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26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長樂採訪報導)萬州事件已經過去數日,各種消息仍然甚囂塵上,不絕於耳。記者再次採訪到當地相關人員,對於萬州暴亂有以下的深入追蹤報導:
身為世界美容工作者協會中國辦事處首席代表的李先生,是香港人,目前逗留在深圳。他平生第一次去萬州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的乾女兒目睹了暴亂現場的一切,她的公公在90年代曾經是萬州市的一個重要官員。當時見到的情景是:
脆弱的政權,一觸即發
有一個「扁擔」,就是給人家挑東西的人,最清苦的人,遭到一個共產黨的公務員的毆打,那是不公平的,所以人民群衆自發的起來打那個公務員,公安局來了人,當然要打老百姓了,最後老百姓憤怒了,結果鬧得一塌糊塗,跟報紙講的不一樣,實際是燒了六輛警車!重慶是中央的直轄市,萬州是個區政府,混亂中區政府被衝了,公安局也被衝了,這標誌著人民的憤怒,你不能怪人民,這個政權是一觸即發的,這個政權是非常脆弱的。
最後鎮壓時,據說從重慶開來6000多名防暴警察,使用了兩顆催淚瓦斯,把事情平息下來。說是有壞分子滋事,還用你派那樣多人嗎?最後滋事的壞分子都被帶上了警車,什麽叫平息呀?壞分子滋事你就鎮壓嗎?當時人山人海,政府下達命令說,所有的公務員不許圍觀,有圍觀聚衆的,站在外面看;誰去看,誰就沒活幹了,誰就下崗。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記者:萬州事件有好幾個版本,政府報導一個樣,老百姓說的一個樣。這到底是爲什麽呢?真相到底如何?
李先生:那當然是不一樣,一樣怎麽行?他們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李先生:我曾經做過兩屆省政協委員,香港回歸後,政協委員不做了,但我還是一個城市的政協副主席。我是反對派,但我不是反動派。
李先生:我說句實話,中國共產黨不能不說它是「偉大光榮」,但不是像毛澤東說的,它不是正確的黨,它經常犯錯誤。改得非常慢,不認錯,還說一貫正確。我對共產黨沒有敵意,絕對不想顛覆他的政權,我希望他改正。因爲他這樣搞來搞去對人民不利,我們國家也要倒楣、一塌糊塗。
我是國民黨軍長的兒子,在共產黨的統治下,我曾經手銬腳鐐都戴過,水牢也坐過,沒有什麽的,我還是追求真理的,不能看著人民遭殃。共產黨你要進步的快一點,要做給人家看的嘛。
我從來沒有懼怕過什麽,60多歲的人了,共產黨你總得給我吃、給我喝吧,我都敢站在深圳最高的樓上。每個人都要死的,我們都是地球上的過客嘛。我們每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都要做一個正直和正派的人。
民眾平時的積怨太深
記者撥通李先生乾女兒的電話,陳女士告訴記者,萬州民衆之所以集體暴動,是這個地區平時存在的矛盾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民衆積怨太深,比如下崗人員很多,移民搬遷問題不滿意,導致矛盾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這個城市大概有50多萬人,幾乎一半人是沒有正式職業的,下崗的人特多,我也是下崗的,在家裏沒有事情做。還有那樣多的移民,出事的當天晚上我去區政府看,覺得不對勁,要出大事了,因爲車都給燒了,還喊口號什麽的,我就趕快回家了。
其它的不太好講,總會有人告訴你真正發生的事情的。我就不想多講什麽了。請你原諒。你知道什麽是「秋後算帳」嗎?
打人者的身份問題
關於打人者的身份問題,一個了解情況的朋友是這樣告訴記者的:
他說:官方的報導肯定是有誤的,有偏差的,不能平民憤的。你比如說:肇事者的身份,他是我們那裏國土局的,也有人說他是稅務局的,但肯定的說,他是我們那裏一個行政部門的領導,絕不是老百姓的。如果他不是領導,也不會有那樣大的民憤。在我們那裏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根本不敢、也沒有必要、也沒有膽號稱自己是什麽局長的。
我們這裏說好不算好,說差也不算差,還是可以的吧。但是在權利等方面,地方上還是比較封閉或半封閉的社會,老百姓還是比較樸實的。
對於政府媒體報導說他是什麽賣水果的管理員,說實話,誰都知道這不是真的。他已經被抓起來了,受到黨內嚴重處分,應該說他這後半輩子也沒太好過了。
關於那個女人,有人說是局長的太太,有人說是局長的情人,到底是啥關係,反正有這樣一說。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一些問題,這個社會風氣的不正,執政黨官員人品的不正。受害者也已經被安撫了。
事情的起因
事情的起因也確實是18號那天,「扁擔」碰了那個女的一下,把她的衣服弄髒了,「扁擔」趕快賠禮,說對不起,還說,我陪你10塊錢。說實話,扁擔一天都掙不到10塊錢。女的說了幾句特「衝」的話,扁擔生氣了,扁擔他也是個人呀,兩個人口角起來。
女的趾高氣揚的說了幾句話,諸如:我能花多少多少錢把你的命都買掉之類的侮辱人格的話,扁擔不服氣,後來她「老公」局長過來,兩人就動手了,又打又罵的,招來很多圍觀的人。
「夫妻」兩人想離開現場,但被人群圍住,後來「局長」打電話叫來巡警或是認識的人吧,現在都是官官相通的。警察過來後,幫助當官的輸理,就想把局長接走。周圍的民衆和扁擔不依,警察就抓了兩個扁擔送進警車,當衆誣陷他們是小偷,說是偷了這兩個夫妻的錢了,要把人帶走。
被栽贓誣陷的扁擔和警察打起來了,在場的民衆知道原因的人也不幹,不讓警察帶人,當時就亂了,很多人都上手了。警察當時就用扁擔和木棍把好幾個「扁擔」的手腳給打斷了,還不是只有警察打,其他的人也參與打人了。扁擔和木棍都打斷打折了,肇事地點離區政府只有20多米的距離。
三峽學院的學生也參與
這裏有一個情況,就是被打的扁擔有一個兒子,在當地的重慶三峽學院上大學。聽說他老爸被打的消息後,該學校的的學生幾乎是傾巢出動,都奔區政府去了,就像89年的64一樣,學生參與了,事鬧大了。
學生也是弱勢群體,看到同學家裏遭了難,憤憤不平的。儘管萬州這裏還比較落後,但人還都是比較樸實的。當時義憤的學生、民衆打傷了不少武警,當然民衆、學生也有受傷的,當天下午大概有500-600武警在區政府周圍,政府還沒有鎮壓。
第二天政府就採取了措施。從周邊地區調來一些警察。放催淚瓦斯的事情有,還有人衝擊區政府大樓。門、櫥窗都被砸了,當然民衆中煽風點火的人也有。
民眾與官員之間的社會矛盾
談到引發暴露的社會原因:這個事情之所以鬧的這樣大,因為那裏有三峽庫區移民,有他們的社會背景。歸重慶直轄以後6-7年了,國家給他們都是每年有財政撥款,開發地區在硬體投資方面修橋修路修房子,國家投入大量資金做這個事情。
但是當地的開發商和政府勾結,國家給地方政府的移民款的50%-60%被挪用買房買車,幾個當官的把這錢給瓜分了,自己享用了,老百姓什麽也沒見到。像這種事情在那裏很多,但都沒有報導過,很多開發區的隊長、開發辦主任、區長都落網了,都沒有公開。
老百姓民憤太大了,他們應得錢都給當官的分掉了,各種社會矛盾激化引起的吧。這個事情的出現反映了這個社會矛盾,執政黨面臨的一些個考驗和危機,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
據事發當天政府把網路通訊都切斷了,把消息都沉底,不讓外傳騷亂的發生。中央電視臺、新華社都有記者來了,他們都到了現場,但到現在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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