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21日訊】中國遼寧省民主黨創始人之一、大陸活躍的民運人士、原職業律師王文江先生,因積極從事民運和在1998年帶頭髮起申請組建中國民主黨東三省籌委會及參加組織成立「中國民主黨遼寧支部」,而於2000年12月被當局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有期徒刑4年,現已於2003年8月1日刑滿出獄。
出獄後的王文江,已是家破樓冷,妻離子散,身患重病,手無分文,生活現狀貧病交加、悲慘無助。
他原配妻子早於15年前與他離婚,有一女兒一直在原配妻子那裏扶養,94年後續妻子李金蘭,並帶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兒,他們一家生活在一起非常美滿,就是在他坐牢的時候,也沒有因此徹底粉碎掉。文江入獄後,後續妻子李金蘭又被下崗並受牽連,為此被迫開始打工生活,但她依然期盼和等待著文江的出獄。無論警方找她做洗腦工作時,還是別人打聽她的信心時,她都是咬著牙說,「咱管咋的,也要等文江回來!」
然而,等文江真的回來了,夢境也算團圓了,可婚姻的真正的破碎卻開始了。這肯定不是他們的感情不合,而是命運的如此殘酷。
王文江不僅帶回了一身不堪重負的復發性心臟病,而且從此還被當局吊銷了律師證,告知再不准他從事任何形式的律師事業。51歲的王文江,除了律師這個安身立命的職業外,他還能在這個利慾熏心、金錢交易的社會上做些甚麼維生呢?他不會任何體力勞動的手藝,也沒有一個用人單位能夠肯用身負重病的半大老頭子來賣苦力;即便他有一肚子的文化墨水,更沒有一個文化單位敢於啟用他這個「喪門星」……光靠老婆養活嗎?老婆一個半老徐娘能掙幾個錢?並且還要撫養女兒上學,怎麼可能一人養活一家病老年少三口!公職失去後,退休金就被剝奪了,即使向政府申請最低生活補助金,在鞍山也只有每月100多元人民幣……王文江看到自己妻子四年來含辛茹苦等他的非常遭遇,再怎麼也捨不得讓她們娘倆繼續受罪了!現實也明擺著,一是考慮到一個人沒飯吃好對付,若三個人都沒飯吃就難對付了,況且還要好生培養第二代上學呢;又考慮到一生也不能放棄並將隨時身體力行就要從事的偉大而艱難的民運事業,如若無妻絮掛著,不也會更自在一些嗎?於是,為了免於兩敗俱傷和更有利於各自生存與隨時可能參與的奮鬥,王文江幾乎用血淚說服了妻子,盼望妻子再找一個好人家,使她們娘倆能過上一個好日子。
回到現實社會中後,原來的社會朋友都怕與他發生任何聯繫,民運界的老朋也都被抓的抓、被殘害得頻臨困境的困境,大家的幫助必定十分有限,與外界聯繫的過多費用已無力具備。內外的這種孤獨與隔絕、貧困與壓力,不僅使他不但在獄中所患下的心臟病根本無法得到治療與養息,而且又突發了更嚴重的腦梗塞和動脈硬化等新的嚴重疾病,於此他完全處於了貧病交困的絕境之中!
他本應該住院治療,可對於活著都構成危險的他,也只能任由病情的自然發展了。
一人生活,本來就為難遭災的會有諸多不便,再加之每遇重病突發,就只能聽天等死;父母都已90高齡,年老多病,本來還需他的盡孝護理,結果他還自命難保;他又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個,哥哥姐姐都已進入60來歲的老年化,也都自顧不暇、毫無閒人捨家照料他;生活的毫無來源,他最後不行就得把不動產的只有38平方米的樓房變賣,那樣就會徹底後路無門;為此,他艱難時,會幾天咬牙拒葷無菜,常以水和乾糧充飢,還要時時把喝水瓶與藥物備在手邊,以防病情突發,無力取用;他幾次昏迷於浴池、路上和家裏,若不是遇上好人相救和親友及時趕到,他早就喪命黃泉了;可儘管處境這樣如此艱難,但他還是樂觀向上,對未來充滿信心,並還在為一腔無法熄滅的民運烈火不能盡情噴發而異常焦急,時刻準備著為民主自由事業不卸奮鬥。……
這就是原來讓極權統治當局恨之入骨、聲震東三省和全國民運界的著名民運人士王文江的現狀!
出獄以來,王文江一直堅持自己這樣默默無聞,也極力羞於外界知悉他的現狀,為的是怕給本來就命運多舛、舉步維艱的民運朋友們帶來麻煩和擔心……。筆者作為他的老朋友,眼看著他的現狀,真是揪心裂肺,可就是苦於沒有更多餘的錢來具體資助他,所以,筆者顧不得他的反對和阻止,便急就揮筆,貧書天下,救人救民,維權維弱,也救救我們同志,也維護維護我們自己戰友!
可以這樣說,在中國現實社會,就是千難萬難,也沒有民運人士貧困生活難;就是千險萬險,也沒有民運家庭遭災命運險。
就拿遼寧民運界的生活現狀來說吧,如上悲慘境遇,又何止文江一人一家,只是誰也都是一直羞於提口罷了。
遼寧省是在地盤面積與人口數量都屬最小、最少之列,但卻歷來是全國民運人士眾多、也極為紅火的重鎮,然而,恐怕也是民運人士出身工人成分較多、貧困現狀非常嚴重的省份之一。
遼寧在近幾年又特別出了一些影響國內外公眾的風雲人物,除王文江和筆者以外,先後還有王澤臣、劉世遵、姚福信、肖雲良、王兆明、姜力鈞、孔佑平、鄒萍(女)、寧先華、郭成明、李忠良、鄭貽春、田嘵明等等。他們除寧先華、郭成明、田嘵明以外,筆者都分別見過面和深入來往過。他們及家屬的不幸遭遇,海外有過報導,但只是冰山一角。
就說與王文江同案被判以重刑的王澤臣和劉世遵二位吧,他們都是遼寧民主黨的創始人和領導者,也都因此在全國最早坐了大牢的。王澤臣和劉世遵都分別被判了六年的重刑,是在徐文利前後不久入獄的。可他們長期以來並沒有獲得國際輿論的足夠重視,許多人權團體對他們的呼籲和關注也不夠,很多時候基本被忽略了。王澤臣從18歲開始,就坐共產黨的死刑牢,是鄧小平出山後把他解放出來,可他還是不停地繼續從事人權民主事業,再次二進宮。他是遼寧民運的中心靈魂人物,他原來和他老婆張素芝開辦的豆沙小工廠,是當時遼寧民運經濟的主要來源地。他被捕後,這個來源地被官方取締和破壞了,他老婆張素芝帶孩子孤守,生活極度貧困,還受到公安的長期監控、盯梢、威逼、利誘和恐嚇,經常逼她與王離婚,使她現在的精神已經開始出現分裂徵兆。因先為組建民主黨和後為互聯網自由寫作而三進宮的孔佑平,他最後這次進宮後,老婆為了孩子考研的政審合格,也要被迫與孔離婚。姚福信、肖雲良、王兆明和姜力鈞等入獄後的當局對其家屬的迫害情況,則更是慘無人道、一言難盡(因此文的篇幅限制,以後專文)。
遼寧的民運人士,筆者不便提及的還有很多,他們大多都在為人權與民主默默工作著、苦苦奮鬥著。據筆者所知,尚在第一線活動的遼寧民運人士就有百人之多,但他們95%都是生活在最低貧困線以下,其不僅是所說的社會最底層,而且也是社會最底層的最下層。如果把中國的弱勢群體稱為社會最底層的話,那麼就得把中國的民運人士稱為社會最底層的最下層。特別是從筆者知情的遼寧民運人士的組成成分來看,他們的80%都來自於工人,其現在坐牢的姚富信和肖雲良,就是最典型的代表者。他們本來就是來自於最底層的弱勢群體中的最弱勢群體,再加之他們因搞民運活動而必然遭到當局的強力壓迫與鎮壓,這樣就注定他們從最弱勢的最低下階層,必然變成了最底下的地下階層——最底層的最地下層了。如果說弱勢群體是生活在中國社會的最底下者,那麼民運人士就是生活在中國社會的最地下者。他們的經濟狀況和生活來源,大多數都急劇惡化,甚至就連最普通的所謂弱勢群體都不如。弱勢群體下崗了,還可以再就業喝碗粥,可民運人士一旦搞活動被暴露了,那就不是被送進牢房下地獄,或者就是被強行勒令下崗、禁止再就業,一點活路都不給留。如果不是怕國際輿論,我們這些仁人志士不還都得被趕盡殺絕嗎?像王文江這樣沒有被囚禁殺死的,就得用貧病來殺死你!如果國際輿論和民運界自己對此再毫無反映,王文江式的如此自殺和他殺,不是很容易就在我們自己的於無聲處中便悄然發生嗎?!
我省有一位工人民運人士,他為大多數民運人士的生存考慮,就一直策略地退居二線而不便更多地公開活動,以防被單位下崗處理,為的就是保全他的現有的一千多元工資能夠積攢下來,以好資助遭受災難的每個民運人士,包括筆者也曾接受過他的資助。可他自己卻過著最低生活標準的簡樸貧困生活,家徒四壁,除了書是值錢的,看的電視也還是破舊黑白的,養得寵物還是從路邊揀來的一只當時頻於死亡的病貓,並也一直為此離婚,至今還堅持著不實現民主就不再婚的個人獨立生活操守。
筆者無法不對這樣的人感到由衷的十二分敬佩,因為他們才是中國未來希望的中流砥柱。
筆者也就此跟全國其他省份的民運人士朋友進行了交流與溝通,從中無不得知,全國民運人士平均80%來自弱勢群體,生活現狀極為貧困的占85%之多,因許多非來自弱勢群體的,也都開始被迫害成弱勢群體中的下層,有些邊緣地區的,不僅是難以維持生計,而且已經是吃不上穿不上了,有的無法繼續從事自己的偉大事業,有的就在貧病交加中悲慘地死去了(這方面國際自由媒體已有過報導,但還有許多被遺忘的角落)。為此,廣大民運人士無不共識感歎,民運人士不怕坐牢甚至被殺頭,就怕家庭遭迫害和生活貧困及經濟被封鎖。王文江就對筆者說,「坐牢並沒甚麼可怕,現在的貧困才更要我的命!……」
在這個非是炮火硝煙而比之炮火硝煙還危險的極權專制時代裡,真正受苦受壓最為殘酷的,就是在為最廣大的弱勢群體的利益而不惜犧牲個人生命的為民請命的少數民運人士。他們是來自弱勢群體的而又真正是代表著弱勢群體的真實利益的覺醒者、先行者、勇敢者和勇於個人犧牲者。沒有他們,誰能站出來為咱們的老百姓說句公道話、誰能為天下的賤民階層打報不平、誰能捨身取義地甘做我們平民的傻子英雄?極權主義曾經以欺騙和愚民的宣傳機器,獨家強力煽動、塑造和培養了感染一代人的「誰是最可愛的人」和激勵了幾代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所謂無產階級英雄形象,而在今天,誰是真正的最可愛的人,誰又是真正的鋼鐵煉成的人呢?筆者以為,這是時代早已應該明確回答的問題,只是無人敢直面大聲疾呼出時代的共同心聲而已。
我們的民運人士,都是為著拯救絕大多數弱勢群體的利益與福祉而忘我奮鬥的人,是不應該要求也不能祈望無話語權力的別人和貧弱無力的普渡眾生來拯救我們自己的,但我們起碼應該學會自己來拯救自己,或自己來幫助自己。為著未來能夠建立一個讓人民真正當家作主的新中國,為了保障啟動未來新中國的心臟能夠正常跳動的血液不至於停止循環,即為了保證能夠不至於對廣大弱勢群體的自由明天負不起歷史使命與責任,我們民運人士應該首先在自己群體內,確實需要想盡辦法,必須爭得必要的生存權,一是要爭得國際人權組織的知情援助;二是要爭得海外民運團體與組織的民運政策策略的傾斜或給予組織資金的相對救濟保障;三是要爭得國內民運人士自己的互為互助和同時也要開展進行的一面為著人民也一面為著自己本身權益的維權運動。
2004年4月28日星期三。
附錄:王文江個人簡歷
王文江,1953年3月12日出生,遼寧海城人,遼寧民運人士,遼寧民主黨主要創始人之一,1999年8月因從事民運和組織創建遼寧民主黨等活動被當局判處有期徒刑四年,2003年8月1日刑滿出獄。王文江早年畢業於大連輕工業學院化工系,後畢業於遼寧大學法律系,以精通法學理論研究著稱,曾發表數十篇法律研究文章。原為鞍山第一律師事務所律師,已從事律師工作15年,現被當局剝奪了從事任何形式的律師工作的資格,妻子也被迫與之離婚,所以現在就業無門,只好在家身患多種嚴重疾病於貧困中自我孤獨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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