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6日訊】夢霖是一個清秀俊美的女孩子,盡管她穿著收教所統一發給的“號服”,依然掩蓋不住她的美麗。她是宿命的,她認為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
重慶晨報8月5日報道﹐夢霖1979年出生在遼宁省很窮的村子—-阜新農村,夢霖還有一個哥哥,爹媽一輩子辛辛苦苦地土里刨食,全家四口人經常是添不飽肚子。夢霖的媽媽認為要想擺脫貧窮,就必須讓孩子們讀書。家中的境況根本就不允許兩個孩子同時讀書。最后爹只答應只能讓其中一個繼續讀書。這個机會應該是屬于哥哥的,哥哥把這個決定一輩子的机會讓給了夢霖。然后,到离家很遠的一個制磚厂上班,供夢霖讀書。于是她拼命的學習。1996年夏天,夢霖終于如愿考上阜新市一所大學,學習商業管理專業。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晚上,哥哥用他粗糙得變了形的雙手,拿著那張火紅的通知書失聲痛哭,他知道,妹妹終于圓了自己的夢,圓了全家的夢。
大學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她依然如從前的那樣節衣縮食。夢霖在進入大學后的第二年里,便開始了打工生涯,她到商店里當過營業員,她給飯館刷過盤子,她甚至給有錢人家當鐘點工,她總是拼命地奔波于學校和打工的地方之間,疲于奔命,但卻樂此不疲。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命不好,就注定要為生活的累。只是令夢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那份不參雜任何矯揉造作的朴實打動了一個人。夢霖也由此而獲得一份令她刻骨銘心的愛情。
那個男孩就是与自己同校又同鄉的小剛。他是個十分优秀的男孩,他的帥气和才華橫溢,贏得過無數女孩的青睞。他竟然看上了那個不起眼的灰姑娘。夢霖是稀里糊涂被小剛愛上的,又是稀里糊涂地和小剛開始戀愛的。他們愛的淋漓盡致,愛的轟轟轟烈烈。小剛也是農村孩子,他也有著和夢霖一樣清苦的童年,也和夢霖一樣背負著父母沉重的關愛,考進城里的大學,所以他們倆的心始終是志同道合的。他們一道外出打工,一起到學校的食堂里買最廉价的飯菜添飽肚子。然后再一起把賺下的錢寄回家里。
夢霖想不到他們彼此間相濡以沫的感情還是遭來了別人的嫉恨。一個曾經追求過小剛的城市女孩,竟然變得不擇手段起來。她心怀不軌地成為夢霖的好朋友。一個同學們都回家的周末,她把夢霖帶到自己的宿舍,然后就借口出去了。不大一會儿,夢霖等來了自稱是她表哥的一個男士,夢霖當然不知其中有詐,禮貌地招待來人。過了一會那個表哥提出要告辭,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間,他僵直地站在那里,臉上一臉的痛苦。這嚇坏了夢霖,忙前上扶住他。就在這時,那個女孩和小剛同時出現在了宿舍門口。小剛看到這一切轉身就走了!
夢霖在拼命地去向小剛解釋無果的情況下,一下子就選擇了走向死亡。當她被救過來的時候,小剛已知道了全部真像,是那個工于心計的女友設計陷害了夢霖,她沒想到會弄出人命,才把實情告訴給了小剛,并乞求他們的原諒。盡管女友的這次陷害沒有達到搶走小剛的目的,可是卻把小剛和夢霖推上了絕境。為了搶救夢霖,小剛花光了他們倆個手里所有的錢,然后又借了一大筆錢。他們是無論如何不能跟家里伸手要錢的。怎么辦?這個時候,他們也正好面臨著畢業找工作,所以他們決定到沈陽去打工賺錢。
1999年5月,小剛帶著夢霖來到沈陽,投奔小剛一個遠房的親戚。在親戚的幫助下,小剛便在一家售藥公司找到了一份推銷員的工作;而夢霖則在一家洗浴中心找到了一個收銀工作。一個月辛辛苦苦下來,小剛和夢霖共掙了一千塊錢。之后,他們在郊區租了間房子,就算是過起了日子。那是一段夢霖永遠不能忘記的幸福生活。夢霖每天都是在夜里十一點多鐘才能下班回家,而且由于他們住在离市區很遠的地方,所以小剛每晚都得去接她。不管有多晚,天气有多惡劣,小剛都會耐心地等待。然后,兩個人便騎著一輛自行車,沿著一條寬闊的大馬路,一路歡歌的回家。夢霖工作在洗浴中心,在這里一切善惡美丑盡收眼底,而且見慣了紙醉金迷的年輕人,是很容易在這樣的環境中迷失自我的。可是正因為有愛情在夢霖的心里,所以盡管她身邊的姐妹們紛紛被金錢俘虜,而她卻從來都沒有動過心。依然和小剛相依為命地過清貧生活,這种幸福的生活一直維持了兩年多的時間。
2001年,夢霖和小剛把以前所欠的債務全部還清。他們就想早一點把婚結了。當年7月,夢霖帶著小剛回到了阜新老家,准備和家里商量一下兩個人結婚的事情。長期以來,夢霖多半的時候都是報喜不報懮,所以夢霖的家人都認為她“衣錦還鄉”,小剛在夢霖家里受到了最盛情的款待,當小剛高興地告訴兩位老人他們就要結婚的時候,沒想到夢霖的父母竟跟他張口就要兩万塊錢的財禮錢。老人們認為自己一輩子含心茹苦地供夢霖讀書,這回她出息了,有錢了,那份財禮是他們理所應得的。而事實上他們根本不知道,小剛和夢霖只是那個有著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里,生活在最低層的打工族。他們沒有戶口,沒有房子,是飄著的。盡管夢霖費盡口舌的為小剛,也為自己的爭取過,可是老人的意見卻是十分的堅決。沒有財禮錢,他們決不嫁女儿。
几天以后,他們神情黯然地回到沈陽。長久以來,夢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無助。她和小剛是那樣不容易地走到今天。可是她更怕傷害了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他們把后半輩子的幸福都寄托給了夢霖。可是他們提出的那個數目,是小剛和夢霖接受不了的啊!小剛和夢霖拼命地去掙錢,最后卻總是一分錢也攢不下。而沒有錢,最終的結果會是怎么樣,顯而易見。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夢霖和小剛就只好互相回避這個話題。
當然,夢霖也想到過离開小剛。那是從老家回來一個月后,夢霖突然間不辭而別。她以為這樣就是唯一最好的辦法了。可是只有兩天的時間,她就忍受不了思念的煎敖,她是离不開小剛的,這是好几件事情已經證實過的。所以第三天,她就回來了。因為夢霖在洗浴中心工作的性質就是上一天一宿,休息一天一宿。所以,她只是騙小剛說她和同事換了一個班就把這事給遮掩過去了。這次夢霖倒是下定決心一定要自己掙錢,替小剛把財禮錢過給父母。
如果只靠兩個人打工賺錢,那么攢兩万塊錢,簡直是太困難了。人在急于賺錢的情況下,是很容易走上岐途的。夢霖就是在這樣的境況下,做出了一個讓她遺憾終生的決定的﹐要去做“小姐”。而且,第二天,她就把她的想法付諸于行動。她想賭一次!
夢霖換了一個名字,換了一身行頭,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開始了她的“新生活”。第一天晚上,她的臉上都挂著笑容,可是她的心里卻在滴血。她想,就當自己死過一回吧!當自己的這次死,真正換回那兩万塊錢后,她就會立即停止這种生活。那是一段沒有尊嚴,沒有人格的日子。夢霖一面熱烈地愛著小剛,一面周旋在各种各樣的男人中間。其中的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的。
因為小剛并不知道發生的一切,所以夢霖只能還像原來一樣,夢霖想過了,她不能一下子把那一大筆錢都給小剛,她會把那錢直接匯給父母,只要換回他們的一聲“同意”,就可以了。她預感自己离幸福生活不遠了。每當幻想結婚以后的幸福,夢霖都會情不自禁地笑。她覺得他們要結婚了,應該有一張結婚照。有一天,夢霖非要小剛陪她去拍結婚照,小剛同意了。夢霖特意到銀行取了一千塊錢,這一千塊錢是小剛給她的,錢是干淨的。所以她要拿著這錢去拍結紙照。后來,這張照片就挂在了她和小剛的家里。
就這樣,這种忍受著心靈和肉體雙重折磨的非人生活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大約半年的時間。夢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那樣齷齪地被公安局抓獲。2002年6月25日,在一家極其坑臟的洗浴中心的陰暗的角落里,夢霖一絲不挂地被公安民警抓獲。夢霖被告之,公安机關將以違法從事色情服務對她處以治安拘留的處罰。同時允許她給家人打個電話。當時,夢霖并不想打電話給小剛,可是那种油然升起的孤獨夾雜著一种說不出的恐懼,還是促使她給小剛打了電話。
小剛是在接到電話后十分鐘后赶到派出所的。盡管在電話里,夢霖并沒有告訴他自己是為什么到派出所來的,可是當小剛第一眼見到夢霖,看著她那只能免強遮住羞部的衣裙,和她濃妝艷抹的樣子,他就明白了。突然間,小剛的眼睛里冒出了一道火光,足以把夢霖給燒死。他們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夢霖就被警車帶走了。小剛發了瘋似的打了一輛車一直跟著到了收教所,也許是被小剛的執著打動,民警們特意允許夢霖跟小剛說句話。小剛眼中的怒火已經熄滅了,他依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夢霖對小剛說:“你把我的頭發扎起來吧!”小剛接過夢霖手里的發夾,其實他真想親手為夢霖扎起散著的頭發,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雙手抖得要命。夢霖流著眼淚接過他手中的發夾,說:“忘了我吧!”然后,就消失在收教所的門口。
令夢霖沒有想到的是,在收教所里的第三天,她就收到了小剛給她寫的信。小剛在信上說:“我知道你為什么這樣作賤自己,是為我!這一切的結果都應該是我來承受的,夢霖你受委屈了!好好改造,我會等你的!”望著小剛熟悉的字跡,夢霖任淚水肆意流淌。其實,夢霖從被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在她和小剛之間,已經有了一道永遠不能痊愈的傷痕,那道傷痕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淺變淡,卻不能永遠消失。她沒有想到小剛會原諒自己,她想和小剛重歸于好,做夢都想。可是當這种可能就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又膽怯了。她下不了決心是從此离開小剛,還是讓小剛從此在她的生命里消失。
可是,第二天,她又收到了小剛的信,第三天,第四天,她都收到了小剛的信。小剛的信讓原來心已死的夢霖有了希望,她知道,她已經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利來拒絕小剛對她的愛。不管這种愛有沒有摻雜其他的成份,她都得去接受。一周之后,夢霖又接到小剛的來信,信中他說,他要和朋友到吉林去做生意,等到夢霖被釋放的那一天,他一定會回來接夢霖。他說,做為男人,他是應該承擔起一份責任的。以前,正是因為他的無能為力,讓夢霖出賣了自己,以后他不會這樣了,他會讓夢霖過上好日子的。最后他說:“夢霖,等我,我永遠愛你!”(//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