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24日訊】(大紀元特約記者魯明蒙市公園報導)德維文學社經過半年的舉措籌劃在2月14日邀請著名詩人瘂弦與讀者共話詩韻,詩情和詩心。這次活動在蒙市公園的常青書局舉行。在下午的閱讀瘂弦活動中,七位詩人,評論家宣讀了自己的論文,與聽眾分享他們閱讀瘂弦詩作的體會;晚上,瘂弦則親自朗讀自己的詩作,並向讀者講解了寫詩時的背景。
上圖﹕著名詩人瘂弦(左)應德維文學社邀請來洛杉磯與讀者分享寫詩的體會,右為南加大東亞文學系教授張錯。
瘂弦,生於河南南陽縣,台灣當代著名詩人。其新詩創作生涯只有12年,留有詩集《深淵》,改版後取名《瘂弦詩集》。1965年後,他從事編輯工作,曾任《幼獅文藝》,《幼獅少年》總編輯,《聯合報》副總編輯兼副刊主任等。瘂弦新詩創作生涯雖短,卻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扣動人心的傳世之作。所以儘管他30多年未曾發表詩作,他在中國新詩詩壇上的地位從未動搖。
在下午的發言者中,詩人曉亞著重講述了瘂弦詩的音樂性和語言意境之美。而這種語言魅力讓他的詩像一首流暢的樂曲,又像一副生動的畫面躍然紙上。而詩人又是悲天憫人的,他的詩充滿了對中下層人物的同情,在語言背後是對「命運蒼茫的感懷,對生命意義的追尋,對許多社會現象的反諷。」王路秋在她的《人類的悲歌》一文說,「生存是一個永恆的文學主題」,她對比了瘂弦的《深淵》和Samuel Beckett 的《等待佛陀》對這一主題的洞察。她說一部作品之所以偉大,不斷地被人回味,「正因為它的主題是不朽的」。陳銘華則談及瘂弦詩的思想性,精神性和戲劇性以及對越華詩人的影響。簡捷稱瘂弦是中國詩壇的一個奇觀,從發表第一首詩《我是一杓靜美的小花朵》,到其顛峰作品《深淵》和最後一首詩,僅僅12年。30多年停筆不寫,始終給人們留下一個懸念:瘂弦會不會復出,會不會再給人們一個驚喜?
瘂弦回應說火山有三種,一種是活火山,一種是睡火山和還有一種是死火山。人們今天來到這,站在一個岩漿冷卻了的火山口邊,猜測著這個火山是個死火山還是睡火山。他說他寧願自己是個死火山,也不希望是個睡火山,偶爾噴發,只冒出些許煙霧和岩漿。瘂弦謙稱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作家」,雖然詩才已經消失,詩心還在,所以他還可以做編輯工作。但他慶幸自己是一個成功的編輯,讓更多年輕的活火山洶湧噴發。
南加州大學東亞文學系的教授張錯認為詩要瞭解寫詩的時代和大環境。當時五四文學源流在台灣曾一度被截斷,加之西方現代思潮湧入,在這種環境下,瘂弦把詩的「抒情語言帶向一個新的簡潔準確領域和境界,而不流入一般虛無晦澀或表面寫實。」他還認為瘂弦是一個智慧性的詩人,他的詩經常包含有睿智的隱喻。其詩風從容不破,總以一種自嘲的戲謔的語調敘述。張錯在現場發言中感謝瘂弦的知遇之恩,他還說瘂弦是一個「慎言慎行,穩紮穩打」的人。
瘂弦說一個詩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應該具有一種歷史的思維。他在接受採訪時說,「一個好的詩人可以抒小我之情,而大的詩人可以抒大我之情,而大我之情就是一種歷史思維。甚至到更高的時候,他可以抒無我之情,這就上升到宗教和玄學的層次。詩是以有限來象徵無限,雖然幾句話,卻又歷史的意義在裡面。所以詩的承載量是很大的,可以有史詩的比重。」
瘂弦還希望海外文壇的華人仍堅持用漢語寫作。只要寫得好,華人文學應該是個主流,而不是偏流。他說用其他語種寫也無妨,但是還是要寫中華精神。
晚上,瘂弦在音樂伴奏下朗讀了《紅玉米》,《如歌的行版》等十餘首自己的詩作。
德維文學社的瘂弦之夜活動吸引70多名各界人士參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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