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日訊】在《社會經濟學大綱》的前言中,韋伯就很明確,縱然思想家們有著各種不同的價值觀和方法論立場,他們也有一致的觀點,這就是經濟活動的發展必須作為一種普通理性化的生活而置於首位。如果經濟生活成了龍頭老大,那麼商人弄潮也水漲船高,成為金字塔的塔尖?
這可是翻身作了做主人。要知道遠古以來,古代經濟活動被淹沒在各種“非經濟”的關係中,不把“經濟”當“經濟”,商人從來是天不收地不養的棄子,處於社會階級和價值評判的末端。
可是且慢喜氣洋洋。要翻身作做主人不是無條件的,要講清教徒精神。對於中國來說,這個判斷是由共和國的“天眼”顧准用一生的智慧看出來的。朱學勤《在地獄裏的思考》中說,顧准無緣讀到韋伯原著,但是他通過對早期資本主義的研究,說出了韋伯,說出了與韋伯相同的結論,並指出《資本論》在這個問題上的不足。郭寶勝兄出版的的姐妹篇《敬業》和《天職》是用通俗的語言來完成顧准交待給我們的任務。
在我看來,中國缺乏韋伯說的清教徒精神就像李約瑟難題一樣,中國的科技發展缺乏自足,本身沒有自己的邏輯,做詩的功夫在詩外,必須依賴於科技以外的東西,中國商人不把賺錢作為目的,錢財乃是身外物,是生活的工具。巴爾扎克筆下的葛朗台那樣的守財奴是資本主義經濟倫理的體現,在中國卻被嘲笑成什麼樣子了?
一個單純利己和嚴格的經濟人,不會被吸引到為盈利而盈利的局面。我曾經見過很多人,開了工廠獲得第一桶金後,不是再投資進去,而是建豪華房子,好賭擺闊氣,修墓感謝祖先。儘管他們都是精明的商人,但傳統文化讓他們就少了一個筋,不想讓母錢變成子錢,子錢變成孫錢,越滾越大。這一點是中國商業思想從來沒有打通的“任督二脈”,沒有打通,就不可能成為五元聚頂的不世高手。
一個經濟人沒有作為清教徒精神正宗內功,一方面讓金錢服從於自己的身體欲望,努力增加快樂並減少了痛苦,花大把的錢在吃穿上,另一方面因為境界不足而走火入魔,不講道德,損人利己。 所以商人要變成第一階層是有可能的,但是有可能雖然身子在金字塔塔尖,卻遭人唾駡,說成是強盜、小偷。也就是說成了兩截人,上半截是受豔羨的,下半截是受詛咒的。清教徒精神是商人獨自面對上帝的拯救,其中包含著商業道德。沒有清教徒精神,也就無法支撐商業道德。這就是為什麼《天職》一書要專門開一章第一章來談論信任問題的原因。
韋伯說清教徒精神是美國資本主義經濟背後的精神動力,是推動美利堅民族的生生不息的信仰力量。既然我們想要成為美國那樣經濟強大的國家,那就依法修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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