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6日訊】坐落在“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的金陵女子大學,自從49年之後被七拼八湊地折騰成南京師範大學之後,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在媒體上占盡風光。只可惜這種風光既非“正德厚生”有功,亦非“篤學敏行”有術,而是豔若桃花,美如乳酪之後的腐敗與糜爛。
南師大校方爲了媚官諂上,公然讓舞蹈專業的女生停課陪舞,事發之後又毫無悔改之意,先是封掉校園網上的BBS,獨霸了話語權,接著便百般抵賴,拼命爲自己開脫。一會兒說,陪舞是校際間的聯歡活動,一會兒說,陪舞發生在8小時之外……仿佛這具有色情賄賂性質的事件如果發生在課外,校方就可以脫清干系,繼續偉光正了似的。
這種“嘴裏唱著遲到的愛,懷裏抱著下一代”的意象,再加上校方的強詞奪理、欲蓋彌彰,灼傷了人們的神經,也惹火了大陸媒體。民間與官方的評論鋪天蓋地,成爲互聯網上僅次於美國大選的熱門話題。《南方都市報》的一篇評論憤怒地質問:停課陪舞,大學豈是“官場婢女”!該報剛剛挨過“主子”的拳腳,卻鼓起勇氣來聲援弱者,勇氣著實可嘉。然而,這個貌似尖銳的問題,卻很容易把人們的怒火導向命薄身賤的高校,而放過差奴使婢的官場。
大學是什麽?美國歷史學家霍弗斯達特說:“大學的本質特點在於它是自由研究和自由批評的中心——這一點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丟失。”大學不是什麽?霍弗斯達特又說:“大學不是一個服務站,也不是一個政治團體,更不是一個各政治團體聚會的場所。雖然大學不可避免地有各種各樣的缺陷和不足,只要我們這個社會依然珍愛人類的思想,大學無疑是我們的社會裏最優良的一面。”用霍弗斯達特的論述來反觀中國的大學,不難看出中國的高等教育恰恰走著一條倒行逆施路。沒有自由研究,沒有自由批評,沒有自由思想,附麗官宦,阿諛權貴,淪爲教條解經所、政治做秀場、道德垃圾站。這樣的高等院校,稱之爲低等婢女,除了有點兒惡俗外,一點兒都不過分。
不管你是否情願,你不得不承認共產黨對中國高等教育的奴化的確卓有成效。靠著暴力、謊言、利誘、挑撥等一系列陰謀和陽謀,把49年後的中國高校一步步逼上丫環婢女的命途,有點兒血氣的還得忍氣吞聲,強顔歡笑,失卻本性的早就委身風塵,自甘墮落了。
中國高校的婢女特徵可以從以下幾點看得出來:
政治依附:當代文明世界,如果要找高等教育緊密依附於統治階層的例子,怕是只有到中國、北韓這樣的社會主義國家。在這樣的國家裏,教育僅僅是培訓奴才的作坊,爲統治者的千秋偉業輸送源源不斷的精神奴隸。在這樣的專制集權社會裏,官辦教育剝奪了高等院校管理與發展的種種權利。統治集團可以隨著自己的意思決定撤銷、合併、分解、遣散一個院系,決定一個院系的發展方向、專業設置、招生規模、師資建設、人才規劃……一個高校如果不對主子唯唯諾諾,點頭哈腰,那你的存在就很有問題,更不用說發展了。從50年代的高校裁撤、分割到近幾年的合併、重組、升格,中國的高等教育可謂受盡了無謂的折磨,而受傷最深者,往往正是那些主子認爲政治上不可靠或主仆關係不夠緊密的院系。
除了在管理上大權獨攬,順昌逆亡之外,官場對高校的政治監控還有貫徹始終的意識形態壟斷和無所不在的共產黨網路。高校的教學與研究必須在被劃定的領域內進行,任何對官方意識形態的懷疑都可能被視爲叛逆行爲。中共的組織網路在高校編制得格外細密,一般一個院系由一個最基層的黨組織來控制,整個學校的所謂的政工幹部,數量上不比一般教師差多少。
政治的腐朽和權利的膨脹,造成了中國高等教育低三下四的奴婢地位,而對權利的極度依附,使高校失去了應有的尊嚴和校格。攀附權勢,拉攏上司以謀求所謂“發展”早已成爲高校領導層的政績。風氣所致,高校教師和在校學生也紛紛追腥逐臭。對教師來說,權勢意味著職稱、名銜、高薪、地位,對學生來說,權勢會帶來黨票、榮譽、更好的職業……中國高校的腐敗早已不是新聞,對於這些甘心摧眉折腰事權貴的所謂知識階層,我們已經沒有理由指望他們不去做官場的丫鬟婢女。
精神依附:思想與精神自由是經營高等院校的最基本條件。而在一個極權社會裏,意識形態是由統治者專斷的。統治者爲了維護極權社會的運作,必須要閹割掉知識份子的思想和精神獨立性和自主性,使之成爲他們的精神附庸。
國民政府的執政手段雖然算不上完好的民主制度,但是民國時期知識份子的自由精神和獨立人格還是有保障的。這批人的懷疑和實證精神,成爲共產黨思想壟斷的大敵,因此,中囯共產黨一直對知識份子心存疑惑,對高等知識份子更是倍加提防。經過50年代末的大鳴大放之後,這種疑惑和提防完全變成了敵意和仇視,連他們自己培養出的知識份子都不再信任。因此,反右之後的歷次政治運動,高校的知識份子大都站在被批鬥、被改造的位置。
曾幾何時,大學校園裏也曾經有過目光深邃,獨立獨行的一些知識份子,然而一次次政治運動和殺、抓、關、押過後,早已是斯文掃地,桃李委塵。及至文化大革命後期,幾多大學校園已經和雞鳴鴨叫的場院沒什麽兩樣。頭纏著白毛巾的老農,校園樹下拴了叫驢,踱進教室就可以開講:“我是個大老粗……”知識爲恥,無知爲榮,中共就是靠這種是非混淆的方式使知識份子的背負起深深的負罪感,紛紛投靠到他們身邊,以洗心革面,洗涮那莫須有的罪惡。中共的行徑很像心態晦暗的宋江,把個風姿綽約的一丈青許配給形態猥瑣的王矮虎,讓恥辱漸漸消磨你的傲氣。
改革開放後,靠威逼強迫別人在思想上就範已經不再靈驗,於是中共又採用了利誘的方法。在金錢和物質享受面前,高校知識份子再次紛紛倒地,爲了蠅頭小利而放棄獨立的人格,枝附影從,卑躬屈膝,卻悠然自得,甘之若飴。
失去了自由思想、懷疑精神的中國知識份子,憑什麽會不讓權勢和金錢牽了鼻子,煞有介事地論證畝産萬斤的可能性、珍奧核酸的神奇、救星石的可信呢?
經濟依附:隨著中共從一個政治寡頭日漸發展成爲中國一號財閥,經濟手段越來越成爲它馴服高等教育的牛皮鞭。中共的軍事預算世界排名第三,而教育經費卻一向少得可憐,據聯合國統計,去年的教育經費僅占國內生産總值2%, 比聯合國最低要求6% 低得多,在保證教育權利方面連非洲窮國烏干達都不如。這點兒可憐的教育經費分到各高校肯定是僧多粥少。面對嗷嗷待哺的各個院校,主管部門極少公平分配,而是分親疏、講利益,用手中的財權來左右高校的行爲。
匱乏和腐敗往往是相伴而生的,爲爭奪有限的教育經費,各高校之間依然是爭相媚上,除了廣泛採用社會上流行的行賄手段之外,又依照自身優勢創造出許多新的腐敗手段,如送學位、送職稱、送招生名額、送出國指標……
學術依附:一般人可能認爲學術與官場沒有什麽關係,其實大謬不然。中共偏偏是“天生不識字,偏要亂翻書”的主兒,對於學術的干預恐怕連清政府都覺汗顔。衆所周知,高校一些研究專案審批、實驗室建設、學位點審報、學術成果鑒定、評獎評優,無不由各行政部門直接掌控,並由各種行政色彩濃厚的所謂領導、專家組評審驗收,即使是要辦一個學術刊物,出版一本學術專著,都要先朝拜各方神聖。
如是觀之,中國高校的境遇其實連奴婢都不如。奴婢對主子的依附更多的是經濟方面,主子並不過多干預奴婢的意識形態,更沒有精神和學術問題存在。而中共政權卻把中國高校連身帶魂地緊緊系在自己的腰帶上。
中共的壓制、利誘與高校的半推半就、自暴自棄,構成了洋洋大觀的貪腐景象,也固化了這種曖昧、肮髒的主仆關係。這是中國的悲哀,也將是我們民族文明史上的污垢。
不知是不是有點兒象徵意義,胡錦濤三權在握之後首先惦記住的竟然是對高校思想的繼續控制。不久前頒發的中央16號文件——《關於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見》,正被以學毛著、學鄧選、學三個代表同樣的狂熱,向高校師生瘋狂灌輸。由此不難預測,所謂胡溫新政時代也決不會淡化高校與現政權間的主仆關係。
看來,中國的知識份子一天不自醒,一天不把那賴在臺上氣指頤使的“主子”徹底趕下去,中國高等院校的低等婢女地位就一天不會改變,精神上陪舞、肉體上陪舞、或者精神上肉體上都陪舞,就依然是高校不得不選擇的生存方式。
──轉自《觀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