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30日】中國傳統文化有許多已經消亡和退化,只有飲食文化(主要的是酒文化)和麻將文化日新月異,異軍突起,特別是麻將文化,以摧古拉朽之勢席捲了大江南北,長城內外,佔領了人們的時間空間和生活空間。
麻將起源於馬吊,興盛於明朝的一種紙牌,只有四十張牌的馬吊吸引了士大夫沒日沒夜的玩樂,所以,吳梅村作緩寇紀略說,明之亡是亡於馬吊。四十張牌的馬吊紙牌先是在清朝變成五張的麻雀紙牌,清朝末期才變為四張的麻將牌,136張牌子,到了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大興打“賴字”,四個紅中開槓,槓花算翻;進入二十一世紀,又花樣百出的大興八個賴子、七個賴子,一時間風靡南北。花樣愈來愈多,賭錢的碼子愈來愈大。以前躲躲閃閃、羞羞達達只能藏在室內玩的麻將已堂而皇之的走進了餐廳、商店、甚至是會議室,各種名目的茶社、麻將館、娛樂城到大街小巷的門店,到處都聞清脆的麻將聲,以前被官方圍攻堵截的麻將,已成為維持家庭和睦、單位團結、社會穩定的良方妙藥。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玩麻將賭博成為一大禁令,公安徹夜不眠的抓賭,只要一抓到,就三千五千的罰款,公安部門因此發了大財,由此,下崗工人找廠長論理的多了,堵塞交通要道、堵塞政府大門爭個人權利的人多了,到了九十年代末,麻將管制放鬆了,下崗工人愈來愈多了,反而堵塞交通、政府大門的人少了,“聚眾鬧事”的也人少了,雖然《社會治安管理條例》沒有明令將麻將賭博取消,但公安很少涉足打麻將的場所。官方以曖昧的態度對待麻將。
在官場上,首先是“只輸不贏”的麻將,也稱“曲線行賄”的麻將,現在行賄受賄太過直接,當今的“士大夫”有的是不肯要的,麻將是拉攏感情、大行賄賂的最好方式,玩的都是大碼子,行賄的人想方設法、千方百計的送子給對方吃,打牌給對方胡,那些“士大夫”,得的也心安,受的也理得,行賄的人錢也送出去了,感情也交流了,皆大歡喜;“士大夫”與“士大夫”之間有了什麼矛盾,第三者出面協調,麻將桌子上一坐,在刺激的氣氛中緩和了關係,在談笑中化解了分歧,各種意見就慢慢消除了;有的“士大夫”以打發日子為目的,車子一開,以檢查工作之名到管轄地帶,吃喝之余坐半天麻將,下級哪敢贏上級的錢?只有保持著自己不胡牌,揣摩著上級要吃什麼子,胡什麼牌。在官場上,“士大夫”們談論的最多的除了權力的爭鬥和女人外,最主要的是麻將,因此,民間流傳的“玩女人二個三個不累,打麻將三天四天不睡”是最貼切的寫照。
“士大夫”大玩,那些普通幹部職工自然在小玩了,常常是“上班時間簽個到,哥們相約茶館泡。”工作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有才能的人和沒有才能的人,麻將桌上一決高低;不求上進,但求無過,麻將桌上混日子,沒提拔重用也好,沒得到公正待遇也好,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往往是幾天後還在津津樂道麻將桌上的戰績。
“有工作”的人玩,農民和工人也在玩,鋪天蓋地的下崗工人更是成天泡在麻將桌了。下崗工人是中國社會穩定的一大隱患,缺衣少食的工人到處找不到事做,拖兒帶女的又不能遠離,電視上不是廣告就是古代帝王將相的倫理故事,要不就是現代正面題材的傳記,天天看了心煩,又沒有別的娛樂,文化資源普遍匱乏,只有玩麻將打發時間,雖然是小碼子,道也“其樂無窮”。在內地,從農村到城鎮,從機關到街頭巷尾,到處是擺開的茶社,到處是清脆的麻將聲。有的官員公開說:“麻將是摧化劑、是催眠曲,是維護一方穩定的良方妙藥。”所以,麻將的開發日興月盛,花樣越來越多,越來越刺激。愚民思想和愚民政策,培養內地城鄉國民固有的聽天由命,逆來順受。
不難否認,麻將成了維持社會和諧穩定的核心支柱,在麻將的氛圍中,國民的個性精神和正義元素消磨殆盡,從一擲千金的豪賭,到打發時間的小賭,一些人賭的昏天黑地,麻木不仁,把精力和光陰葬送在136張牌上,有的人沒有錢,就借著錢賭,張三欠李四,李四欠王五,只要有了麻將,一切事情都與自己不相干了,麻將衍成內地從城市到農村一個百病叢生的畸形社會,一些人在麻將的賭桌上傾家當產、父子成仇、夫妻離異,家破人亡,社會道德體系日益失效,伴隨著貧窮與落後,醬化成國民一種“認命”的扭曲心態;麻將使人與人之間變的不仁不義,冷漠無情,加上政治的作孽和法制的滯後,從官場到民間,人們的價值觀念、道德觀念愈來愈混沌;金錢的輸贏、精力的消磨,使人性對社會的不平等、制度的不公,則普遍的麻木和冷漠。可以說,麻將是現階段惡化整個社會肌體的病源體。
早在一百年前,麻將就被一些革新人仕稱為“四害”,與此相輔相成的還有鴉片、八股和小腳,胡適先生曾說:“我們走遍世界,可曾看見那一個長進的民族,文明的國家,肯這樣荒時廢業的嗎?……只有咱們這種不長進的民族以‘閑’為幸福,以‘消閑’為急務,男人以打麻將為消閑,女人以打麻將為家常!”今天,麻將雖然維持了內地人們忍氣吞聲的穩定,隨著經濟的下滑,眾多的下崗工人生活日益沒有保障,麻將能永久地維持這種畸形的穩定嗎?(//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