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4日訊】我剛到瑞典時,正是北歐寒冷的冬季。作為一個在中國南方長大的人,面對茫茫無邊的冰天雪地,陌生而沉默的瑞典人,以及一句也聽不懂的瑞典文,我心裡沮喪極了。如果不是被當局逼得無路可走,我怎麼也不願离開有那麼多親情和友情的故鄉。記得當時給朋友寫信時說:我不相信一個把自己的根從土裡拔出來的人,會在異鄉找到靈魂的真正欣悅。
讓我開始在冰雪中感覺到心中溫暖的,是一個黑人小女孩在瑞典失蹤的事件。那一次我看電視,半懂不懂地聽新聞報道,說是一個黑人小女孩失蹤了。電視直播畫面連續追蹤這一事件:警方出動了多架直升飛机巡邏,好多輛警車包圍了小女孩失蹤的地區。除了官方的搜尋人員之外,有四百多個瑞典人義務參與尋找小女孩的工作。
那是一片片白雪覆蓋的黑森林,瑞典搜尋人員---專業的和義務的,排成扇形,並列散開,每人手拿一根長棍子,在厚厚的雪地一步一步地戳著。他們擔心小姑娘外出迷了路,被大雪壓在地下,所以抱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決心,連續幾天,一刻也不放鬆地頂著嚴寒在森林裡搜尋。
大約是到了第四天,那個黑人小女孩的父母終於出來說話了,說他們的女兒目前平安,住在一個親戚家中。這個消息令所有的瑞典人鬆了一口氣。儘管人們最後知道小姑娘的失蹤,是由於身為非法移民的父母的謊報,但沒有人責怪那對黑人夫妻。
那幾天瑞典人集體動員尋找小女孩的緊張場面,給我這個新移民上了有關“人道國家”的重要一課:對於瑞典人來說,生命是最珍貴的,不論什麼人種、什麼國籍,什麼地位,只要有人陷入危險,他們---無論官方和民間,都必須盡全力營救。而且,他們只是出於基本的人道理念,為救人而救人,不需要任何報酬、獎賞和感謝。
我的思鄉病從此緩解。有幸來到這樣一個國家,我何必老是覺得故國骨肉親?記得出國前看到一個報道,說武漢一個小女孩失蹤,家長要求當地派出所幫助尋人,派出所說人手經費不夠,要求女孩家長提供5000元的尋人經費,否則不予幫助。那個報道叫我這個獨生子母親齒寒心冷了好久。
前不久,成都市三歲女童李思怡被發現活活餓死在家中,因為她那染有毒癮的母親被公安收容強制戒毒。母親在臨走前曾下跪請求警方安排其女,但有關警務人員置之不理,導致慘案發生。
那一具腐爛發臭了的幼小屍體,令中國不少有良心的朋友悲憤不已,他們因此提出許多觸目驚心的問題:政府救助兒童的職能缺位;警察濫用權力和不作為,以致成為凶手;國人欠缺對生命和人格的尊重;---。
國內著名作家任不寐為小思怡撰寫了好幾篇文章,一再呼籲人們關注李思怡慘案。他說:“我呼籲所有的母親和父親,為李思怡送一句話。母親理解母親,父親應該理解父親。”
作為一個母親,我寫下一個黑人小女孩在瑞典失蹤後的故事,寫下我的第二祖國---瑞典的人道之愛,以此表達我對病態中國的痛心和期待。在此告慰小思怡的在天之靈:這麼多叔叔阿姨在為你鳴冤呼籲,但願有一天,中國的孩子不論貧富,都受到社會的珍愛與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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