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12日訊】2004年10月7日,是陽光燦爛的秋天,天空一片蔚藍,萬里無雲。
克倫族聯盟KNU中央委員會委員Saw Sarkis Istanbulyan與撣族民主聯盟秘書長SaiWansai,與葡萄牙外長Dr Antonio Monteiro,剛結束會談回來。
Saw Sarkis蘇沙吉是西方傳奇人物:他二分之一荷蘭血統,二份之一阿美尼亞貴族血統,在荷蘭、法國、瑞士長大與受教育,多年居住葡萄牙(那裏有他父親遺産)。他受父輩革命熏陶,從小愛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他精通多國語言,與克倫族義勇軍共同戰鬥多年後,他又學會了克倫族語言。他胸懷歐洲,放眼世界,最同情第三世界被欺淩被壓迫的民族。他今年52歲。
據身帶累累槍傷的克倫族青年戰士 Cho Noh Noe 告訴我:Saw Sarkis年輕時期,在左派電視臺、書刊雜誌,見到追求自由民主的緬甸克倫族,自1948年以來,一直被緬甸軍人追殺圍剿、婦女被緬甸軍人集體強姦、大人小孩或被趕出村莊流離失所,或被拉去無償勞動,病倒後被抛棄荒野或一槍打死,以絕後患。他深深感到:苦難深重的克倫族人民,呼天不應,呼地不靈,歐美不知。
熱愛自由民主與人道主義的他,天天目睹這些人間慘劇,不知流了多少歲月的英雄淚。那時他一直在歐洲聲援越南、柬蒲寨抗美。最後,他毅然決然提了旅行箱,離別母親,乘飛機坐汽車到泰緬邊境,然後徒步到達邊境那邊的克倫族武裝部隊解放區。他自動請纓,要與人類敵人決戰。雖然有幾回戰鬥身受重傷,但他還是奮不顧身、捨己爲人、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毛澤東思想(那時毛主席是中國10億人民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是世界被壓迫人民的希望)。他還義無反顧,用父親的遺産,購買最急用的醫藥品、軍需品給受死亡威脅的克倫族戰士們。凡與他餐風宿露、並肩作戰的戰士們,無不爲他的偉大精神淚流滿面,克倫族母親們抱著這偉大兒子放聲痛哭。他出征前,信佛的克倫族母親們拜倒佛祖面前,基督徒媽媽則跪在耶蘇腳下,大家一致禱告:保佑上前線的他,平安歸來!西歐這邊的親媽媽呢?每時每刻都在爲親兒牽腸挂肚,時時刻刻盼望著親兒早日回家。
“白求恩!”我聽後大喊一聲,眼裏噙著淚水,全身充滿敬意。
我小時曾生活在克倫村落小鎮,見過克倫族青年時常被緬軍殺死。有一次,緬軍要每家都去集市廣場,看一個克倫族小遊擊隊員的下場--他竟敢藏身於棕櫚樹頂,槍擊緬軍軍官。我一看,傻了--那不是口吹麻箭出竹筒,能百無一失地射獵松鼠,有時幫我爬樹掏鳥蛋、潛水捉龜鼈的克倫哥哥嗎?
他爸是小學英文教師。抗日初期,緬軍帶日本皇軍進村把他斃了。內戰剛起時,緬軍攻進村來,把村莊放火燒了,他舅舅反抗,被打死了。他常對我說:他要報家仇民族恨。
就在我淚水模糊中,只見一排緬甸軍人,輪流用刺刀把綁在樹旁的他活活捅死。他用憤恨的眼光瞪著緬兵刺刀捅入胸膛,白刀進紅刀出,他不求饒。每刀捅進去,鮮血直噴,他不斷破口大駡,直至氣絕。。。。我小小心靈受不了,伏地痛哭,他那勇猛不屈的形象,至今還歷歷在目。多少寶貴的生命呀--至今還在槍炮中、刺刀下倒地!
多麽可恨的50多年內戰呀--至今還在殺人放火、集體強姦、堅壁清野,慘無人道!
家仇民族恨、怨怨相報呀,幾時了、何時結!
。。。。。。。。
我收回往事回憶,三步並兩步上前,雙手緊握這兩位民族領袖的巨手,問:“SUCCESS?”
Saw Sarkis仰天一笑:“哈!女秘書本來紅筆圈定:緬甸事件,15-30分鐘。但 Dr
Antonio Monteiro外長和我們由15點15分談到16點20分,意猶未盡。若非女秘書進來提
醒,還會繼續呢”。Saw Sarkis中氣很足,他那被炸彈炸斷了的手臂,爲加強語勢而在
空中飛舞。
這時我才想起那克倫族青年戰士Cho Noh Noe說他爲什麽是“可敬的斷臂將軍”:”我們的斷臂壯士,在槍林炮雨中衝鋒陷陣、出生入死,屢建戰功,另一方面他運用他父母輩的關係,爲我們爭取外援,於是由士兵步步升級,成爲將軍,並衆望所歸地被推選爲克倫族聯盟KNU中央委員會委員”。
“白求恩!”我本來只在心裏喊,沒想到喊出聲來。
“可敬的斷臂將軍”笑一笑--那是國際主義崇高的完美的笑!是人間最值得尊敬與記憶的笑,是我年輕時期想像中的白求恩大夫的笑!
站在他旁邊的54歲的Sai Wansai對我說:“我們撣族,不論拿槍的,或不拿槍的,不論高山的,或是平原的,不論大人,或是小孩,一提起Saw Sarkis將軍,個個無不肅然起敬。他是傳說中的綠林大英雄、敢死隊的飛將軍”。
偉大的“白求恩”淡淡一笑,續道:“有37年外交生涯的外長說:歐盟大國和新加入的盟國,都深受國內經濟問題的困擾與煎熬,大家都希望亞歐會議能使亞歐兩大洲在經濟上、貿易上、文化上開出美麗的花,結出豐碩的果。我們亞歐正在被全球挑戰,我們必須勇敢應戰。我們亞歐必須有青春活力、吸引力、上
進力。
這次亞歐會議不僅要對亞歐,而且要對全世界的和平、安全、穩定、社會繁榮與進步做出積極貢獻”。
貌強插話:“不瞞你說,外長的話,句句事實。大家最好彼此兼顧,求同存異,對嗎?”
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白求恩”說:“我們告訴外長:緬甸軍政府一直在打50多年內戰,一直在製造戰亂,瞧:各族平民每天被捅死被槍殺。各族難民、非法流民、童工,以及全國娼妓、艾滋病、毒品買賣。。。年年有增無減。軍政府是麻煩的製造者,是和平、安全、穩定、社會繁榮與進步的敵人,鐵證如山!。
外長點著頭說:歐盟是熱愛自由、民主、人權的,也是自由、民主、人權的堡壘。所以,亞歐7月與9月的經濟與文化部長會議,就因爲緬甸軍政府參加,我們就憤然取消了。我們不與殺人犯同桌!
但東盟一直偏護緬甸。他們威脅歐盟:不讓緬甸參加,亞歐會議告吹就告吹。
外長無可奈何地說:東盟不妥協,我們也不妥協的話,亞歐兩大洲什麽事情都不會做成。那有違時代的使命。所以,我們最後只好堅持:緬甸只能派無關重要的人物參加,我們就當作沒看到。
您們也知道:亞歐必須攜手合作,推動歷史前進。不能因爲緬甸軍政府,而搞得亞歐兩洲一事無成。”
克倫“白求恩”續道:“我們告訴外長:軍政府在國內開了所謂的全國大會,來欺騙國內外。在東盟,軍政府則以讓利,來拉攏東盟。軍政府既不在乎國家民族利益,也根本不在乎亞歐會議開不開得成。他最關心的是自己不倒臺”。
克倫“白求恩”提高語調半音階,說:“我們告訴外長:歐盟必須一如既往,力迫緬甸召開軍政府、民主力量、衆民族力量的三方會議,三分鼎立,缺一不可。軍政府一方,充其量只能代表緬甸力量的三份之一。緬甸的任何事件,沒有我們克倫族、撣族、克倫尼族、孟族、瓦族、若開族等衆民族力量的參加,沒有昂山素姬爲首的民主力量的合作,絕對不會成功。我們叫歐盟向軍政府施加壓力:
1。全國會議必須含 A.所有民主力量--包括逃亡的與被監禁的 B.衆民族力量--所
有武裝的和非武裝的。
這A,B兩大力量不參加,或缺一,成功即無望。
2。必須立即釋放昂山素姬及一切政治犯,不得阻擾各民主黨派、各民族力量的公開合
法活動。
3。必須承認1990年全國大選的結果,必須釋放大選獲勝者出獄,必須轉交政權給勝選
的黨派
與獲選國會代表。
4。必須設立不附屬任何一方的審查團,審查2003年5月30日追殺昂山素姬及其屠殺其支
持者的慘案 ”。
撣族民主聯盟秘書長Sai Wansai補充:“我們要求歐盟:繼續制裁軍政府,不讓軍政府官員、親屬與其合作者踏足歐盟,不與他們合資或任何合同式合作或服務,也不發生任何經濟、金融、貿易、文化等關係。最後,我們呼籲帶緬甸事件到聯合國安理會討論”。
貌強: “自2001年8月起,您們不是代表緬甸兩大民族力量,連袂8次遊說歐盟嗎?您們
這次的最大收穫是什麽?”
Saw Sarkis 克倫斷臂將軍看了Sai Wansai 撣族秘書長一眼,說:“我認爲歐盟已十分清楚:緬甸是三分鼎立。與軍政府對立的,有兩大力量:一是要求民主的力量,另一是要求各民族平等的力量。
接著,兩位領導人同時說:“歐盟終於清楚明白:我們撣族、克倫族等緬甸衆民族力量,並不是軍政府誣衊的分裂主義。我們緬甸衆民族爭取的是:恢復民主、尊重人權、民族自決與各民族真正平等。這就是我們最大的收穫。”
正說間,Saw Sarkis將軍的手機猛響。他拿起來聽後,斷臂不停地揮動,我斷斷續續地聽到他用克倫話說:“一切按既定方案行事。我無異議。別忘多埋地雷,多伏擊,阻擋他們前進。與XXX隊XXX隊分兵抵抗。白天化整爲零,黑夜化零爲整。聽從XXX指揮。永遠記住:敵人說一套,做一套,一不小心,人頭落地!”。
Sai Wansai秘書長轉過頭來對我說:“你看:軍政府一邊說“誠意和談”,一邊卻暗中派兵掩過來。在我們撣邦他也是這樣做。您說,欽族山胞把騙子都稱爲“Burmans 緬(軍)人”,把甜言蜜語的謊言叫做“緬甸話 Burmese”,不足爲奇吧?!”。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