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7日訊】2004年是香港回歸中國的‘七年之癢’。這種癢痛在新年伊始就開始發作。一月一日,十萬人上街遊行,要求進行政制改革,實行民主普選,落實人民主權。據報道,這是一次充滿節日氣氛的遊行。民衆在七月一日大遊行中所表現出來的絕望悲憤之情,似乎減少了很多;增加的,是對公民本身力量的自信和對民主政治前景的憧憬。
不過,在一個實行權威主義鐵腕統治的主權國家框架下,如何實現地區性的真正民主,在世界政治發展史上還缺少先例,權威的民主化研究也往往認爲這並不可能。民主化必然是國家權力的民主化。換句話說,香港民主化的關鍵,在於北京。因此,無論香港民主化的訴求如何平和、低調,儘量不刺激北京,但是,北京對香港市民的遊行和訴求,最最感受到刺激,最最害怕,也最最頭疼。所以,從香港到北京,這是一條無法切斷的邏輯通路:香港市民提出了要求,請號稱‘執政爲民’的北京給出回應吧!
其實,不必那麽受刺激。一個大國的領導層,即使不喜歡民主,也不必像深宮裏的小娘子,見不得廣大的人群。七月一日,香港遊行了;七月九日,香港有集會;一月一日,又有大規模的遊行。這不是都很平和、理性、秩序井然嗎?這不是在行使憲法賦予的公民基本權利嗎?這不是人民在表達他們‘當家作主的願望’嗎?中南海與其在這種事情上受刺激,不如在重慶井噴、河北礦難、遼寧爆炸這些事情中多感受點兒刺激,激發更多的‘執政爲民’的熱情和真誠,認認真真爲老百姓解決這些真正的災難。香港民衆上街不是災難,不必要北京和它在香港的代理人如喪考妣吧?
因此,更不必害怕。現在香港有一種輿論,大多是什麽‘港區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之類的人物放出來的,不外是說香港人越是上街爭取民主,中央政府就越害怕香港形勢失控,於是更加不敢給香港人民主權利。結論很簡單:你越遊行要求民主,你越不會得到民主。這種說法顯示,這些自以爲了不起的‘代表’或‘委員’,總在心底裏看不起中央領導人,認爲他們既懦弱又無能,不像自己是在香港徒手打下的萬貫家財,所以,就爲了自己的利益,一個勁兒地在那裏嚇唬北京。他們不懂得,胡錦濤、溫家寶、曾慶紅固然不如這些‘港區代表’或‘委員’有錢(我們知道,這是這些有錢的香港人衡量人的價值的唯一標準),也可能不像他們那樣能潲幾句英語,更不可能像這些人物那樣有在美國、歐洲豪華度假的自由,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胡、溫、曾他們沒有見過世面,更不意味著他們不如這些‘代表’或‘委員’有能耐,也不意味著他們可以被這麽幾個香港地頭蛇嚇唬住。幾十萬人上街,那又怕什麽?
還是那句老話:可怕的事情天天在中國內地發生著,事故,礦難,爆炸,自殺,瘟疫,農民工討錢無門,官僚腐敗貪婪,這些東西,我相信,才是國家領導人必須戒慎恐懼、勉力以對的真正危機所在。香港就是今年七一再有五十萬人上街,我看北京也不必緊張。你緊張,要拿這麽多人當敵人,說得輕一點,那叫正中香港‘代表’或‘委員’們的詭計。想一想,中國共產黨自己的地方官員,有幾個不是爲自己利益而是爲黨的利益、全國利益著想的?等而下之,這些只認鈔票的香港統戰物件,就算地下黨員們在內吧,難道他們的說話是爲北京著想不成?所謂‘代理人’從中謀取私利的問題,從來都是政治或管理當中最爲突出的一個嚴重問題。我看,北京在香港應該害怕的,不是上街遊行的市民,而是這些戴著‘代表’或‘委員’桂冠上下其手從中牟利的北京代理人。
對於香港市民上街及其所表達的訴求,北京感覺頭疼,這當然是難免的,也是應該的。既然‘執政爲民’,對這麽多民衆如此強烈的訴求,總要有個回應、給個說法吧?七一遊行之後,撤銷了‘二十三條’立法,強化了中港經濟聯繫,這就是一種回應。當然,這種回應可能並沒有得到北京原來期盼的結果,北京在香港的代理人在區議會選舉中依然失利,元旦依然有大遊行要求‘還政於民’。那麽,是不是應該進一步思考:爲什麽這些代理人在選舉中失利?難道僅僅如他們自己所說是因爲緊跟北京路線嗎?如果他們緊跟北京路線而有此失利,那麽爲什麽不能要求中央調整路線?‘單純經濟觀點’的對策並不能得到市民在政治上的積極回應,爲什麽還有人一味堅持‘單純經濟觀點’?這難道僅僅是爲了香港整體經濟發展,而不是爲了某些人的私人經濟利益嗎?這些特殊利益集團,究竟準備把北京的對港政策引導到哪裡去?既然溫家寶總理以民衆教育水平爲是否實行民主選舉的最重要根據,在香港這個平均教育水平甚高的社會,那還爲什麽不能實行普選?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中央政府如果對此還沒有認真的通盤的反省和大幅度政策調整,且讓我們看看香港回歸的七年之癢在2004年如何總體發作吧。(1/6/2004 3:56)
轉自《新世紀》www.nc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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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隆中:2004,從香港到北京
戴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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