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寐:我抗議!

任不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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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8日訊】年6月4日上午8點,有關當局關閉了“不寐之夜”網站(//www.bmzy.net)。15天之前,他們關閉了“不寐思想論壇”。

對於我和所有支持、關心“不寐之夜”的人們來說,這是一個雙重黑暗的日子。在這樣的日子採取這樣的行動,人們不難理解這樣做的動機。因此我願意滿懷自豪地表達我的抗議,盡管“不寐之夜”還需要繼續努力才配得上國家不斷這樣慷慨獎勵給她的榮譽。

“不寐之夜”創立於2001年2月份,這是一個特別為有關部門感興趣的文化網站,迄今由於“十六大”和“兩會”等“政治需要”先後被關閉兩次。盡管如此,在第三次被關閉之前,網站訪問量已達60萬人次。我不想贅言個人力量創辦網站的艱辛,因為她給了我更多存在的意義。不知道這樣說是否合適:這個“負責任的大國”之所以在任何風吹草動的時刻決不放過這個小小的私人文化網站,僅僅因為道義的力量和身體的力量在二者之間存在強烈的負相關。

顯然,“不寐之夜”不是此輪網絡掃蕩行動唯一的受害者。這是一場新的毀滅網絡自由的國家恐怖主義行動。然而,有關當局這樣做在政治上是愚蠢的。如此神經脆弱與其說在努力根除人們對14年前那場慘案的記憶,不如說是努力在提醒人們勿忘“六四”。“不寐之夜”等網站並沒有真正承擔起記憶“春夏之交”的文化責任,是這種封網行動提醒他們意識到這一失卻的責任。國家以其特有的“政治敏感”和“穩定措施”每年一次精確地提醒人們記憶六四,這在世界政治史上也是獨一無二的。我們知道,這是一種特殊形式的內疚,遺憾的是,這種內疚主要是有恐懼和自私構成的。當然,這一政治愚蠢也包含著大大小小的經濟上的精明算計──毫無疑問,任何“政治掃蕩行動”都將由國家買單,因此各種打手自然是踴躍爭先。我懷疑,不僅僅是國家的政治恐懼需要不斷的“敏感時期”,而且,各級強制部門的“經濟人動機”更需要“敏感時期”。就在這種背景下,“不寐之夜”成了“經濟項目”,就像異議人士和“六四周年”成了強制部門的經濟項目和交易日一樣。

這次網絡掃蕩行動由於發生在SARS災難期間而擁有了特殊的象徵意義。它如此“義無返顧”地說明瞭有關當局政治上的倒行逆施和不知悔改。隨著疫情的公開,人們越來越清楚,恰恰是由於信息封鎖和言論管制才造成了SARS疫情的災難性後果,然而,中國政府似乎傷疤未好就忘記了疼,不僅不趁勢推動新聞自由改革,反而變本加厲整肅傳媒。這再一次說明,“東方專制主義”是不可救藥的。苦難不能給那些中國人,或者說不能給權力以智慧,只能給他們以愚蠢,一直到徹底毀滅為止。

不過,既然“改革時代已經終結,權利時代已經到來”,那麼“我抗議”的主要目的就不是為了呼籲“改革家”為我“主持正義”,而是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利。我確信,關閉“不寐之夜”的行動是一項嚴重的法律侵權事件,“國家”以強力非法中止了“不寐之夜”與某網絡企業之間的合法合作協議,它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構成了追訴“國家賠償責任”的事實基礎。我提醒有關當局注意:在第二次關閉“不寐之夜”的時候,也就是2002年3月份,北京有關當局複製了“不寐之夜”上的全部文件,在幾天嚴密的“審查”之後我被告知:“不寐之夜”上的文章在法律上沒有問題。“不寐之夜”第三次重開是以這一法律事實為前提的,因此任何以“政治原因”關閉“不寐之夜”的理由是不成立的。

我們正在積極為進入訴訟程序做準備,在此我也籲求法律援助。與此同時,我呼籲網絡自由主義者以及所有關心網絡自由、言論自由的人們聯合起來捍衛我們的權利。“莫談國事”等自我侮辱式的存在狀態應該結束了。事實也表明,這種懦弱並沒有為我們爭取到更多的自由空間,正相反,網絡自由越來越少,迄今網絡幾無自由立錐之地。我們的懦弱和某種“東方式”的精明、甚至門戶之見等等,對此窘境應當承擔相當責任。人們必須清楚:如果沒有人對國家說不,它將越來越肆無忌憚地行動。它在現實世界這樣,在虛擬世界也將如此。網絡作為新大陸已經全面淪陷,權力部門的帝國行徑和政治霸權在這裡取得了徹底勝利。這沒有別的原因:網民無所作為,權力就會為所欲為。

最後,我感謝這幾天雪片似飛來的問候。

我深知道,對我來說,表達感激之情最好的方式是:“不寐之夜”將盡快重開。

任不寐
2003年6月5日於旅途中(//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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