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高遠:良知,你被誰虐殺?

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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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4日訊】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我連續接到來自湖北武漢、黑龍江雙城、內蒙古自治區鄂溫克旗三個地方普通公民死於非命的報告,他們全都因為修煉某種為政府不喜歡的氣功,遭到了警察的逮捕。其中湖北的黃昭被帶走不到24小時變成植物人,15天後死亡;雙城的肖亞麗被帶走6天後死亡;鄂溫克旗的王恆友在被非法逮捕期間,頭部和下陰遭到嚴重傷害,生命垂危才被保外就醫,2004年清明節死於家中。

逮捕沒有法律手續,關押沒有法庭裁判,死掉後沒有法醫鑒定、沒有調查報告、沒有國家賠償,從他們被帶走起,他們的家屬接到官方的唯一通知是:他們死了。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像漫漫暗夜劃過的流星,像浩浩長風中飄逝的草芥。

看完文件,我離開電腦,站在海邊別墅的落地窗前,放眼窗外的世界。到處是優雅的別墅、嶄新的街道,到處是紅花綠樹,草長鶯飛,海邊的早晨波瀾不驚,海鷗低翔,晨練的人們儀態安閒,一派幸福安康、文明法治的盛世景象。

可是,就在同一片藍天下,在我的身邊,在像我們一樣的中國公民身上卻時時發生著這樣的人道主義慘劇,諾大的中國,又像法治的荒原,在這裡,狼奔豕突,蛇蠍橫行,生命就像柔弱的蒲草,隨便一陣風起都會讓你消失得無影無蹤。

更為可怕的是,這是一個沉默的世界,所有的死亡竟然激不起一絲漣漪。面對這瘋狂的虐殺,所有的媒體都保持沉默,知識群體一聲不吭,彷彿根本沒有發生過,或者,像是發生在其他星球上的事情。

前不久,筆者將黃昭的遭遇寫成文章發到天涯社區,竟有網友跟帖:練輪子功死了活該!

在號稱自由主義大本營的關天茶社,筆者的文章也只存活了三天即被斑竹刪掉。

眾所周知,宗教信仰(即便是信仰「邪教」),如果只是在自己的信仰層面而非有傷別人的行為層面上,它是一種權利。 中國是個無神論的國家,有宗教信仰的群體是極少數,但是,極少數人也有它自己應有的權利,如果以多凌少,以多數人的名義剝奪少數人的權利,就是不義。這次不義針對別人,下一次不義就可能輪到自己。

中共已故領導人劉少奇說過這樣的一段話,法律首先要從保護「壞人」的權利開始,然後才能保護「好人」。如果「壞人」的權利得不到保護,最終「好人」的權利也會被踐踏!(大意)

劉少奇以國家主席之尊,一語道出了法治的精髓,可惜,缺乏法治文化滋潤的中國沒有人把他的話當回事,最終,在踐踏了55萬「右派」知識分子的憲法權利之後,這位國家主席的起碼的人身權利也受到了踐踏!當他舉著憲法向把他打得鼻青眼腫的紅衛兵抗議的時候,他的內心一定在為中國的憲法哭泣!

有人說,中華民族是最健忘的民族,中國知識分子是最健忘的群體,從某種意義上講,這花確實根據充分。五七反右,史無前例的文革過去也僅僅三四十年,苦難已經被遺忘的乾乾淨淨。

人類必須從苦難的生存中接受教訓,美國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上銘刻著一段不少知識分子耳熟能詳的話:

「開始他們屠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後來他們屠殺工會人士,我不是工會人士,我不說話;再後來他們屠殺猶太人,我不是猶太人,我還不說話;最後他們奔我而來,但是已經沒有人為我說話了。」

是的,這是血的教訓,當年面對納粹的迫害與罪惡,不少人認為與自己無關,以至最終釀成巨大的災變。

知識分子原本就是以話語表示自己的立場和擔當的,面對違反人權和人性的不義,面對黃昭、肖亞麗、王恆友們的苦難,如果我們繼續堅持沉默和苟且,我們就成了罪惡的同謀,就成了法治荒原上下一個被虐殺者!

5/24(//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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