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3日訊】金老堯如先生在香港的時候,他和我沒有見過面;直到「痛心疾首」之後,他移居美國洛杉磯,我們才直接相識。
我每次到洛杉磯,參加會議、座談會,或演講,他都來。逢到必早,每退必遲,總利用會前會後的時間,與我暢談。後來,我到他的住所拜訪。最後的一次,是2002年7月二20日,在他家裡,我們縱談了整整四個鐘頭,其中的一些內容,我寫了在2月1日見報的《明報.三言堂》專欄。其它的一些內容,希望以後也有機會寫。
◆真正愛國者仍痛心疾首◆
他是那麼樂觀、爽朗、坦率、敢言、健談,使我如沐春風,使我領略得老革命的另一種風格。他從堡壘中出來,反戈一擊,往往能更準確擊中要害。他的談話,使我獲益不淺。他是一個真正的愛國者,是我的榜樣,同時也給我很大的鼓勵。
我曾送給他一副集句的對聯。上聯是龔自珍的詩句:「與蛟龍競升鬥」。當時,我只是猜測他留在香港的處境,會很凶險。在去年的《大紀元時報》上,讀到他的自述,才知道他有被綁架回中國去的危險,因此不能不變相流亡地移居海外。下聯是魯迅的詩句:「卻成遷客播芳馨」。他的確成為了「遷客」了,但卻沒有因此而退出江湖,「苟全性命於亂世」仍然愛國愛港,關心國事港事,撰寫文章,發表言論,教導晚輩,支持民運,抨擊獨裁專制,散播出芳馨的餘溫。他仍然「痛心疾首」,對這件血腥的歷史事件,沒有絲毫的迴避、淡忘、埋藏,更沒有接受拒安。可謂風骨稜稜,亮節昭昭!
◆「朝聞道夕可死」◆
上月24日,在洛杉磯舉行的喪禮,我致送的花圈,寫上了「朝聞道,夕可死」的悼辭。一生從事革命,險些成為了「被革命吞掉的兒子」,到晚年才猛然「覺今是而昨非」,是可喜還是可悲呢?我以為還是可喜的,因為沒有受騙到底,最後把「昨非」也帶進泥土,與屍體一同腐朽,卻摒棄了尋找得建立起新的正確的信念。羅曼羅蘭說:「重要的不是成功,而是信念。」何況金老堯如先生在「聞道」之後,為這新的正確的信念,以當年投身革命的熱情,繼續奮鬥了十多年呢?他沒有「夕可死」,而是為所「聞」之「道」,繼續奮鬥了十多年,才離開我們。這樣,他大可無憾地安息了!
讓我們後死者,向他學習,為一個民主、自由、人權、法治的中國而不懈奮鬥,讓他更無憾地安息!
──轉自《新世紀》(//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