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7日訊】12月3日晚我出席李登輝學校為台聯候選人助選的「台灣守根之夜」。那晚冬颱襲擊台灣,場內熱氣騰騰,但是場外的大風大雨,也使我感到台灣的風雨飄搖,在中國與內傚中政客的夾擊下,「守根」更顯重要。
我這個中國人的一生是飄蕩的一生。在印尼旅居十七年,在中國二十一年,離開中國後在香港也是二十一年,我認同香港的主流價值,但是中國收回香港,我又流亡到美國。這是沒有根的一生。因此看到台灣民眾要守根,我很體會他們的心情,也羨慕他們。
不論總統選舉還是立法委員選舉,「眷村票」都是其中的一個話題。也是這個話題,使我想起當年看過的、由鍾楚紅主演的一部電影「竹籬笆外的春天」;由這個竹籬笆,再使我想起「竹幕」這個名詞。
一九一七年10月革命後的蘇聯,被稱作「鐵幕」;一九四九年後的中國也被稱為「竹幕」。竹幕似乎比鐵幕「寬鬆」一點,這是西方國家對中國的厚愛,實際上中共的黑暗野蠻統治,是染滿中國人鮮血的「血幕」。
一九七六年我走出中國的「竹幕」後,感受到了外面的世界真美麗,對一生也做出反思,對以前教授中共黨史的「反國民黨」言行感到愧疚,雖然也認為國民黨是獨裁的政黨,但是沒有共產黨那樣壞,更認同他們的反共立場。到蔣經國的後期與李登輝出任總統後台灣民主化的發展,對國民黨就更加認同。但是連戰出任黨主席以後路線的急劇轉向,特別是在重大問題上同中國站在一起,我就無法認同。
連戰在國民黨失去政權後放棄本土化政策,失去在台灣扎根的心理,遑論「守根」。為此連戰等親中政客煽動台灣的族群對立,製造亂局為中國的干預效勞,而竹籬笆內的民眾就成為他的籌碼。這個竹籬笆就像竹幕,內中的小中國,脫離了外面的世界,脫離了飛快發展的時代,不能體會台灣民眾的感情,我在同情他們當年被迫離鄉背井的同時,又為他們悲哀:他們的一輩,在台灣生活了半個世紀以上卻還不能認同台灣,第二代雖然好一些,但是也受到父輩的影響,有些走出了竹幕,有些卻走不出竹幕內的思維。
香港也有「竹籬笆」,那就是馬英九出生地的調景嶺,我多次去那裡瞻仰他們的反共精神,八○年代帶過中國著名作家白樺到那裡「三通」。但是港英政府知道中國不能容忍它的存在,所以九七前夕將它拆卸,「反共堡壘」就此煙消雲散。從表面上看,眷村民眾執著於中國人是因為文化因素,其實台灣文化不也有中華文化的一部分?倒是現在的中國文化已經被馬列文化所摧殘,也被中共的文化所歪曲,如果說是「去中國化」,也就是這個意思。我們看看中共所創造的簡體字,「愛」字沒有心,「親」字不要見,也可見現在中國的道德淪喪並非偶然。認同中國而愛台灣,這個愛不也是沒有心嗎?
日前出席金恆煒與謝志偉有關認同與參與的對談節目,金恆煒對台灣的感恩與謝志偉講述他出國留學後才認識到真正的台灣,我都有類似的感受。我對香港也充滿感恩之情,可惜被中國收回後我沒有辦法在那裡守根;而當我走出中國的竹幕後,也就義無反顧走自己的路。我也希望眷村的朋友們對台灣要有感恩之情,不要對中共統治下的中國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更不要成為連宋的陪葬品。最近「財訊」雜誌揭露連戰把黨產交給兒子連勝文的好友管理,不是在國庫通黨庫之後,可能又通家庫?眷村民眾可以把自己的一生與後代託付給他們嗎?
我也理解眷村民眾對認同本土的政治人物有這樣或那樣的看法,台灣的民主道路還不長,政治人物也不夠成熟,但是他們對台灣主體意識的認同,他們為民主的打拚才最重要。只有投他們一票,台灣才有可能逐漸結束連宋之亂,才可以避免被專制中國所吞併,台灣才能生根開花、茁壯成長。
(自由時報12月7日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