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余杰:對自由的恐懼

余杰

標籤:

【大紀元1月29日訊】前段時間,中央電視台在黃金時段播出了一則關於電冰箱的廣告。畫面是一個溫馨的現代小家庭,男主人高聲喊:“我要自由!”于是,一台電冰箱凌空飛來,一家人從里面取出五花八門的食品和飲料,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這本來是一則創意和畫面都十分平庸的產品廣告,沒有想到卻引起了中宣部的注意。主管意識形態的有關人士尖銳地指出:“怎麼能夠公開喊要自由呢?作為黨的喉舌,你們宣傳的是什麼樣的思想?我們寧可少收入幾百萬,也不能夠播放這樣的廣告!”於是,中央電視台受到了嚴厲的指責,立刻將次廣告停播了。一位消息靈通的朋友打電話告訴我這件天方夜譚般的趣事。我打開電視看了大半個晚上,果然在原來那個時間段里,那則廣告不翼而飛了。

某些人為什麼如此懼怕“自由”這個詞呢?在80年代的“清除精神污染運動”中,批判者創造出“自由化”這個奇怪的詞語,并在它的前面加上了“資產階級”的定語。而這種嚴重違反馬克思主義的提法,居然在一個號稱以馬克思主義為主導思想的國度里流行起來,並進而成為殺人不見血的“血滴子”。誰一旦被戴上“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帽子,誰就立刻變成沒有人敢接近的“另類”(絕不是今天人人都在標榜的“另類”),幾乎就像艾滋病人一樣處處受到歧視。實際上,在馬克思偉大著作里,談及“自由”的地方比比皆是。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號召無產階級打破身上的鎖鏈,目的不就是為了獲得自由嗎?如果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這個詞語作語義分析,首先,“化”表示一種趨向、趨勢,也就是說正在朝著自由的方向發展變化,這難道不正是馬克思所希望發生的情況嗎?馬克思一生參与社會實踐、著書立說,不就是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嗎?“自由”不僅是資產階級所需要的,也是無產階級所需要的,為什麼要把這樣美好的詞匯拱手奉獻給資產階級呢?我認為,“自由”是所有國度、所有種族的人都熱愛的一種生命的“基本元素”。“不自由,毋寧死”的呼喊響徹每一寸有生命呼吸的土地。從更加廣義的角度來看,不僅是人類,就是一些低等動物,它們也有著對自由最本能的渴望。沒有不熱愛天空的老鷹,沒有不熱愛海洋的鯨魚,也沒有不熱愛平原的獵豹。要飛翔,要游泳,要奔跑,這都是它們的天性使然。作為人類,當然還要求更高級的自由:思想的自由、言論的自由、新聞出版的自由以及其他很多的自由。這是天經地義的,不容質疑也不容剝奪的。

那些人恐懼自由,聞自由而色變,根本的原因是對自己手中掌握的所謂“真理”感到心虛。因為一旦人民有了自由,能夠自由地思想、自由地言說、自由地寫作,他們所宣揚的“真理”立刻就會蛻去糖衣,變成赤裸裸的謊言。對於自由的本質,羅莎盧森堡在《俄國革命》一書中早就深刻地指出:“只給政府的擁護者以自由,只給一個黨的黨員(哪怕黨員的數目很多)以自由,這不是自由。自由始終只是持不同思想者的自由。”

從中央電視台“無心插柳”的遭遇和某些新聞檢察官病態的敏感中,我們可以對中國當前新聞出版自由的狀況作一個基本的評估。80年代以前的通過大規模政治運動來洗腦的老方式,已經讓位于90年代以來利用電視為代表的大眾傳媒來滲透元化思維的新方式。正如查爾斯瑞奇在《反對體制》一書中所談到的那樣:“通過控制通向媒介的通道,像電視這類大眾媒介大大降低了民眾思想交流的自由。”處於這樣艱難的環境下,一個對自由有著強烈的熱愛、並願意將擁有自由的快樂與所有同胞分享的知識分子,不得不回到俄羅斯大文豪車爾尼雪夫斯基當年所面對的問題那里——“怎麼辦?”

大紀元首發轉載請注明大紀元。
(//www.dajiyuan.com)

相關新聞
【專欄】余杰﹕胡溫是“新政”,還是“舊政”?
【專欄】余杰﹕我是警察我怕誰
【專欄】余杰﹕溫家寶与楊子立,誰更愛國?
【專欄】余杰﹕誰是真的“英雄”?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