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9日訊】 由于胡溫主導的抗炎,在信息發布、懲處高官、平易親民和治理效率等方面的表現,并查處上海奸商周正毅及貪官劉金寶等人,將第一次重拳出擊的反腐指向上海,似乎有別于江朱時代的統治風格,加上胡溫在國際上受到各大國領袖的肯定,媒體便紛紛認為:胡溫在鞏固權力和挑戰江派上,已經取得主動,正在有所作為。
然而,江、胡連續在軍隊亮相上的江一胡二的排名,胡在抗炎的最關鍵時刻主持“學習三個代表”的政治局會議,七一前中共中央下發“掀起學習三個代表新高潮”的文件,吳邦國領導修憲的核心任務是將“三個代表”寫進憲法這些“江規胡隨”的征兆,現在已經由胡錦濤的七一講話完全坐實。
這篇講話對“三個代表”的解釋,絕非象有些人說的那樣低調平實,而是胡錦濤所有講話中罕見的高調之作,其遣詞造句与當年江澤民在十五大上闡述“鄧理論”的文風完全雷同,比如,三個代表繼毛思想、鄧理論之后,再次“開辟了馬克思主義發展的新境界”,“這一科學理論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思想路線、發展道路、發展階段和發展戰略、根本任務、發展動力、依靠力量、國際戰略、領導力量和根本目的等重大問題上取得了丰碩成果,用一系列緊密聯系、相互貫通的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進一步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創造性地回答了建設什么樣的党、怎樣建設党的問題。”
顯然,在胡的講話中,就指導中國如何在新世紀完成“偉大民族复興”的而言,世界上還有什么理論能与如此博大精深的三個代表媲美?你可以辯解說:這些不過是官樣套話。但是,中共党魁們的弘論,何曾又有過不是官樣套話的時候?這些套話,恰恰是胡、江共同維護的權力話語和政權利益之所在。
胡對江的恭敬姿態還在于,胡特意強調:“我想結合自己的認識講四個問題,同大家一起研究討論。”胡錦濤作為党魁兼國家元首,在党的生日發表綱領性的講話,如此強調自己學“三個代表”的體會,這在中共党魁中當屬罕見。胡這樣表白,既可以解讀為他個人一貫的低調風格,也可以解讀為新党魁對老党魁權勢的臣服。
以上事實在在表明:
1,胡溫體制僅僅是江朱體制的延續,至少現在還不存在胡溫挑戰江派權勢的事實,媒體對胡溫与江曾之間權爭的評論,有太多主觀臆斷的成份,免不了夸大現行高層權爭的激烈程度,而忽略了中共制度的特征和權貴們在根本利益上的一致。
盡管從十六大開始,境外輿論和國內民意几乎是一邊倒地挺胡貶江,特別是,胡溫上台后借領導抗炎而有了一個良好開局,贏得了西方的大國領袖、國際輿論和國內民意的好評,假定此刻的胡溫有心挑戰江的“槍杆子听政”,但在中國,政治人物的沉浮,在根本上取決于党內的人治傳統和權力平衡,而不是制度化程序,更不是民意。當年的胡耀邦是最受党內外民意好評的党魁,還不是鄧小平主持了一個生活會,總書記就在多數政治局委員的舉手中下了台。現在,雖說江沒有鄧的權威,但他仍然握有政治局內的人脈和槍杆子作后盾,絕非新上台的胡溫所能搬倒的。
2,胡溫不會挑戰江派的最根本原因是:江派權勢是中共傳統和權力平衡的產物,他之所以沒有象其他五位前常委那樣全退,不僅因為他在位十三年培植的党內勢力,更在于他是中共人治傳統的產物:既是欽定的第三代核心,又繼承了鄧小平開創的“槍杆子听政”先例。而在一個人治國家,政治強人開創的先例,就是一种比公開的正式制度還有效的潛制度。否則的話,便無法解釋江連任軍頭的党內依据何在。
与江澤民一樣,胡溫本身也是這一人治傳統的最大受益者,鄧亡靈是胡溫體制得以最終出線的關鍵因素。胡為鄧生前欽定,已經眾所周知。溫家寶能有今天,也与鄧關系密切。六四后,趙紫陽班底几乎全軍覆沒,只有溫靠鄧的保護過關。之后,全力提攜溫的前總理朱鎔基,也是靠鄧的力荐才坐上總理位置。所以,溫成為總理,即便与鄧小平沒有直接的欽定關系,起碼也有至關重要的人脈傳遞。
江依靠鄧開創的先例,胡依靠鄧留下的遺訓,溫也間接地受益于鄧,三人的權力在党內的合法性,皆系于鄧的余威,正如中國的改革一直遵循著鄧摸出來的跛足路線一樣。就現在的中共而言,在毛澤東和鄧小平兩位政治強人死后,如果說,毛的權威更多是象征性的,那么,鄧的權威則是實質性的,鄧的余威,不僅籠罩著十六大高層權力分配,而且左右著中共對改革模式的選擇。
所以,胡溫不可能主動挑戰江派權勢,因為,胡溫挑戰江派就等于挑戰中共的政權利益、人治傳統和權力格局,也就等于挑戰胡溫本身的權力基礎和根本權益。而境外輿論和國內民意的一邊倒的“挺胡貶江”傾向,即便出于善意,也只能是一廂情愿而已。
2003年7月7日于北京家中
作者為自由撰稿人,評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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