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6日訊】先鋒著的巨人或超人楊春光早就不應該充滿激情。戴著眼鏡英俊和鋒利的詩人今年已四十一歲了,可他還在沖鋒陷陣,因為他無法拒絕一個杰出詩人的責任。這不能純粹理解為一种義務,而更能肯定為充滿美學極端張力的精神指向。
不難想象,一個以沙灘為筆名,年近三十才闊步踏入詩壇的才子,且在近十年中一直受到內控的錮禁。如何承受住不斷襲來的災難,背負著詩人的良知,托起建筑空房子主義這一艱巨浩繁的重任,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在一种詩人良知的引領下,我不得不公開地向一些詩人宣戰。這或許會引發一些民族情感方面的問題。但出于一种熱愛甚至膜禮的心情,我希望用“空房子主義”這一匕首,直刺阿Q式自我陶醉的國民惰性。
多年來,作為中國先鋒詩壇的种馬和頭羊,楊春光始終帶著真摯的心態而挺進在“純詩”道路上,以嚴謹的信仰極力實現詩歌生命本體“真”的价值。他大無畏的反文化態度,已經找出了一個充滿燃燒和拆除的春天,已經影響著一批已經有所作為和即將有所作為的詩人。作為一個寫詩的人的我是十分樂意看到“純詩”革命理想被繼續持恒下去的。但是,這個過程多少顯得有些辛酸和悲愴。我常常不情愿地看到一些卑瑣的并非詩歌本身的潑婦罵街式的考證和居心叵測地對他的攻訐。歸根結底,這大概就是不同文化環境的詩人素養和個性鋪展在藝術行為中被操縱所產生的反差吧。
誠然,面對著他所倡行的寫作實踐,面對著日漸被工業文明异化導致陽萎的人群,他不斷堅持和體現的主題顯得有些營養不良。雖然捍衛的權利使他顯得充滿生机,但是,導致這种營養不良的根本原因是中國先鋒詩人的止步、退卻和放棄,也導致了“空房子主義”后力不足的現象。這是一;二是中國傳統文化積淀的根深蒂固,加之現代工業文明畸形發展所造就的急功近利等等,以使“空房子主義”生存的土壤極度貧瘠。詩人中普遍傳染的是缺乏一种被存在指向的人本主義激情,這或許可以直接表述為,是詩人甘心沉湎于手淫的方式而已,所以才懦弱地拒絕軟件革命的對抗狀態,也是使整個詩壇被動地落后于其他文學體裁并走向以至于被人們擯棄的最直接原因。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更能理解年過不惑的楊春光是怀著怎樣灼熱的真誠而赤膊上陣的,并完成了空房子主義的宏大建筑。這是怎樣的冒天下之大不韙?這是怎樣勇士般地提出十反理論的?他直接地拒否和斥責假先鋒,剝去了偽前衛者的面具,給先鋒詩壇帶來了一曙光亮。這當然也給偽先鋒和假前衛們唱起了挽歌,使他們惱羞成怒,以至于使用中國舊式文人習慣運用的伎倆進行人身攻擊,但他仍然不斷地探索、試驗和創新著。這不僅給中國詩壇帶來了新的希望,也同樣給楊春光自己帶來了累累傷痕……
這個時候,我仿佛清晰地看見了高加索山懸崖上的使者—普羅米修斯。
當我抱著疑慮讀完楊春光執筆的“空房子主義綱領宣言”后,我被他那俯視一切、高瞻遠矚的气勢所深深震動,不自覺地便產生了靠攏的愿望。當我看著一些人開始表示熱情加盟KFZ爾后又撕破了臉皮耍無賴抨擊空房主義為新名詞堆砌的大雜燴的無聊表演時,我感到十分可笑。我真正地為這些人的淺薄和蒼白感到無恥和悲哀。任何一种思想的產生都會有其來源和根基的,他的理論發展更需要有其他思想理論的推動。若不确立在一种基礎上,它本身就預示著十分容易的塌落。我們所崇尊的馬克主義不是就有三大來源嗎?我們所知道的尼采繼承叔本華、而榮格來自弗洛伊德、乃薩特來自海德格爾,又“非非主義”則是來源于尼采、弗洛伊德、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等等。哲學、思想、學術互承、互文与之批判是獨創性的前提,空房子主義所汲取的“非非”、“尼采”、“弗洛伊德”的精神和德里達的解构主義,這又怎么可能被指責為抄襲,而抄襲又是哪段哪句話和有什么根据呢?然而,指責的人似乎不會找根据,就會扣帽子也不心虛。這种詩人不讀書,也不研究詩學,更不懂得哲學,連“反文化”這個人類進步的的基本要素都不懂,都覺得這叫“白痴”,可見白痴到了多么可怜的程度了!事實上,据我所知,畢業于解放軍洛陽外語學院的高材生楊春光先生的确讀了不少書,但是如果籍此以讀書多來指責空房子主義是抄襲集萃或毀譽楊春光為“摘抄大王”,那么,不讀書就可以不抄襲了嗎,不繼承就可以發揚、沒有理論來源就可以獨創理論了嗎,甚至人的正确思想就可以從天上掉下來嗎?而你們所謂當代傳統文人不也是在古人的思想的熏陶下進行創作的嗎,這難道不是一种更契約化的集團性的合法抄襲嗎?!
“十反”的提出是一种詩歌价值的反終極取向,它從理論上定了一個界,純詩和非純詩。“十反”的存在給了詩人們一种追求和對純詩的理解及向往的新目標。但,作為詩人,你是永遠也創造不出一首真正意義上的純詩來的。這正如楊春光所說:“純詩是純審美現象,是以自身為目的的直覺、具象、感性、潛意識和非理性的生命本體詩化的,不能雜有道德、說教、文化和效用的目的,是不能抽象和意義系統化的。”(楊春光:《真正的詩歌》)要知道,詩人在接受的教育和接受的能力上,都或多或少地摻雜了社會性的功利觀,而且詩人作為一种文化載體都具有某种傾向性,因此完全性純詩是不可能出現的,所以詩人們只能通過不斷創造和更新來實踐或接近這一理想的終極。這正如泛懮所說:“我們只能追求完美,而不可能達到完美”。正因為如此,“十反”理論的提出給死水般沉寂的詩壇提供了最具發展性的先導文本,沖擊了整個被物化的詩人群,使得真正的詩人和先鋒者們找到了一种使詩歌更能走向藝術、走向“真正的詩歌”的方向。
寫到這儿,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身居楚地的詩人楚子的詩來:“遠离神圣你神圣無比。”在不負責任的謾罵、別具用心的考證和極其簡單愚昧的反目為仇又將烽煙再起時,這句話或許更能表達我作為一名在先鋒者的詩作者對楊春光先生和空房主義所捕捉感触的無限敬意。
可敬的詩兄楊春光先生正在奮進著,而且在事實上,無論任何人都無法否認,他是這個時代真正具有最高价值和前衛精神的詩人。
正如我無法拒絕詩歌,他同樣也無法拒絕“空房子”帶給他一切的榮譽和“不得人心”。
九十年代,當詩歌再次警醒的時候,在先鋒主義旗幟下,我們看見,英雄詩人楊春光和他創立的“空房子主義”將會愈來愈具有無畏的神圣力量。
最后讓我高呼:空房子主義万歲,空房子同仁万歲。
1997年6月于紅古怒齋。
作者簡介:錢剛,青年詩人,詩評家,中國空房子主義詩歌流派重要成員之一,民刊《海藍文學》主編。通聯:730084/蘭州市紅古區城建局環衛所/宅電:0931-6211035。(//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