是否都姓 “花”,答曰:姓朱。花木蘭本來也姓朱。問何故叫花木蘭,答:做地下工作時改了姓。頓時周圍的人皆忍俊不禁。
農婦的無知的确讓人無奈,但所謂專家也好不到哪儿去!近些年來中國發生了多起“搶名人”事件。例如,一般而言,人們都認為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故事發生在杭州,二人皆是當地人氏。不想最近卻有宁波甚至河南某地宣稱二人是他們的鄉親。可笑的是,所有 的瞎編都輔有“專家學者”一本正經地考据論證。所來為何?不過利益二字。地方想增加一些人文資源,為發展旅游經濟借力;“專家學者”更為直接,不過是為几張鈔票而 已。這里凸顯的問題是,利益高于一切,為了利益,誠實善良等所有道德良知都可以棄 之如蔽履。這是多么可悲和令人膽寒呀!遺憾的是一些媒體卻對此津津樂道,某些人還 樂此不疲,仿佛多么偉大光榮正确一般。
3月10號夜,天气突變,別墅前一樹雪白的梨花在怒號的陰風中落英繽紛,翩翩起舞。 他們要我賦詩,我沒有興致,卻想起當天到長堰鎮吃早飯時的情景:一個拾荒的老年男 子怯生生地看著我,見我沒有橫眉冷對,遂壯著膽子上前拿走了我剛用過的一次性紙碗 ,接著轉向新的目標。沒料到的是,老人將一只碗中沒吃完的水餃順手填進了嘴中。他 衣衫襤褸,衣裳黑油發亮,已失去了本色。然而,就在這同一片天空下,卻有人用公款 餐餐美酒佳肴,夜夜笙歌佳麗。這樣的腐敗与不公俯拾皆是,触目惊心。
最后兩天,電視信號突然轉好,我得以了解了一些人大會議的情況。
修憲議案通過后,他們說人權條款入憲是与國際接軌。這些年來,中國的确在汽車、洋 房、服裝煙酒、影視等消費品上与國際緊密接軌了,但卻斷然拒絕了与產生這一切的制 度接軌。我們引入了法袍与法槌,但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司法獨立;我們接受了軍銜 制、貝雷帽,卻拒軍隊國家化于國門之外。這樣的“接軌”不過徒具形式,并無任何實 質意義。人權條款入憲當屬同一類型。否則,何以解釋我,一個公民,不得不呆在自己 并不愿意呆的地方這一事實呢?!你當然可以無視事實,繼續高喊尊重与保障人權就是 成立。但那只不過是更大的諷刺与滑稽。
溫家寶對中共是否准備重新評价“六四”的回答比前任技巧得多,但實質仍然是鎮壓造就了穩定、發展与繁榮的老調;不同的是,字里行間透出一股勸誘人們向前看,淡化甚至遺忘過去的“良苦”用心。鎮壓造就了今天的繁榮的謬論不值一駁。因為,中國經濟的持續成長導源于進一步的改革与開放,而非殺人。如果鎮壓能造就經濟奇跡,薩達姆治下的伊拉克當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不鎮壓便一定會導致局勢動蕩,進而發生經濟災難,更是不合邏輯。因為,還存在和平解決矛盾,更加穩定,經濟更繁榮的可能性。
鄧小平初掌大權,即以中共中央決議的形式否定了反右以來的毛澤東路線。當然,鄧小平并非如此行事的第一人。三十多年前,毛澤東在中共七大上就以中共中央決議的方式 給歷史是非定了調,徹底清算了王明、張國燾等政治對手。這充分說明他們兩人均清醒 地認識到,只有厘清歷史上的是非曲直,才能割斷其糾纏与羈絆,人們方能全身心面向 未來,大踏步向前進。由此可見,溫家寶希望人們朝前看、向前進的想法是對的,但他 借以實現目標的手段卻是完全錯誤的。恰恰相反,為了更快地進步,我們必須首先清理 歷史,還其以本來面目。惟如此方能順人心通人气,團結一致大步向前進。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我絕不贊成乞求中共平反或重新評价“八九”民運,我認為中共惟一能做的是就“六四”屠殺向中華民族謝罪。(//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