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6日訊】在南方一些偏僻的鄉村發生了這樣一個荒誕的故事:為了推行上級火葬制度,村官各家各戶的做工作,並將正式實行火葬的日期說清楚了,也就是說2002年7月15日以後對死者必須實行火葬。有一個農戶家人裡的老太太已經69歲了,由於害怕火葬,聽到通知後,心急如焚,為了達到土葬的目的,情急之下喝了一瓶農藥,搶在政策執行的前一天結束了生命。
中國殘缺的制度就像是爛透了桃子,從裡爛到外。每一個法律法規的出台都缺少科學嚴謹的態度和基礎性的民眾意識,每一個法律法規都轉換為權貴集團玩弄權術、謀取利益的搖錢樹,每一個法律法規在執行系統都扭曲變形,可以說漏洞百出。可以這樣說,憲政民主離中國人越來越遠。
強制火葬制度在中國已執行了十多年,這一制度在城市裡是順理成章的執行開去,因為密集的城鎮人口對殯葬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在人口佔多數的農村,這一制度從來沒有步入軌道,由於農民對火葬制度的不理解,火葬制度實際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滑稽的遊戲,不僅火葬後又將骨灰裝入棺材土葬,而且逃避火化偷偷摸摸進行土葬的現象在九十年代後期像是貓戲老鼠似的大肆興起。
最近,筆者在內地農村走訪時得知,幾乎所以的農民對火化制度都不理解,村子裡老人去世後,在火葬制度的掩飾下,其子孫想方設法的將死者兜了一大個圈子後都進行了土葬,火葬制度的背後,是民政部門、民政部門下屬的火葬場、村官、殯儀車司機又一發財的門路,是又一塊腐敗的土壤。火葬制度在農村是徹頭徹尾失敗的制度。
1997年7月,中共國務院發佈實施了《殯葬管理條例》,推行火葬、改革土葬成了地方官員一項工作日程。實行火葬的初衷,是保護耕地、減少土地資源被佔有的一種措施。但是,在農村地區,由於農民對土地根深蒂固的依戀,始終擺脫不了「葉落歸根」的傳統理念,一直以來,農民對強制性殯葬制度從公開的抵制發展到軟拖硬抗,再由軟拖硬抗發展到官民聯合做遊戲。嚴格的火葬制度和地方官員的操作規程實際上是兩張皮。火葬制度在十多年前執行的當初,內地農民是公開的抵制,死者的親人不聽勸阻,強行將死者用棺材裝殮後在當地土葬,但是,強大的共產黨統治集團無所不能,由鄉鎮官員和民政部門牽頭,組織公、檢、法、司及民兵先是對死者的親人圍攻堵抓,然後掘開墳墓,開棺剖屍,在屍體上淋上汽油進行焚燒,幾乎每個鄉鎮都有強制性刨墳掘棺、淋油焚燒的現象,中國農民面對這一惡行無能為力,這種晦氣的事情令農民痛苦不安,他們認為這樣做有愧於死去的親人,但是又鬥不過中共強大的惡行,在八十年代,強制性火葬在農村被動的執行了一段時間,農民雖然不願意火葬,迫於中共強大的勢力,迫於無奈,只能對死去的親人進行火葬。
但是,即使火化後,農民也不願意、更沒有那麼多錢將親人埋藏到指定的陵墓裡去,都將骨灰盒重新裝棺入殮,選擇「風水寶地」,舉行隆重儀式埋進土裡。土地依然被佔,火化節約土地資源只是高層官員們一廝情願,強制火化對農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農村遍地堆起的墳塋、佈滿花圈的墓地記載著這個制度的荒誕可笑。
「入土為安」的土地觀念都是死者生前的願望,特別是老年人唯一的、最「奢侈」的願望。死者的親人自然想方設法滿足死生這一願望。到了九十年代,強制火葬制度也和中國其它任何制度一下,成為腐敗的瘟床,掌握這一制度的民政部門和地方官員竟然將其作為一個開闢財源的門路大加利用,火葬旗號下的土葬遊戲是公開的秘密,官員們把持的關卡在乎的都是一個字——錢!有了錢,就可以瞞天過海,各個關卡上路綠燈:第一關:村官。農民家裏死了人,村官們聞風而動,起初,免不了拿著雞毛當令箭,但死者的親人即使再窮都不願意火化自己的親人,與村官一番討價還價後,東拼西湊交上近千元錢的佔地「手續費」,這樣,第一個默契就達成了。但村官們不敢馬虎,有兩個工作要靠死者家屬們做的天衣無漏:一是要有火葬場的「火化證明」,二是要做的隱蔽,不給村官們添「麻煩」。第二個關,殯儀車司機。請來火化殯儀車的司機,只要送上1000元人民幣左右,殯儀車的司機都能幫助到火葬場開來死者已火化的證明。至於是如何做到不火化而開出死者「火化」證明的,自然是殯儀車司機與火葬管理人員的一種權錢交易,是一種利益的相互利用。第三關:地方民政、與戶籍警察。按殯儀管理制度,民政人員在得知死者死訊後及時前去督促火化,但由於心照不宣的理由,村官們在得到千元費用中,拿出一部份上交民政管理人員及戶籍警察,註冊死者身份和火化的「證明」。
只要交了錢,民政管理人員和戶籍警察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當然,村官們除請吃請喝之外,送上土特產之類的禮品是必不可少的。只要沒有村民告狀,這「火葬」背後的土葬遊戲就算做成了。一級一級的掩耳盜鈴,官員們一級一級的擦死人身上的油水。
死者的親人出錢後還得要做遊戲,按村官的指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遊戲做得像模像樣,明著「火葬」暗中土葬的過程要做的摘水不漏。運向「火葬場」的時間都精確地進行了計算:放在天黑後進行,死者的家裏少不了要哀樂聲聲,叩頭燒香,唸經超渡,在夜色掩蓋下,遺體被運到一個荒野的場地裡,因為有殯儀車按計劃停放在那裏,入殮抬摃的一群幫手們將遺體移到殯儀車裡,一方面,殯儀車向火葬場的方向開去,實際上是在兜圈子。另一方面,入殮抬摃的幫手們按照算命先生指定的風水寶地掘土挖井。到了夜深人靜時,殯儀車似乎是完成了「火化」的工作,又悄無聲息的開回了停放棺材的荒地裡,將遺體從殯儀車裡移進棺材,埋入早已打好的井下,三天「圓墳」、三十五天「燒五七」,沒人告狀是土葬,這樣,死者才算是安然無恙地躺在棺材裡了。以前是少量的人在做,發展到二十一世紀已是公開的秘密,內地農村幾乎每個村子都是這樣在做,從村官到當地民政部門、從殯儀車司機到火葬場,在法律的框架內將遊戲按程序做的有聲有色。
政府的殯儀火葬場煙囪冒的煙似乎少了、火化的「生意」似乎蕭條了,但管理人員的收入並沒有減少,因為他們有一個公章、一張「死亡證明單」就是一個「資源」,就能坐收漁利。
民政部社會福利和社會事務司有關官員最近不得不承認:「殯葬改革發展尚不平衡,一些地方對殯葬工作認識不高、重視不夠、投入不足;有的火葬區推行火葬不力,火化率長期徘徊不前或者片面追求火化率,仍然存在大量土葬和火化後裝棺二次葬的問題;有的地方殯葬設施陳舊落後,服務項目和範圍不能滿足群眾需要;有的土葬區殯儀服務設施匱乏,亂埋亂葬現象較嚴重;殯葬設備、用品市場混亂,喪事大操大辦和封建迷信活動仍然存在;有的地方公墓管理混亂,存在超面積建墓和違法傳銷、炒買炒賣骨灰寄存格位的問題。」
在中國大陸農村,不管是叢山峻嶺,還是肥沃的平原,到處是堆砌的墳塋,到處是樹立的石碑,處處能見到那墳塋上迎風招展的花圈,那些墳塋、那些花圈、那些樹立的石碑傲立在神州大地的每一個角落,似乎是在嘲笑強制性火化制度的荒誕可笑。一個健全的民族卻要面對一個殘疾的制度,這是中國人民的不幸,抑或是國家與民族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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