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5日訊】 中國自古乃官本位、權本位的社會,市場、文場(文學界)、學場(學術界)、科場(科學界)、教場(教育界)、武場(武術界)乃至情場,無不官場化或鍍上了官場色。社會就是個泛官場,中國人的人格都帶有濃濃的官場色彩,都深深地烙上了權力的印跡。而儒家與法家是傳統政治文化的兩大主流,法家講法術勢,講陰謀權術厚黑學,只問目的不擇手段只顧利益不論道義,歷代統治者往往明儒暗法、外儒內法,法家基本上暗佔上風,連累儒家學說也成了婊子的牌坊。法家學說造就的官場人格有多種表現,其中重要的一種就是言行分裂,輕則說的話與做的事對不上號,重者好話說盡壞事做絕。
針對假惡醜的官場人格,針對從官場到民間從物質到心靈假冒偽劣泛濫成災的現象,我曾發起”三真”運動,是希望從用真名說真話開始,弘揚求真務實的精神,呼喚”真誠”的回歸、”真人”的出世。真人者,真實、真誠、真心之人也。真人具有高度的自愛、自尊、自信,相信自己的言論經得起辨論質疑,相信自己的思想經得起實踐檢驗,相信自己的品德經得起推敲琢磨,相信自己的行為經得起查問考察,所言所行不虧人不昧心不欺瞞不遮掩,一切合乎良知原則、道義原則。借用一句古詩來形容:事無不可對人言。
事無不可對人言,簡簡單單一句話,何等坦坦蕩蕩堂堂正正,何等光明正大磊落崢嶸,何等真君子偉丈夫啊。與大多數官場中人的事無一可對人言,相去何啻天壤!一個人說了些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言與其行是否相符,所做之事經不經得起調查,敢不敢光明正大說出來。事無不可對人言,說說容易做來難。能無愧於這句話的人,在當今中國,已成鳳毛麟角,珍稀之物。
自作出”用真名說真話”的決定之後,我就作好了一切都被曝光的精神準備。我知道在當今中國堅持異議追求真理,會受到各種無微無至的調查和監控,電話、電腦和日常生活可能都有人暗中”關照”;我知道現在監控技術先進得很,只要有必要,被監控者一舉一動幾無秘密可言。但我並不太在乎這些鬼域伎倆。只要不當面騷擾我影響到我的日常生活工作,我該幹嘛還是幹嘛,一仍其舊。
要找我麻煩,借口總找得到的,潑髒水吐口水的本領,栽贓嫁禍含沙射影羅織罪名陷害坑人的功夫,我黨久經鍛煉習之有素,領教過其厲害的中國人何止億萬。況且人不可能沒有弱點缺點,例如我,好酒好色,私生活就不檢點,施個美人計冠我個嫖娼罪什麼的,從名譽上搞臭我並不太難。至於別的方面,我還是很自信的。我不是鄉愿式的好人,但即使壞,也壞在桌面上,壞得坦蕩光明。”心事重門洞達,略不回邪,行事八窗玲瓏,毫無遮障,則見者服,聞者信。稍有不白之誣,將家家為吾稱冤,人人為吾置喙矣”(明呂坤),縱然現時代人情涼薄人心墮敗,總會有不少例外。老梟赤誠待人遍交當世英豪,萬一出事,總會有人出來說話的。
老憨在《俺為什麼不提倡網上用真名?》一文中說,”只要有關部門對某一個網名特別感興趣,某一個網名樹大招風,像東海一梟一樣威震四海,不用東海一梟自招,有關部門早已調查祖宗三代,起居飲食,癖好怪招,無微不至”,我跟貼曰:那豈不連我偷偷摸摸泡妞的場景和英勇耐勞床上的雄姿,都被有關部門免費欣賞啦?想想真是怕怕。不過,他娘的,老子破罐破摔,該幹還得幹。
至於別的什麼團體或個人,我更不在乎了。老憨教導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面對深不可測的虛擬世界,還是保留幾分好”,我得罪過不少名人大腕,但皆非私仇。況且邪不勝正,除了我黨,任何人要想整我,只怕是自討沒趣自找麻煩。我對自己的能力才幹和正義充滿自信。
做個真人真君子,我認為很合算的。呂坤曰:”小人終日苦心,無甚受用處。即欲趨利,又欲貪名,即欲掩惡,又欲詐善。虛文浮禮,惟恐其疏略,消沮閉芷,惟恐其敗落。又患得患失,只是求富求貴;畏首畏尾,只是怕事怕人。要之溫飽之外,也只是與人一般,何苦自令天君無一息安泰處”(《呻吟語》)。說假話幹壞事做惡人,不但時時耽心真事實情敗露身敗名裂下場不妙,還不免受到良知的責備,午夜捫心,不免慚愧。何苦來哉。
我推崇做真人,事無不可對人言,並非事事都要對人言,並非不問對象不管場合不論何事張開大嘴大說一通,把自己所做的事盡情向別人宣布。子曰:”不得其人而言,謂之失言”。有些話,有些事,不是不可說,而是不必說,不該說。非其人不必說,非其時不須說,非其地不可說。一些個人隱私,如”人約黃昏後”的浪漫和”蘸著些兒麻上來”的風流,如一些見不得人的糗事,當然不願主動曝光,不願”透明到身上有幾根毛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老憨語)。而有些涉及到他人利益或名譽的私人間事,更應守口如瓶。例如情人關係,那是天知地知她知我知的人生絕密(這一點我鄙視李敖)。
讓我們在工作、交友、網絡、生活中,都盡量光明磊落些;讓我們以”三真”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從用真名說真話開始,向”真人”的方向和境界,勇猛精進。事無不可對人言,謹以此詩句與同道們共勉。
2003、7、21
──轉自《新世紀》(//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