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1日訊】再過幾天就是惡魔毛澤東的誕辰。在這幾天當中,已成功逃離中國大陸的魯德成面臨著被泰國警方遣返的危機而倍受世人矚目。1989年5月23日下午,來自湖南省瀏陽縣的小學教師余志堅、《瀏陽日報》美術編輯喻東岳和長途汽車司機魯德成三人向高掛在天安門城樓上的巨幅毛澤東標準像投擲裝有墨水及染料的雞蛋殼,並在天安門城樓主門洞兩側張貼“五千年專制到此告一段落”、“個人崇拜從今可以休矣”的橫幅。三人隨即被天安門廣場的學生糾察隊扭送至警察部門。一個月后,北京中級法院以反革命破壞罪和宣傳煽動罪判處余志堅無期徒刑,喻東岳有期徒刑20年,魯德成有期徒刑16年。更為不幸的是,專制從未中斷,毛澤東的屍體仍在天安門廣場上陳放,個人崇拜借屍還魂,為獨裁追隨者爭相效仿。借用列寧的尖刻話語就是:“舊社會滅亡的時候,它的屍體是不能裝進棺材,埋入墳墓的,它在我們中間腐爛發臭,並且毒害我們。”目前,余志堅已被釋放,喻東岳則在獄中被折磨至精神失常。11月18日,中國信息中心刊發了魯德成和余志堅《關於對學生領袖態度的聲明》。該聲明在給予當時的廣場的學運決策人以充分寬容的基礎上,著重呼吁聲援“身處火海的喻東岳”。
15年前,我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初中生,但對當時的情景記憶猶新。那天放學回家,在電視里看到了有人污損毛澤東畫像的新聞時,很有些義憤填膺。我是在“我愛北京天安門”、“我愛偉大領袖毛澤東”的譫語中啟蒙的,這就像一場持續的高燒,直到1999年在北京流離失所,我仍固執地鄉音不改,以“共和國”的第一句話是湖南話引以為豪。湖南為古楚之地,唐《通典》記載:“荊楚風俗略同揚州,雜以蠻獠,多勁悍,稱兵跋扈,無代不有。”
楚人以霸蠻著稱,多出流氓和土匪。土匪除打家劫舍外,對世俗政權也有著勃勃的野心。辛亥革命后,舊的秩序沒有了,新的秩序又沒有馬上確立,中國社會正百業待興之際,外族入侵。就是在這樣半治半亂的歷史條件下,毛澤東瘋狂地鼓舞著他人“為有犧牲多壯志”,瘋狂挑動內戰,在其暴力革命的鼓惑下,暴民遍地而起,與暴政遙相呼應,用“敢叫日月換新天”的殺戮爭奪江山,從一個小土匪一躍而成為一代專制魔王,視生命如草芥。據陳沅森《佛懷煽仇錄》一書記述,在湖南平江殺地主燒房屋的暴動中,毛澤東的追隨者彭湃號召:“把反動派和土豪劣紳殺得干乾凈凈,讓他們的鮮血染紅海港,染紅每一個人的衣裳!”燒殺之慘烈,令人心驚膽顫。
毛澤東對馬列主義始終是一知半解,對《資治通鑒》倒是爛熟于胸。他深諳帝王權謀斗爭之術,你死我活,你王我寇,非此即彼。毛澤東集古今帝王之大成,為鞏固新生的政權,耍盡了手段。他從不講道德和規則,總是口是心非,暴虐無度。如最鮮為人知的“引蛇出洞”,先倡導人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許多知識分子信以為真,紛紛進言獻計,結果一網打盡。1958年4月6日,毛澤東在漢口會議上說:“蛇不讓它出來怎麼能捉它?我們要叫那些王八蛋出來唱戲,在報紙上放屁,長長他們的志氣。……我們是一逼一捉,一鬥一捉,城里捉,鄉里鬥,好辦事。”在1958年5月8日中共八大二次會議上,毛澤東張狂到極點地說:“秦始皇算什麼?他只坑了四百六十個儒,我們坑了四萬六千個儒。我們鎮反,還沒有殺掉一些反革命的知識分子嗎?我與民主人士辨論過,你罵我們秦始皇,不對,我們超過秦始皇一百倍。罵我們是秦始皇,是獨裁者,我們一貫承認;可惜的是,你們說得不夠,往往要我們加以補充。”其心狠手辣,非任何帝王可及,他是秦始皇的驕傲。
所謂毛澤東思想,就是“鬥”字當頭的暴力思想。到今天,暴力傷農,暴力拆遷,暴力徵稅,暴力已成為政府行政的代名詞。如孫志剛被無辜打死,馬加爵殺死同窗好友,暴力似乎成為人與人之間溝通的唯一手段,任何視線上的妨礙或語言上的輕微冒犯都可以成為殺人的理由。其理想境界為“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鬥得妻離子散,鬥得國破家亡。到文化大革命期間,抄家,拆屋,挖祖墳,焚書棄學更是登峰造極。為消滅異端牛鬼蛇神,慘無人道的“橫掃”、“砸爛”、以及“剖心”、“刳目”等等嚴厲懲罰以“上綱上線”的形式籠蓋全國,罪惡一度成為向革命領袖效忠的業績。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中說:“內容愈反動的作品而又愈帶藝術性,就愈能毒害人民,就愈應該排斥。”胡風是文學理論家兼詩人,就因為他的文學理論和毛澤東所宣揚的理論相反。1955年,毛澤東親自揪出來一個所謂“胡風反革命集團”,并發動了一場大規模的反右運動。劉賓雁認為,毛澤東反胡風“就是要樹立自己的絕對權威,不允許任何人挑戰。”(《誰是反革命》)經過五十年歷史進程,輿論一律、思想統一的局面也就一直繼續到現在。正是毛澤東的那套完全違反文藝本性的思想和政策,把後來三十幾年中國的文藝變成一片沙漠。是誰反動,一目了然。
抗日游而不擊,內鬥耍盡陰謀。它肆無忌憚地張揚暴力,不斷激起民族主義的復仇熱望,讓紅色恐怖在無人追根究底的情況下四處滋生,并羅列種種罪名欺瞞視聽,掩蓋失敗以及制度上乾涸的血跡,以立法的形式不斷虛構凱旋的神話。這是個獨裁的神話,它需要一貫的欺騙和鎮壓才能維持,是個集假、大、空于一體的泡沫,所以它害怕真相敗露,害怕良知和正義,更害怕自由和民主。所以,鄧小平雖被毛澤東斗得“三起三落”,但盡得他的衣缽,1989年不顧輿論血洗天安門,殺人如麻,毫不手軟。胡錦濤雖身世寒微,思想平庸,但因其有過在西藏鐵腕鎮壓的經驗而能被鄧小平隔代欽點。胡錦濤掌權,對在市場環境中稍有寬鬆的輿論監督嚴加管制,他宣稱要學習古巴和朝鮮以來,一股類似文革的寒流再次席卷中國大陸。繼維權記者趙巖、詩人師濤等自由知識分子被國安拘捕后,2004年13日,當局把自由作家劉曉波、余杰、張祖樺從各自的家中帶走,從而把寒流推上高潮。在國際輿論的抨擊和呼吁下,三人被釋放回家,卻遭受著無理的監控和盯梢,使其人身自由受到極大的騷擾。
毛澤東死去已將近30個年頭,專制依然被當局繼承著,暴戾和邪惡依然被國人崇拜,毛澤東依然“活在我們心中”。人民網的強國論壇刊有《有多少人崇拜毛澤東》一文,主貼竟達到3790條,跟貼3824條。(//202.99.23.223:8080/bbs_list.php?id=2234780)其留言充斥著通篇的敬仰和崇拜,讓人不得不感嘆毛害不除,流毒無窮。清除毛害,首先就是要破除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任不寐在《天安門廣場上的“極少數人”》一文中說:“各種主義背後幾乎都站著毛澤東本人,那就是各種形式的驕傲。專制主義的精神根源就是人的驕傲,這種驕傲尤其不能容忍任何向它扔雞蛋的人。”近年來,網絡間涌現出許多揭露毛害的文章和書籍,但無論怎樣揭露,都不及喻東岳、余志堅和魯德成三君子朝炫耀在天安門城樓的毛澤東畫像丟擲帶顏料的雞蛋來得乾脆利落和針鋒相對。丟雞蛋的事件不能簡單地理解為一次政治性的情緒表現,它更是一項驚世駭俗的現代藝術。該行為不僅對普通大眾被異化和麻痹已久的陳舊觀念進行了一次偉大的顛覆和更新,而且如鋼針一樣戳到了偽神話的痛處,讓獨裁者惱羞成怒,同時也讓我們整個民族真切的感受到了在精神上的蒼白和無能。由此可見,他們是我們時代當之無愧的勇士,向勇士致敬。
2004年12月20日
--轉載自《議報》第17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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