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日訊】也是為了語言,我違心地與一個我並不喜歡的意裔老美同居了二年多。當印第安那大學再次發給我研究生入學通知書時,我隨手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裡。這時的我已經考進了芝加哥歌劇團。第一次參加<蝴蝶夫人>的演出時,我躲在化妝間緊張的兩眼冒金星。三年了,我沒有演過一場歌劇,舞臺對我已十分陌生。記得當我參加考試時,我的第一段曲<茶花女>的選段就讓在座的所有考官點頭驚嘆。這時的我已經可以用純正的義大利語發音了,雖然我從沒愛過那個無所事事的男人,但他那道地的羅馬發音確實使我受益良多。
在芝加哥歌劇團的三年中,由於有了穩定的收入和到處演出的環境,我的演技有了很大的發展。美國的歌劇團完全靠財團活着,演員的工資分好幾檔。一男一女的主要演員最高,但大都是外請的,本團的演員要想爬到主演的位置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主演月薪高的可達七、八千,非常好的明星一場下來就可以拿三、四千。但基本演員每月則只有一千五左右,而且只在演出季節的五個月內發工資。所以很多人都有第二份甚至第三份工作才能養家糊口。但他們也有好的一面,就是你如果願意進修學習,歌劇團可為你付學費。這大概就是為甚麼美國的歌劇水平總保持在世界一流水準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我利用這個條件,在伊立諾州立大學修讀了一個音樂藝術碩士學位,既圓了我的留學夢,也充實了我的藝術涵養。但我實在不甘心永遠作一個基本團員的配角地位,我來美國是要在美國歌劇界出人頭地,要演主角。為此我參加過全美甚至歐洲許多歌劇團的考試,但大都因為我是黃種人沒有一張白臉大鼻子而落選。當我得知這裏的歌劇團要上演<杜蘭朵>,需要的主角A、B兩套人選中必須有一人是東方人時,我知道這是我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絕不能錯過這次上帝給我的機會。為了準備一次考試過關,我又一次背水一戰,辭了芝加哥歌劇團的工作,用全部的積蓄,遠赴義大利羅馬的國家歌劇院惡補。其間還給應邀赴義大利執導<杜蘭朵>的大陸著名電影導演張藝謀做了兩個星期的助理兼翻譯。雖然張毅謀完全中國京劇化的<杜蘭朵>最終未被歐洲歌劇界所接受,但我卻學到了許多義大利歌劇真正地道的風格和唱腔。
這消息立刻在全美乃至全世界的歌劇界造成轟動。幾乎每一個主、次要角色都有數十人競爭,而且來者不善,大都來自一流的歌劇團。有英國的、義大利的、俄國的、日本的、加拿大的、美國的和中國的,大有拼個你死我活之勢。我志在必得杜蘭朵一角,但我卻又是所有競爭者中唯一沒有在美國大歌劇團中擔任過主角的醜小鴨,其難度就更大了。
我知道我沒有退路,只有永往直前。想知道結果嗎?那你今晚在大幕拉開時就知道了。
你知道嗎,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我很想在我有生之年去實現它:我想把<杜蘭朵>這場偉大的歌劇搬到她本來該上演的地方去公演。哪?北京城!我想把第一幕安排在天安門城樓下,第二幕放在午門前的皇家廣場,第三幕在故宮御花園內。當明月升空時,讓整個北京城的上空響徹着「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的悠美的旋律。那將是一場多麼壯觀的偉大傑作,那萬人齊唱的歌聲必將震醒沉睡多年的普契尼,同時也會震驚整個世界。你說,我這夢能實現嗎?(完)(//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