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孔子與當代知識份子的八別亭與八匯亭

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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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6日訊】當代的知識份子既以「知識」二字冠頭,就不能讀死書,對一家之言,一國之見,起了斯土斯田,以安身以立命的死心眼兒,千萬要提醒自己,莫搞前人百年前之「中學西學之爭」的回頭路。

學問就是學問,不分遠近,不分東西,先瞭解自己的位置,才能知道自己能去哪兒,去了也知道怎麼回來。這就是知識份子面對中也好,西也罷,師法諸學的心訣,這正是孔子於中庸第十五篇所說的,「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登高必自卑」的常情了。我等豈能豪口經論,卻常情不分?孔先生貴天地之道,曰其乃「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博」,就是多,有遠有近,有東有西,因此萬事萬物以東西稱之。東西八方匯聚交通,不能偏倚。「明」,則是昭然若揭,知識雖是高妙,但只要願意俯拾讀之,個中道理,必能被你揭明,被你瞭然,為你所用。「久」,就是各種學問萬變中也有不變共通的部份,交互相映,才也能夠歷久而彌新。因此於中庸三十,孔師又說,「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為大也」,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當初春秋周國,書不同文,言不盡同,孔子卻不以地域廢他言,倚一學而己偏,因此其言,「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不但是一家之言有時時再習之的新意與愉悅,更應避免獨學無友,孤陋文的窘態。有新知自遠來,應友之而有之,不亦樂乎?若別人不知自己的虛浪之名,也不必悶騷渙心。孔師更還說,「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論語,學而)人最怕就是孤方自賞,而不博學瓊問,坐露老態畢隆鐘,人間數天三百年,山數人間才三天。如此德行,怎能自強不息耶?孔師於中庸十三篇中有提,「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沒有可以離開人的知識道理,更不應有分你分我分東西的知識道理,因為那不決定是真的知識道理。

知識是活的,人就更應當活的比知識更鮮趣更活潑,穹宇運行都不會等人般地死掛在半天邊,人怎可以巧立中學西學之名,活死了自己又譏死了別人呢?那古有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君子以厚德載物」,就算是一家之言,也要「溫故而知新」(中庸二十七)不是?孔子周遊列國,除了東西見君侯,更是上下師百賢,賢者兩廂遭遇,更是要問問,聽聽,想想,評評,又行行(中庸十九,「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求學若渴,虛心領教。難道是孔子知道有人要寫寫他,所以故意舟車千里,表演表演?當然不是,那是演不出來的。我們都看得出,那是孔子對追求活知識,真智慧所活出來的一分生活樂趣。那是他「引渠入心田,百物水苗間」的一種嗜好與情趣。任憑你點死那死心榻地的子路也看不出孔老師的那一份沒有心機的心機了。「雖長師孔側,子路亦枉然。」如今又有誰願意想要再端上自己的那一道天下聞名的子路肉,再去遙祭一下孔聖子的沾襟淚呢?

知識份子應八方匯聚於一亭,惺惺相惜,彼此切磋,相互砥礪,「入亭一歇匯群賢,得新力往百里前。」不應以交匯的機緣處,為譏送八方人的八別亭,令人「枉建一亭闕,空送八風月!」

愚以為中西之爭應休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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