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5日訊】我的<8.9武漢网友聚會及其前前后后>在[大紀元]公開發表后﹐又轉貼到[關天茶舍]上﹐并受到廣泛關注﹐用黃昏放牛先生的話說叫作﹕”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評論熱潮”。這些評論我一一拜讀。總的來說﹐感到叫好的多﹐但也不乏質疑和反感的。
反感的人中﹐黃昏放牛先生可稱作代表。8月21日﹐他撰寫了<『關天茶舍』与政府合作算不算自由之一种?---從黃喝樓主評賀雪峰的言論說起>一帖﹐對聚會記實之四<為專制辯護當然不受歡迎>一節進行了比較系統的反駁。在此﹐對黃昏放牛先生的批評我要表示感謝﹗杜導斌經常批評他人﹐為什么不能被人批評呢﹖同時﹐也非常感謝參与討論的各位网友的批評和支持﹗對本人帖中的觀點發表任何同或不同的意見我都虛心接受。
必須聲明一句﹐由于本人在文中用語有欠溫和﹐詞語間偶有傷及賀先生自尊的﹐要表示歉意。如果賀先生确實如黃昏放牛先生所言﹐曾為農民做過并還在做著有益的工作﹐那么﹐對于這些工作和做這樣工作的人﹐我要表示敬意。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認為﹐武漢聚會當天及后來帖中反駁賀先生時我所做的都沒錯。藉此指責我不能容忍賀教授的觀點是不對的。是的﹐自由主義者是主張誓死捍衛對方的發言權﹐但前面還有一句﹕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觀點。我原帖中對賀先生的批評﹐主要的還是針對觀點。雖然其中有少部分情緒化用詞﹐但帖的主體內容全是發表自己的不同觀點。無視這一點的指責是以偏概全的。
需要說明的是﹐我帖子中關于賀教授年齡”四十多歲”一說﹐本自康不德先生的帖子(見康不德<武漢网友非典型性接触(我眼中的關天人)(1)賀雪峰印象記﹕"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漢子正是賀雪峰教授")﹐并非我隨便編造。黃昏放牛先生由此和后面對我人身施加的攻擊﹐是不能接受的。如果說﹐我在批評賀先生時用語涉嫌刻薄﹐那么﹐黃昏放牛就是在潑婦罵街。對于這樣情緒化很厲害的口水戰﹐我向來極少參加﹐宁可唾面自干﹐也無意于爭個贏頭﹐但考慮到黃昏放牛先生的帖子中有些見解﹐這些見解甚至還有某种程度上的煽惑性﹐因此﹐我作回應如下﹕
一﹐人口問題﹕對人口問題﹐黃昏放牛的意見是﹕”人口在中國一直是個很大的壓力﹐也是個很大的限制因子﹐這點不是賀憑空編造的。人口生態學的研究和聯合國的系列報告(我們姑且認為這些研究和報告是中立的﹐不是“自覺為專制辯護”的)也都能說明這一點”。這是典型的轉移話題﹐其一﹐人口對中國是個很大的壓力﹐但我們辯論的并非是否承認這壓力的存在与否﹐而是中國目前不及于人家是否是人口太多造成的呢﹖或者表述為﹕人口是不是影響經濟發展水平的主要原因呢﹖這才是辯論的核心話題。确實﹐如黃昏放牛所說﹐”人口在中國一直是個很大的壓力”﹐但是否是個”很大的限制(發展水平或速度)的因子呢﹖我原帖中的觀點是﹐談人口問題﹐不能單純談人口總量規模﹐要談就必須談人口密度。可惜﹐黃昏放牛先生卻通篇撇開人口密度不談﹐這除了說是作者跑題﹐還能說是什么﹖
二﹐體制外人士的道義优勢。面對體制外人士所具有的道義优越地位﹐黃昏先生心中是大不以為然的﹐他教訓道﹕”所以我認為﹐體制外人士大可不必任何時候都不忘占領先天正義的制高點﹐一邊臉寫著受苦受難四個字﹐另一邊臉寫著悲天憫人四個字﹐四處尋仇”。這簡直是指鹿為馬了。體制外人士的道義勇气和优勢是自己搶來的嗎﹖或者是自己貼金上去的﹖都不是﹐體制外人士的先天正義制高點是現體制免費贈送的﹐體制以自身不斷作出的惡﹐拱手將道義送給了體制外的人士。體制外人士的受苦受難﹐及至中國的受苦受難都是體制外人士自找的嗎﹖不﹗是體制本身施加的。
三﹐反對橫向的比較﹕為了表示發展應該縱向比而不作橫向比﹐作者列舉﹕”(1)曾經的東德和現在的北韓﹐無論在制度上還是現實的發展路徑上﹐与現在的中國有多少可比性已大有可疑之處;(2)有些國家﹐如南韓﹐日本﹐再加上曾經也可以作為樣本的台灣﹐其高速發展有多少可以歸功于制度的优勢﹐又有多少可以歸功于歷史的偶然及外力的提攜﹐也都是可以討論的;(3)中國近几十年的發展﹐無庸諱言有很大歷史問題是可以找出制度的根源的﹐但制度的局限決不是唯一的根源﹐其他很大因素如賀提到的人口壓力﹐或更進一步說﹐傳統文化傳統思想﹐人口素質等等﹐也都纏結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個超复雜的圖景。把這個复雜圖景簡化為制度的單一因子﹐在我看來也是一种非常危險的傾向。”
其一﹐作者搞錯了﹐我并沒有把”曾經的東德和現在的北韓”与現在的中國比﹐而是与曾經的西德和現在的南韓比﹐這有什么不可比的呢﹖其二﹐日本韓國和台灣的發展原因确實可以討論﹐但把”歷史的偶然及外力的提攜”与”制度的优勢”并列﹐明眼人一看即知﹐這是把一些未可知的与可知的相比較﹐是以不可知論抹煞眼見的事實﹐除了混淆黑白還有什么意義呢﹖其三﹐賀教授的立論之本是中國在現在的制度下已經發展得相當不錯﹐要看到优點和成績﹐我的原帖則是闡明中國”發展得相當好﹐卻不是足夠好”﹐在此我們之間談論的只是制度單因子對發展的影響﹐并沒有談及影響發展的其它因子﹐作者繞開制度不作深入展開﹐卻將影響發展的其它因素拉扯進來﹐不過是”王顧左右而言它”之技。
四﹐与政府合作問題﹕黃昏放牛帖中稱”与政府合作并不是什么可笑可鄙的事情”﹐”与政府合作—在現有制度框架下努力—漸進式改良﹐并非一個如你們所想象的低劣選擇。”黃昏先生的辯術真不怎么高明。我并沒有嘲笑賀國強教授与政府合作﹐更沒有反對他做實事﹐我反對的只是他為專制辯護﹐和以做實事否定探討自由民主的積極价值。恰如网友[文化奸商]先生在回帖中所言﹕”他要否定的是談自由民主這個行為本身﹐而竟然要否定談自由民主這個行為的意義﹐我的理解就是在找罵”。
要知道﹐當天大家對賀先生的批評﹐全是自發的﹐沒有組織﹐沒有預謀﹐沒有團體概念。賀先生遭到大家的反駁﹐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不僅為專制辯護﹐還因為他所講的”多做實事﹐少談自由民主”一語中所蘊含的否定探討自由民主价值的強烈暗示。我原帖中將自由民主价值与做實事對立起來談﹐可能有欠妥當﹐這兩件事并不對立﹐只是賀先生在特定語境下將二者對立起來了。我在不自覺之際也跟著誤入歧途。我并沒有反對賀先生所政府合作做實事﹐如果是指以踏踏實實做學問的選擇來与政府合作﹐這可以理解﹐也應該尊重﹐但我要說﹐即使是對這种合作的理解和尊重﹐在我心中﹐也絕對比不上對于”不在刺刀下做官”的李慎之先生那么樣的尊敬﹗事實上是﹐目前﹐在國內選擇与政府合作﹐多數情況下﹐并不是黃昏放牛先生所言的”這种選擇有時更為艱難”般的富有道義感﹐更常見的倒是借口与政府合作﹐以掩蓋犬儒心態和達到在體制內鑽營的目的。盡管這种鑽營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自由主義者不僅不反對自私自利﹐反倒認為自私自利是社會公德實現的前提﹐但以此詰難熱衷于探求自由
民主的人士﹐就于情于理都不合了。
在眾多回帖中﹐[不見青山]先生說到了關鍵處﹕有沒有良知﹗与政府合作与否的判准是﹐有沒有出賣良知。与政府合作當然不失為一种自由—-我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但為專制辯護﹐為一种眾所周知的﹐已經由事實論證而無須作任何文字論證的惡作辯護﹐雖是一种自由﹐只是一旦選擇了這种自由﹐你也就選擇了站在善的對面。
最后﹐要奉勸帖主﹐千万不要因為對我一個帖子的不滿﹐就誅殺自由民主﹐就來什么”所謂精英們怎么會如此可怜和淺薄”﹐”‘為民主自由事業奮斗終身’的精英斗士們怎么就這點出息呢”﹐我只是一個自由主義者﹐并不能像體制內那些得意者們那樣動輒要做誰誰的”三個代表”﹐我只代表我一人﹐沒有”們”﹐我也從未主張自由民主的制度移植﹐沒有主張全盤推翻重新來過。不要”栽臟陷害”。我的自由民主是當前最大的實事的說法僅僅只是一家之言﹐而且是在反駁賀先生的特定語境下的措辭﹐并不能證明我就是在主張全盤西化。民主緊迫感与打倒舊社會是根本不兼容的兩個問題。我知道﹐對于黃昏放牛先生這樣習慣于”們”式思維的人們來說﹐搞清這點并不容易﹐但我還是不能不再三言明。對我﹐你是不妨誅心的﹐對我的張狂和得意﹐你更可以因心中的不憤而大加撻伐﹐這沒什么﹐很正常。并且﹐只要你的觀點确能駁倒我﹐我還會為你鼓掌。但是﹐請千万不要妄加評論自由民主的价值﹐你眼中的右派的价值﹐現在可不僅在關天上占优勢﹐在全世界都是主流。你要撼它們﹐最終必是落個可笑不自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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