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25日訊】十月十三日,離美國總統大選投票日還有不到三個星期,主持總統候選人第三次辯論的著名電視記者鮑勃•史弗當著五千多萬電視觀眾向總統布希提出了一個歷來屬於禁忌的問題。
史弗:布希總統,請問你的宗教信仰在決策中起了什麼樣的作用?
布希:首先,我的信仰在我的生命中非常重要。……禱告和宗教支撐著我。在擔任總統期間的各種風暴期間,我因此而獲得安寧。……我相信上帝要每個人都獲得自由。那是我所信仰的。那也是我的對外政策的一部分。在阿富汗,我相信現在那裏的自由來自上帝的賜予。
二十世紀以來的美國總統中,還沒有哪位像布希這樣公然宣稱用宗教信仰來指導國家政策的。曾幾何時,西方的政治人物無論多麼篤信宗教,如果想要獲得公眾的認可,都必須保證不讓自己的宗教信仰影響政治決策。畢竟,政教分離是啟蒙時代經過了大量流血衝突才建立的現代世俗國家原則。
孰不料,歷史進入二十一世紀,宗教在當今世界政治中卻開始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天意,更可能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結果,就在伊斯蘭世界出了本•拉登這麼個宗教狂人、穆斯林世界呈現一片反現代化的狂熱之際,美國也選出了個篤信上帝、並且以宗教信仰來領導世界上唯一的現代化超級大國的布希總統。如果說拉登和布希有什麼共同之處,那就是雙方都認為各自的上帝在指引著自己從事一場聖戰。
布希總統的宗教狂熱是今日美國政治中引發了最多爭議的問題之一,也是教歐洲人最為百思不得其解的現象。在二零零零年競選期間,布希對一再強調他在基督教信仰上的堅定,為此贏得了不少選票。這本來只是讓美國的自由派感到不舒服,但是九一一恐怖襲擊之後,自由派人士日益吃驚地發現,布希的宗教信仰不是吸引選民的花言巧語,而是他的政策指南。
第一次讓自由派警覺起來的,是布希在九一一恐怖襲擊之後那次著名的“十字軍東征”講話。布希聲稱,以美國為首的自由世界對恐怖主義的戰爭是一場新的“十字軍東征”。這番講話在伊斯蘭世界裏引起了軒然大波。稍為有點歷史知識的人都記得,發生在十一和十二世紀的十字軍東征正是基督教與伊斯蘭教爭奪聖城耶路撒冷以及地中海東岸地區的宗教戰爭。無論在基督教世界還是在伊斯蘭世界,當時都被看作是一場“聖戰”。用十字軍東征來比喻反恐戰爭,無異於將這場文明與野蠻的衝突降格為兩個宗教之間的傳統衝突。
將反恐戰爭宗教化,不但在伊斯蘭世界引起強烈反響,同時也招來了歐洲和美國自由派人士的強烈抗議。但是抗議話音未落,布希在談到反恐戰爭的時候又連連使用了更加宗教化的語言。他引用《聖經》語言將反恐戰爭形容為“世界末日的善惡決戰”(Armageddon),宣稱他在上帝的指引下才去攻打伊拉克。諸如“邪惡”以及“邪惡之人”(Evil-doer)這種在西方文化中充滿了宗教含義的語言也被布希引入了美國的政治辭彙。
布希的國內政策也帶有強烈的宗教傾向。“我歡迎信仰來幫助解決這個國家最深層的危機”,布希總統如是說。《聖經》於是成為許多政策得到的依據。對同性戀者與婦女墮胎權利的限制就是用《聖經》來作為理論根據的。
布希政府的宗教色彩揭示了最近四分之一個世紀裏美國社會的深刻變化。這種變化是瞭解今日美國政治的鑰匙。
蓋洛普民意測驗公司二零零三年調查報告中得出的下面這些結論幾乎有點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美國人口中百分之八十五是基督徒,其中百分之五十一是新教徒,百分之二十六天主教徒,剩下百分之八則是基督教中的其他教派,例如希臘正教;
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美國人說自己不信宗教;
百分之六十一的人口承認宗教在自己的生活中非常重要,百分之五十八的人說每月至少會上一次教堂。
三分之二的美國人認為,宗教可以解決當今幾乎所有問題。
最近二十多年中,美國的宗教勢力越來坐大。保守派宗教的代表人物之一派特•羅伯琛(PatRobertson)甚至宣稱:“我們已經有了足夠控制這個國家的選票。”其中,改變了美國政治地圖的,是福音派宗教勢力。
所謂福音派(Evangelicals),並不是一個特殊的宗教教派,而是基督教新教中的原教旨主義勢力。崛起的福音派在美國推動了所謂“基督徒再生”運動。他們鼓吹說,無論是什麼人,無論原來在道德上多麼墮落,都可以通過學習福音來重新找到上帝。為此,福音派的教會舉辦了各種活動,比如組織《聖經》學習會,成立組織幫助吸毒者戒毒、幫助離婚婦女重新開始生活、幫助同性戀者“糾正”性取向等等,來吸收新成員。在他們一九八五年吸收的新成員中,就有一位名叫喬治•沃克•布希的三十九歲的酒鬼,也就是今天的布希總統。
布希上臺以來,福音派的勢力益發壯大。統計顯示,如今有百分之四十二的美國人自稱是福音派信徒或者是再生基督徒。他們中的絕大部分是布希總統堅定不移的選民。自由派人士因此驚呼,美國的宗教自由和世俗民主制度正在面臨嚴峻挑戰。如果布希贏得連任,自由派人士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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