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國:凌鋒与中共領袖的不解緣

張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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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6日訊】曾記得,狠批國民党的“一個党、一個主義、一個領袖”,是當年毛澤東攻敵死穴罩門法寶,無往而不利。不過,待毛自己登基后,人們才發現,如假包換的三“一”這才真正顯身出場,并且堪稱登峰造極,出神入化。對照中共,蔣的三“一”,遠不徹底,“小儿科”而已。于是,在中共的金字塔頂端,毛澤東被三“一”塑成了“通天教主”。這种領袖至高無上、睥睨天下的威勢,恐怕已空前絕后了。

有鑒于此,不但中共的體制影響著中國大陸老百姓的政治、經濟、文化和思維方式,就連領袖的性格﹑脾气也給他們帶來很大的影響。所謂“一言興邦,一言喪邦”,正是指此。領袖的一個決定﹑一句話,乃至一念之差,都會影響整個國家﹑社會以及不同人的不同命運。

所以,要了解中國,就不能不了解這些決定中國國家和老百姓命運的中共領袖。中共建党至今已經八十二年了,成”气候”的中共領袖有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三代,胡錦濤則是剛剛出頭的第四代。作為研究中共党史的政論家凌鋒,對前三個已經”過气”的領袖都有自己獨特的看法,并且已經集結成冊。這可能是迄今為止最具特色的評述中共領袖的一套“系列叢書”。

凌鋒本名林保華,擁有艾克思、林衛等眾多筆名。出生于重慶,隨即由父母帶往印尼。1955年只身回中國大陸,畢業于北京中國人民大學中共党史系,后在上海華東師范大學任教中共党史,曾任《信報》和《中報》編輯及香港大學經濟金融學院院長張五常教授的研究助理。二十多年來至今一直是世界各地華文多媒體的著名時事評論員和專欄作家。目前在美國被聘為二十一世紀中國基金會高級研究員,自由亞洲電台特約評論員,《北京之春》雜志社顧問。

寫文章,需要”靈感”,出書,對凌鋒來說,也要靈感,也就是說,需要有一股沖動。因為出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是把寫好的稿子編輯出版,也要花上不少時間,打亂原來的生活和工作秩序。而如果自費出版,更需要一定的財力。不”沖動”一下是下不了這個決心的。

《閑話毛伯伯》

1993年12月26日是毛澤東的一百歲冥壽,凌鋒搜集了以前寫的評毛文章,出版了《閑話毛伯伯》。他在前言中說:”我的前半生是在毛澤東時代度過的。正當全國上下有那一些人紀念毛澤東誕生一百周年的時候,如果我不來插一腳,顯然是對他老人家的最大不敬。”此時离開六四還不太久,中共的”威信”非常低落,因此不顧當年批判過毛澤東晚年的嚴重錯誤,借毛澤東的生辰掀起”毛熱”,把他再塑造為”完人”,重新推上神壇,凌鋒不忿中共的這种做法,遂匆匆忙忙出版這本書。他挖苦兼自嘲的說:”好些人紀念他是別有用心,利用毛伯柏的剩余价值最后榨一筆。我則是一心一意……自己出資出版,以示我的’無限忠于毛伯伯’也。”

“無限忠于”當然是反話。不過,凌鋒的确曾經”無限忠于”毛,要不然怎會作為印尼華僑回中國大陸去念中共党史,后來還去教中共党史﹖然而,在中國大陸二十一年的切身感受,及從學習中共党史和毛澤東著作給他帶來的反思,使他最終同這個政權﹑同毛澤東決裂。因此這本集子實際上是對毛澤東的全面清算。

凌鋒是1976年毛澤東逝世前夕移居香港的,在中國大陸被長期壓抑的塊壘在香港這個言論自由的地區得到釋放,成為他的創作動力,离開大陸兩個月就開始寫評論中國大陸的專欄,适逢毛澤東剛剛去世,而毛澤東對中國社會各方面的影響是顯而易見又相當長遠的,所以”評毛”便成為凌鋒早期專欄的重要內容之一。香港媒體的專欄文化是以短小精悍的雜文為主,凌鋒的雜文“天生”就具備了這些要素,凌鋒雜文与香港文風,相得益彰、交映生輝,令香港讀者一飽眼福。

在《閑話毛伯伯》出版之前,凌鋒出版《老革命遇到性問題》時,香港﹑台灣的著名作家倪匡就為他寫了”嚴肅風趣兩相宜”的代序言,對他的作品評价很高,而且說”他寫嚴肅的政論,也寫趣味盎然的小品”,《閑話毛伯伯》把魔頭當作”伯伯”,也可見其詼諧之心了。這本集子總共有108篇文章,分成八個部分:毛熱,毛術,毛幫,毛色,毛病,毛毒,毛尸,毛筆。從這些部分的命名也可以看出其盎然之意了。這本書的封面則請香港最著名的政治漫畫家尊子設計,毛澤東的卡通頭像,為本書生色不少。當然,如果細讀里面的文章,固然可以發出不少會心的微笑,對吃過毛澤東苦頭的中國人,看凌鋒如何的玩轉魔頭,更是揚眉吐气。但是更重要的是凌鋒鞭辟入里的分析,正如倪匡所言,”每多一針見血之言”。

例如”毛術”部分分析毛澤東的統戰伎倆,一針見血指出:”統戰的核心是有用即統。”他分析毛澤東從早期對”民主人士”的禮賢下士到后期的清算;在三种情況下才會重用這些人:一是需要建設人才時,二是民怨沸騰時,三是要分化台灣時。”毛色”部分多篇文章更是令人拍案叫絕,特別是那篇”孔洞的惊奇”;而”周恩來投毛所好”一篇則是早早的揭開了周恩來為保自己的不擇手段。

《閑話鄧伯伯》

《閑話毛伯伯》出版后,凌鋒更是趁熱打鐵,在1994年8月出版了《閑話鄧伯伯》。這年二月,鄧小平在上海亮相,凌鋒形容他”雙眼無神,眼球已經無法轉動,而嘴唇也已經合不攏,十足十是毛澤東最后歲月的形象”。所以他在出版”前言”中說:”今年八月廿二日是鄧伯伯九十歲生日,對他來說,余下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因此我把這十几年來評論鄧伯伯的小雜文選擇一些集結出版,以志紀念。”

也正如凌鋒所言:”這本集子里,有正正經經嚴肅的評論,又有’不三不四’的說三道四,反映了鄧伯伯領導中國改革開放和治國的各個層面。””不三不四”和”說三道四”都是當時中共官員對境外輿論的不滿所常用的誣蔑性語言。本書封面則是一個人模模糊糊的側面身軀,坐在沙發上,左手指頭夾著一根煙,沙發下面是一個痰盂,是當年鄧小平接見外賓的標准相和必備的道具,插圖是選用著名漫畫家尊子所繪鄧小平的精彩漫畫。

本書有十二個部分:最后,鄧記,戰友,香港,胡說,台灣,老外,六四,家庭,花絮,健康,退休。第一部分的”最后”就是最后歲月,并由此倒敘鄧的一生。文革結束后鄧小平复出,身在香港的凌鋒已經可以對他的表現作出實事求是的評論,而不是死后才玩轉他。這些小雜文也是嚴肅詼諧并重,頗有可讀性。

例如”鄧記”部分的”鄧小平思想為何物﹖”凌鋒認為,鄧小平思想就是他的”貓論”,”說好听一點,這是“務實思想”,說難听一些,這是“實用主義”、“机會主義”。如果平心而論,那是鄧小平將小生產者﹑小商人務實思想和共產党的急功近利思想相結合。在”最后”部分寫于1994年的”鄧公銅像須裝輪子”一文中,因為鄧小平一直揚言九七收回香港后要到香港看一看,所以凌鋒認為銅像裝了輪子以后,如果鄧公九七前仙逝,銅像就可以代他來巡視香港,發揮當年諸葛亮去世后將他的木雕像推入敵區嚇走司馬懿一樣;如果鄧公還沒有去世,以銅像代行也有兩個好處,一個是刀槍不入而可以省掉保衛人員,二是不必用”特別信道”來避開請愿群眾。

《告別江澤民》

1997年6月28日,凌鋒夫婦因為珍惜自由和人權而不愿意再接受中共的獨裁統治﹐也因為根本不信任中共所許下的各項承諾,在中共收回香港主權前夕,辭別香港,移居美國。近年來,隨著香港媒體的“轉舵”、自律,凌鋒在香港報章上的專欄大多“無疾而終”;然而,天無絕人之路,隨著高科技的發展,互聯网展示出神奇無比的魅力:為凌鋒提供了更加全面、及時的信息,也為他提供了更加寬闊的大舞台,他的作品除了在海外報章雜志和廣播等傳統媒體發表,更及時的被互聯网廣泛轉載,在全球華人世界贏得了更多的讀者。

毫無疑問,凌鋒在中文互聯网上又拓展出柳暗花明的新天地,并為他保持經久不衰的高產紀錄注入了新的活力,并且開始了他政治評論事業的“第二春”。正式得益于互聯网提供的便利,雖然紐約与北京相隔万里,但是凌鋒就如同追逐江澤民的“狗仔隊”一樣,通過互聯网巨細無遺的觀察和評論江澤民。《告別江澤民》(由妻子楊月清發行及自費出版,美國各世界書局有售)就是凌鋒到美國后,繼《中共風雨八十年》后出版的第二本書,主要匯集了他在中共十五大以后至今,對江澤民的部分評點文章,共計有117篇,全書315頁,分三部份:第一部份《江澤民和十六大》,主要是十六大后對江澤民和政治局勢的評論;第二部份《戲子春秋》,主要是評點江澤民的小雜文,但也有几篇評論文章;第三部份《記者手記》是作者以署名李鶴,用若干真實情節加上虛构場景書寫的幽默小品。

由于江澤民戀棧繼,續依靠上海幫左右中南海政局,使得中國政局的走向變得更加扑溯迷离,凌鋒此書對于江澤民全方位的剖析,具有很大的現實意義。捧讀凌鋒這本書,時常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因為你會覺得凌鋒就像是一位編劇,有戲子之稱的江澤民仿佛正照著他的”劇本”在盡情地表演……誠如凌鋒在該書的前言中指出,盡管江澤民在十六大為自己保留權位做了很多小動作,但是「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澤民來日無多,基本上可以「未蓋棺,先論定」。在凌鋒犀利的筆触下,丑態畢露的江澤民,把中共極權專制的荒謬怪誕推向了極致。

著名歷史學家、普林斯頓大學教授余英時先生稱贊凌鋒的評論因為有親歷經驗作根据,無不入木三分。香港著名作家倪匡表示:凌鋒的政論,多一針見血,絕少模棱兩可的臆測,所以大受讀者歡迎,也受到傳媒界的肯定。在老報人前香港《文匯報》總編輯金堯如眼里:凌鋒老弟的政論确實大不同香港當地一般的反共文章文章,有他獨有的內容,獨有的剖析,獨有的風格。《北京之春》主編胡平認為,《告別江澤民》是迄今為止對江澤民的最完整的批判。目前在哈佛大學攻讀歷史學博士學位的王丹則指出,凌鋒以「戲子春秋」為綜括全書的概要,從江澤民的外交受挫到其對「上海幫」的苦心扶植;從江澤民「父子攜手發財」說到他的「大談佛緣」,可以說寫盡了江澤民主政十三年的一舉一動。這并不是一本「起居注」,而是一篇篇嘻笑怒罵出鞭辟入里地挖掘江澤民權謀本質的批判性政論,通過江澤民一個人,縮寫了八九年以后至十六大中共這一段錯綜复雜的歷史。

年前与中國大陸著名作家、前《光明日報》記者戴晴聊天,談到時下的中文高產作家,她認為在我們的熟人中,凌鋒和劉曉波兩人可以名列前茅。的确如此,在海外中文媒體上,凌鋒保持著兩項紀錄:其一是報刊專欄的高產,多年來他保持著一天能寫几篇專欄文章的效率。尤其是1997年移居美國紐約以后,他轉向中文互聯网,很快又成為眾所周知的网絡作家。其二,他的反對共產党極權專制立場也是堅定不移、毫不動搖的,几乎他的所有文字都閃爍著這种思想理念,几十年如一日,難能可貴,有目共睹。事實上,凌鋒已為海外愛國僑民确立了一個思想行為的坐標。

(原載《世界周刊》)(//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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