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7日訊】馬克思主義曾經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席卷全球,与資本主義形成鼎立之勢,可惜,現在是資本主義中興,一統天下的時候,作為意識形態的馬克思主義卻只能栖息在書本上了。
馬克思的預言現在沒有出現,而作為一個思想流派,馬克思主義本身也四分五裂。歷史向來證明,對人類未來的預言少有成功者,不是人類的預見能力差,而是世界本來就不按照理性主義者的思路走。馬克思做過很多預言,一些和重要的論斷都沒實現。他的水晶球之所以失靈是因為他的理論本身建立在一個簡化的世界模型中。這种簡化,或者只是思維抽象的需要,當對于一個理論而言則是致命的。
馬克思認為,存在決定意識,因而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社會的進步,人類的道德水平、思想水平、覺悟程度會提高到一個几乎沒有“私心”的一統時代。馬克思對人性的高估以及對人的理性程度的崇拜從根本上把世界簡化了。他的“經濟決定論”在社會學上有極大的震撼,大大拓寬了社會沖突學派的視野,但是單一的、極端的階級分析的使他只看到階級沖突而忽略了民族、种族、國家、宗教這些沖突背后复雜的非經濟非階級因素,它的簡單矛盾分析高估了階級間發生沖突的激烈程度,其本身就是一种二元哲學,非此即彼,非活即死。全球化、經濟一體化直接導致的一個結果是利益多元化,這里的利益不單指經濟利益,更有地緣政治、宗教、文化。
馬克思低估了市場的力量,高估人類的理性能力。18世紀到19世紀上半期是理性主義橫行的時代,康德、黑格爾、費爾巴哈的哲學讓無數頭腦折服,讓無數偉大的思想家陶醉在自戀的迷幻之中。叔本華、尼采、弗洛伊德以及以后的波普這些非理性主義者的崛起,讓人類重新重視人的本能需要、情緒、意志等非理性因素對人的影響。馬克思主張的統一分配制度,這一制度的前提是徹底廢除市場,盡管現在的“西馬”認為市場仍然可以作為一种价格體系而存在,但是實際上在一個徹底的計划經濟里,所謂价格體系是虛幻的也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哈耶克認為人類沒有能力充分的收集供求信息以制定所謂的計划,而作為一种自發秩序,市場不是人有目的地設計的,它發揮的作用遠遠超出人腦所能理解的范圍。相反,基于一种虛幻的公平的信念對市場的全面統管(計划)導致的直接結果是無效率和更大的不公。經濟計划者們自以為自己的杰作可以向虛幻的公平靠近,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們是在有計划的摧毀公平。沒有比這更愚弄理性主義者的了,有計划的“建設”竟然是在有計划的破坏。
馬克思忽略了經濟形式的多樣化。現在沒有哪國家的經濟是絕對的公有或私有,自由資本主義以后,公司組織的類型、結构發生大變化。現在所謂的生產資料占有者,不是哪個特定的階級。公司股份制的實行,資產所有權得以分散和流通。每個有資者都可以購買股票,譬如美國的工人熱衷購買本公司的股票,按照馬克思的觀點,這大概算是工人階級在剝削自己。有人爭辯,美國的資本的絕大多數在少數人手里,給工人股票只不過是緩和矛盾之舉。但是需要明确的是,科技進步和經濟發展是工人手中的“蛋糕”量變多了,工人的實際工資比上個世紀初增長了几十倍,工人的相對剝削在減少。20世紀60年代以來,美國參加工會的工人有減少的趨勢。我們雖然還不時看到罷工,但是工人的行動帶有更少的政治性和長期性,取而代之的是短期的經濟利益。
馬克思把矛盾簡單化了。馬克思生活的時代,工人過這牛馬般的生活,資本者的利潤建立在工人的血汗之上。進入20世紀,隨著管理科學的發展和科學技術的發展,以种旨在強調企業認同感的激勵型的管理科學得以建立,資本者求利潤的欲望沒變,但是手段變得更人道。加上法制的健全(這點可以說是工人血和汗的斗爭取來的),不人道地獲取利潤要付極大的成本,工人的工作環境得到很大改進,同時加上一個龐大的中產階級的形成,社會矛盾現在更少地體現為階級矛盾。而隨著利益的多元化,利益團體多樣化,各式各樣的人權組織、環保組織、女權組織、文化組織、宗教組織和志愿者組織形成“百花爭艷”的局勢,這些團體通過自己的方式影響政府的各种政策,社會矛盾現在多表現為各類組織間的矛盾沖突。而值得注意的是,恐怖事件已經成為社會矛盾一個重要形式并成為一种新的戰爭形式。馬克思堅持的“經濟決定論”在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但是這個分析應該放到更廣闊的觀察視野中去,而不要戴上單一的階級分析的鎖鏈。
馬克思的時代造就了他極左的思想和對“火藥桶”的崇拜,武裝革命成為無產階級最終解決資產階級的最終和唯一選擇,而無產階級專政則是合理國家政權的選擇。這樣的后果是其它的一切改造社會的手段都被冠之与“改良”主義的帽子,這其實与他的社會進化論的思想有矛盾,歷史上的社會進化在99%的時間里都是以“改良”的形式出現的,激烈的革命讓一個社會無法容忍,最終的結果是這樣的國家無法存活,另外,無產階級專政強調的是集權(經濟的、政治的、思想的、文化的),而所謂的“人民民主專政”,“民主”變成了形容詞,重點是“專政”。民主是這樣一种制度:它永遠無法和專政共存。
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邏輯是這樣的,一切的社會不公最終的根源是私有制,所以要實行公有制,這需要完全的計划經濟制度的配合,而這又需要一個維持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專政的政權的存在。他在尋求一种徹底解決社會不公問題的辦法,但是很不幸,這個理想主義者找到的方法与他的實際目標背道而馳。近一個世紀的實踐(如果稱得上的話)最終證明馬克思的水晶球看不見那紅旗飄揚的時代,而事實上共產體系作為一种經濟、政治思想在全球受到狙擊和失敗,但是無疑,作為一种極有誘惑力的社會主義思想正以一种更溫和的形式出現。東歐變天,蘇聯崩塌,前共產党政党紛紛以社會民主党的面目出現,放棄激進的思想。連中國這樣自詡最大的共產國家也在變革自己,以更務實的態度韜光養晦、心照不宣地走私有化、市場化的道路。一個多世紀以前,“瘋人”哲學家尼采宣稱“上帝死了!”,而在馬克思死后的120年,人們也可以說“馬克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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