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3日訊】沒提防咬玩在開空調時把溫度調到10度,8月9日清晨5時左右就被凍醒了。打開電視,不為看什么,但必須掌握時間。一個人在旅館里讀書讀到靈台澄明如水。8時左右,咬玩還沒來,我一人到旅館的餐廳吃了一頓非常不錯的免費早餐,一邊吃一邊想,又欠了咬玩一個小小人情。
9時過后,喊來女服務生,她幫我接通了咬玩的手机。
頭一天咬玩就告知我,秦耕先生已經走鐵路從上海出發,預計8月9日中午可以到達。秦耕也就是[關天茶舍]里大名鼎鼎的心不太急,14年前那場死亡游戲在國內的殘留者之一。牢獄之災和羅織罪名不僅沒有將他“搞臭”“搞垮”,反而使得他在网友中間贏得英雄一般的尊敬和好名聲。秦兄近一段時間研究“公民不服從”,准備搞一個“公民不服從”的“科普”系列,已經出來的三篇在网上反響很不錯。我對秦先生心儀已久,怎么能忍受擦肩而過?我主動提出,請咬玩先生允許我中午做個東,請秦先生喝一杯。
為了熬過像《等待戈多》一樣難耐的等待秦耕的几個小時,我要求咬玩用他那遜于泡妞之技的車技送我去買書,在湖北省最大的書店里,我買到了斯蒂芬.霍爾姆斯的《反自由主義剖析》,約翰.凱克斯的《反對自由主義》,還買到了清華大學彭宗超先生的《公民授權与代議民主》。与那些外強中干的某某主義者不同,自由主義者應該容忍并正視對自由主義的任何批評。
大約12點,咬玩先生說,秦耕先生已車過鄂州,离武漢只有几十公里了。我們鑽進了高溫下被烤得像蒸籠一樣的車子里,直奔武昌火車站。
我們在出站口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出站的人潮涌而出,卻一直不見左手拿一本書的“接頭暗號”,咬玩的手机好象不要錢似地一遍一遍打過去,秦先生卻好象就是不肯出來。等待的中間,咬玩把手机塞給我,提醒我應該給家里打個電話。接通后,那頭卻是哭聲一片。從8月8日黃昏到9日12時,我沒有給家里聯系,家里也無法与我聯系上,國安的電話卻是一遍又一遍地訪問我老婆那脆弱的神經。我只好安撫。
在咬玩兄的授意下(大概這家伙經常騙騙老婆的:)),我少有地(不是第一次,但絕對是有限的几次之一)向家里撒了謊,說已經在与朋友吃飯,吃過飯后就上車回家。
秦先生原說1點零4分到站,我們等到1點27分,好歹說馬上就要出來了。一會,里面昂首闊步而出一“白發蒼蒼”的大漢,我尚在猶豫之際,咬玩早已迎了上去。得咬玩介紹,這才知道面前如此富有蒼桑感的就是秦耕。秦耕,一位不止一次思念過的朋友,此刻就站在我面前。我迎上去,深深地擁抱。那一刻,真想有一雙溫柔的手代我燙平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蝕痕。秦耕的后面還站著兩位朋友,介紹后才知道,其中一位就是万胜博士,秦耕在海南時的摯友,目前在武漢和海南之間做出版,是專門進站先我們一步接到秦兄的。這位万先生說來也是早已“認識”,秦耕曾多次撮合我們溝通過,想不到此刻終于有緣結識。
另一位挺小白臉的竟是北海舟——王繼海先生,他的方言口音比我還重。一行人剛走兩步,我的肚皮替我記起了自己的承諾——邀請他們吃飯,咬玩也是極熱情的擺出一副非做主人不可的駕式,秦、王二位卻說在車上已經吃過了,也難怪得,我那句小小的“豪邁”咬玩未曾轉達。咬玩把一行五人送到一酒店門前。我是拙于在場面上做“八面玲瓏”活計的——內心里對擁有這些本領的人一向比較畏服,對在武漢吃什么菜更是一概不知,哪知道我因此而陷于被動,請客花錢這等美差竟因此給咬玩搶了過去。此行到?
秦耕到底不愧是陝南人,手里拎著的礦泉水瓶里裝的是正宗二鍋頭。我搶了過來,倒滿面前的酒杯,從中餐到晚餐,我与這陝南漢子兩次喝酒,卻因要留下大腦清醒地聊天,終于在一個酒字上未能盡興,我猜想,也許從此后在耕先生眼中,黃喝樓主四字就變得名不實符了。
本來我的打算是,見過秦耕后,立即上車回家。世間事的丰富性就是這樣,一個偶然的因素往往可以改變既定的決心。此前交往不多的北海舟先生在我酒大之際激將說,你難道就不能參加?為什么非回去不可?是呀!有什么事是“非如此不可”的呢?昆德拉小說里的一句話從腦袋里跳將出來,“良心拒絕”四字也跳了出來,一起幫助北海舟与我剛才的決心作對。那個迫不得已情況下作出的選擇哪堪与如此強敵對壘,我想了想,正好,就來它個踐履“良心拒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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