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1日訊】
“我從前也很想做皇帝,后來在北京去看到宮殿的房子都是一個刻板的格式,覺得無聊極了。所以我皇帝也不想做了。做人的趣味在和許多朋友有趣的談天,熱烈的討論。做了皇帝,口出一聲,臣民都下跪,只有不絕聲的Yes﹐Yes,那有什么趣味?但是還有人做皇帝,因為他和外界隔絕,不知外面還有世界!”
對魯迅《華蓋集》中的這段話,人們也許并不陌生。魯迅不想做皇帝,想做皇帝的人卻多如牛毛,從“彼可取而代也”或“大丈夫當如是”的項羽、劉邦之流到皇袍加身的袁世凱,到袁之后大大小小沒有帝王名份卻有帝王之心的軍閥、政客、技術官僚們,他們和魯迅想得不一樣,做皇帝多好啊,圣旨一出,万民附首,地上黑壓壓一片盡是“Yes,Yes”,沒有人敢說一個“NO”。即使偶有說“NO”的,輕則關入監獄,重則處以極刑,生殺予奪,何等痛快!天下皆在股掌之中,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美女如云,錦衣玉食就不用說了,更誘人的是,不僅本人和子孫可以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連雞犬都可以跟著升天。當然,現在想做皇帝也難了,起碼有形的皇冠已經落地,公開的三宮六院沒有了,有形的三跪九叩也消失了,說“NO”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即使報刊電視上無處可說,那還有禁不胜禁的网絡。但這并不妨礙有人擁有皇帝一樣的權力,甚至比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13億人口的大國,臣民總是不會缺少的。“皇帝的新衣”招搖過市,哪怕有天真的小孩喊破了也不會怎么樣,照樣不會動搖稱朕道寡者的權勢寶座。
為什么皇冠落地近百年了,終身制、世襲制的陰魂始終不散?為什么總有人幻想著占有帝王般的無限權力?為什么口稱“Yes”的芸芸眾生中,總有那么多人期盼好皇帝、青天大老爺?無論是改朝換代、江山易姓,也無論打著什么樣漂亮的旗號,都不會在根本上触動這一現實。那些口口聲聲以“救世主”、“人民代言人”、“良心化身”自居的人,骨子里可能恰恰是為了做新皇帝,這樣的例子早已見慣不怪。
魯迅生前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不滅的皇帝夢至今依然在困繞著老大中國。魯迅之所以不想做皇帝,是因為做皇帝就少了許多做人的趣味,做人比做皇帝有意思得多了。在他眼中,皇帝夢正是与做人的夢想為敵的,是以毀滅一切人生樂趣為前提的。而芸芸眾生又有多少人能真正認識到:做人要比做皇帝有意義得多,也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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