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6日訊】他曾經恨自己有一張像中國人的臉;他曾經拒絕學講中國話;可三十多年後的今天,他不但迷上了中醫,中文說得很棒,而且做了澳洲針灸中醫協會的會長;他還說,要做一個好的中醫生,僅僅了解那些草藥和針灸穴位是遠遠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自己也要按照古人的道德標準和聖人的教誨生活。
他叫James Flowers,中文名叫張仲民,是一位華人母親和澳洲父親的後代。
備受種族歧視的童年
仲民的父親是在新加坡結識了仲民的母親。他愛上了這個美麗而善良的中國女子,並最終如願以償地把她娶回了家。不久,仲民來到了人世。
幼年的仲民有著一張中國人的臉,大家都說他長得更像母親。
2歲時,仲民隨父母一起遠渡重洋來到澳洲,那是在60年代。
當時的澳洲幾乎看不到一個亞洲人,白澳政策使到黃膚黑髮的仲民和母親頓陷處處遭歧視的痛苦中。仲民的父親是個典型的澳洲人,雖然他很愛自己的妻兒,但除了安慰,他不知道還能怎樣幫他們走出煎熬。
和所有中國母親一樣,仲民的母親對孩子的學習要求十分嚴格,並一直想讓仲民學中文,然而由於父親認爲中國太窮,學中文沒前途,所以最終仲民被送去學了德文。
仲民記得,那時母親常說,“記住,你是中國人,一定要有一顆中國心。”那時的仲民還不懂那意味著什麽。
9歲的時候,仲民的母親去世了。此後他在家就再也沒有講中文。
開始關注中華文化
隨著年齡的增長,仲民長得越來越像外國人了。
當時中學有一門功課,叫“亞洲社會研究”。“那時我開始對中國的東西感興趣,但當時對中國的東西了解非常有限,以爲毛澤東,周恩來,蔣介石就是中國歷史的全部了。”仲民說。18歲的時候,他去了英國。當時的英國社會已接納了各種種族的人。親身經歷令他改變了對世界的看法。“回想起澳洲,覺得她只是一個靜悄悄的還沒睡醒的角落,而世界,是那麽的廣闊。”
仲民說,“從那時起,我開始深層思索我的中國人的那一面。我想起母親,想起她走的那麽年輕,想到她曾經經歷過的一切。我忽然覺得應該尊重她,記住她說的話,並按照她的要求去做,這樣九泉之下的她才會覺得寬慰,安心。”
仲民想起母親常說的,“記住你是中國人。”他決定開始進一步研究中國文化。
1988年,仲民回到澳洲之後,忽然發現這裡有了這麽多亞洲人,包括許多從中國來的人。“在英國的時候起,我就開始注意上了中醫。”仲民說, 1991年,他報讀了悉尼中醫學院的4年制中醫課程。
發現中醫的博大精深
1994年,仲民在上海接受了5個月的畢業實習。由於沒有翻譯,他只能強迫自己快速突破中文關。這樣5個月下來到他畢業時,他已完全能聽懂中文了。95年,他正式開始從事中醫師的職業。
“我發現中醫非常深奧。而從中醫的深層研究下去,我發現中華文化的歷史源遠流長,其根源是如此的博大精深,精彩卓越。”
在上海的時候,仲民拜了一位佛家師傅學習一種佛家功。在打坐中,他體悟到很多,證實了許多醫古籍中描述的,以前以爲是迷信的現象。他也越來越相信,佛經中講的世間的輪回其實都是真的。
“古代中醫都講打坐,孫思邈就常提到打坐煉功的事,當時不叫氣功,叫煉功。” 他說,“而那時的醫生,通過打坐煉功而出了功能後,用功能看病是很習以爲常的事。”
“我認爲,做一個好的中醫生,僅僅了解中草藥,了解些針灸穴位是遠遠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按照古人的道德標準和聖人的教誨生活。按古人的話說,就是要做君子。中醫是深深地根植於中國傳統文化之“德、仁、義、禮、智、信”等道德標準之上而發展來的,其實質就是教人如何做人。
“過去,許多中醫古籍都涉及到此問題,強調當診斷病情的時候,要找出内心的問題。我看到法輪功的書籍中也強調一個人的好心,強調善良對於治病的重要性,也就是說,人要為善。我覺得很有道理。這也就是爲什麽我說西人學中醫,要學到這些實質性的東西。”
仲民認爲,明白這個道理的中醫生都有責任讓人們知道這一點。“因爲中醫的實踐本身是很深邃的。疾病治療是多層次的。像氣功,像法輪功之類,那就更深了。氣功能增加人的能量和對自然界的敏感性(即所謂的第六感官—譯者注),所以治病不僅靠的是草藥和穴位,而且更應該通過精神的調治影響和治療病人,這就是先人們爲什麽說“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的道理。”
中醫在澳洲的發展
談到中醫在澳洲的發展,仲民指出了一個華人或許還沒太留意的現象:在澳洲,學中醫的西人多於中國人。比如在墨爾本的RMIT、VUT,悉尼的UTS、UWS、悉尼中醫學院,昆士蘭的中醫學院等,學中醫的多是西人。他說,每年有數百名中醫學生從這些學校畢業,現在全澳有大約1600名註冊中醫生,其中800到900人是西人。
他說,“由於所有中醫書籍均依靠懂英文的經驗中醫生翻譯而來,所以西人中醫們所能涉獵的中醫古籍的深度和廣度都是有限的。但我認爲語言並不是主要的障礙。”
“我注意到,中醫有兩種發展方向:一是中醫科學化,在中國稱爲中西醫結合。即以科學的方法研究、證實和‘發展’中醫。二是走傳統中醫的經典發展道路。在澳洲,有些在中國接受過正規訓練的中醫來到澳洲後極力推廣中醫科學化。這也許是因爲中國文化傳統對他們而言已是生活及生命中的一部分,不需要特別強調和另外學習;但要知道,這些在西人的頭腦里是一片空白。今天的人們似乎沒人講這些,而是一味地強調‘科學’。”他說,如果西人僅僅是從科學的角度學中醫,如果澳洲的中醫立法不能推動澳洲中醫界認識中醫的實質,而客觀上卻導致“以實證科學的理念去“規範”中醫的結果”,那麽這些西人中醫們也許永遠也學不到中醫的實質和精髓,學不到古代那種真正的治病救人的方法,而只是學到一些皮毛的東西。這是很令人憂慮的。
中醫與人生
仲民認爲,中醫是把中華文化帶入澳洲的先鋒。“越來越多的非中國背景的澳洲人正在通過中醫了解中華文化,嚐到中華文化的滋味。雖然許多人還了解不到其實質,但這就像種下了種子一樣,隨著實踐的增長,了解的人會越來越多。”
他說,中華文化遠不止是“東方歌舞團”,“新疆歌舞團”“京劇”之類的、表演娛樂、取悅於人的東西。這些不是東方文化而只是文化的表面。“中國文化的實質是,正如我先前所說,是“德,仁、義、禮、智、信”,這些才是中華文化的關鍵,是真正能服務於人,造福於人,能治病救人的東西。”
“當今社會很多人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活著。很多人的心裏不健康。我想說,很多人的疾病來源於精神的不健康,很多人因爲沒有正確引導人們的思想和生活方向的迷失而得病。這也不是單純中藥針灸能治療得好的。澳洲看起來是一個能讓人們快樂生活的國家,但深層地,如果你有機會仔細了解每一個個體,你發現有許多痛苦,是精神的痛苦。他們總是在尋求著什麽,卻苦于找不到答案。這導致他們身體出現這樣那樣的疾病。
“人類的宗教,西方人的基督教,東方人的修煉,其本質恰恰就是要解決人的這些根本問題。我認爲,作爲中醫生,我們必須更深刻地了解這一點。”(//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