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學淵:「老人政治」要還魂嗎?

朱學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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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3日訊】讀者來稿/多產的“冼岩”,在“党慶”即將到來之際,又借“海外輿論”之“多維平台”,亟亟乎發布了一篇“告示”。然而,他每借了“海外輿論”言論自由的光,還是要咒罵“海外輿論”造謠生事。這篇題為《對所謂胡錦濤“七一”講話的預測和判斷》(下略作《預測和判斷》)說,一條關于胡錦濤在“七一”講話里將要“啟動‘党內民主’”的海外消息,是“渲染中共党內已出現分歧內斗”。媒體的“胡此舉意在獨立門戶,挑戰江澤民權威”的說法,使他大為不快。

《預測和判斷》先就告訴大家,“中國政治改革至少在十年內不可能有突進,只可能是漸進”;“現在……人心局勢均未穩定,當局不至于在此時推出什么‘党內民主’等重大變革”,“三年之內,中國政治或者會有所改變。但主導者不會是胡錦濤,只會是江澤民。”

這些說法与中共中央“求是”雜志大相徑庭。“求是”的《以党內民主推進人民民主》一文說,“不改革政治體制、不實行人民民主同樣是死路一條”。香港“文匯報”則說:“以党內民主推動人民民主,……是一條切實可行、易于見效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民主政治發展之路。在胡錦濤七一講話臨近之際,中共中央机關刊物推出此文,倍受海內外輿論關注。”

眾所周知,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發展的确獲得了“效率”,但社會也完全失去了“公平”;無法無天的官員們腐敗得不得了,國有資產都快被他們瓜分完了。政治得了如此重病,根在“一党專制”;而在病入膏肓的時候,“冼岩”還要告訴百姓“十年”內政治不變,“三年”內新人無權,近期內無“党內民主”之可能,云云。這些“死路一條”的說法,無疑令海內外同胞痛心失望。而“冼岩”說党內沒有“分歧內斗”,自己卻又不能“与中央保持一致”。

《預測和判斷》后半部分,是明目張膽地鼓吹“老人政治”。它說:“一种繞開江、甚至以江為對手的政治改革是不可想像的。”“以江而言,身居高位十几年,豈會不思有所建樹、青史留名?”“江現在既是中共党內高層中最有動机和能力啟動政治改革者,他本人也正處在最急于有所建樹、最有可能立心推動政治進步的階段。”“今日中國要啟動政改,唯有寄望江澤民。”象“身居高位……最有動机和能力……青史留名”這樣的封建意識,与我們百姓有何相干?真有能力的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是從來不說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話”的。至于“唯有寄望江澤民”,我想也未必,毛澤東死了我們還活得好些了。

《預測和判斷》居然還說:“如果政改由胡主導、視江為桎梏,則局勢仍不免演回戊戌或胡趙之局,如此改革何能有成功之望?在今日中國形格勢禁下,只有力爭、并且在輿論上鼓勵江‘咸与改革’,而非視江為阻礙,改革才有啟動和成功的可能。”這無非是說,如果江澤民能青史留名,他就改革;否則他就要“破罐子破摔”了!其實,改革或不改革,是共產党求生或取死的分水。如果有人批評它的一個過气領袖,它就要以上吊尋死相脅,那就讓它去死吧!

“冼岩”向海外民眾宣導這套党內權術,完全是對牛彈琴。胡錦濤的“總書記”,是共產党的代表大會選出來的;但又說他是無用的“光緒”,要大家不要對他抱有冀望,要他不要“繞開江”,還要嚇唬他“不免演回戊戌或胡趙之局”等。百姓想國事,那會想到這般的深處去,但這卻叫人聞到了一股老流氓的霸气;“冼岩”還要大家對江實施正面教育,“在輿論上鼓勵江‘咸与改革’”,豈不是說他是個情緒化的老頑童?胡已經是一個老人,可是還要听命一個更老的老人,這不是在為誤党害民的“老人政治”招魂嗎?

“冼岩”還說,“當局不至于在此時推出什么‘党內民主’等重大變革”,就是說“共產党”的“党內不民主”也是不會變的。一個不民主的政治團體,和“青幫”、“洪幫”有什么不一樣?還不都是在“拜老頭子”。過去國民党拜蔣介石,共產党拜毛澤東,和杜月笙“一句言話”就能擺平上海社會,有何本質區別?這些都是中華民族的丑事,万万不可重复了。可是,今天“冼岩”還要讓“海外輿論”再去磕拜一個退位的老人,哀求他進行政治改革,又成何體統?

《預測和判斷》中矛盾百出,如“‘海外輿論’……不是渲染中共党內已出現分歧內斗,就是慫恿和鼓吹由力弱一方主導改革。”既然共產党里有“力弱一方”,當然就有“力強一方”。前者就是可能“步光緒和胡趙后塵”的胡錦濤,后者則是“類似于……鄧小平。威望或有不及,實權差別并不大”的江澤民。因此,告示共產党高層有強弱兩方之爭的,不是“海外輿論”,而是“冼岩”自己。

“冼岩專稿”的多產,不禁令人想起當年的“梁效文章”。不過,參与“儒法斗爭”的馮友蘭、周一良先生還是很有學問的。馮先生是個“老油子”,違心地拿了“反儒”的侯外廬先生(侯先生那時倒是很吃不開)的道理來應付“四人幫”;周先生卻是個“老實頭”,被共產党洗過了腦,就當真拿歷史來為毛澤東做文章了,因此我還是很同情這兩位先生的。然而,“冼岩”卻象是“制造輿論”的机器,最近竟拿“帝后之爭”來比喻共產党的高層分歧;而且它又像有兩條生產線,一條罵光緒、一條罵慈禧;上次說歷史上本沒有過“姨侄之爭”(慈禧是光緒的大姨媽),這回又說胡錦濤不會要“使自己步光緒和胡趙后塵”。別出心裁、顛三倒四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連一絲學術考据的正气都沒有了。

說來,中國封建制度的本質是“儒表法里”,毛澤東是要撕去偽善的“儒表”,痛快地實行專制的“法里”;就“儒法斗爭”本身而言,還是有學術內容可言的。而實干的鄧小平只會“摸石頭”,也就不故作風雅地談他不內行的歷史問題了。今天“冼岩”挑起“帝后之爭”的話頭,那本是“大清國”顢頇亡國的預兆,怎可用它來議論“三個代表”的共產党呢?党的宣傳机器竟至于“抓屎糊臉”,實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惟愿這不是“大學文化程度”的江澤民之“歷史觀”。

《預測和判斷》的不厚道之處,還在于它說:“這后面是否有一只無形之手,在試圖利用、操縱一切。這只手將水攪渾,表面上是急于推動改革,實際上它要的只是注定不會成功的改革;換言之,它要的是中國亂、中國弱。”“冼岩”是說,凡是“急于推動改革”的人,就是要“中國亂、中國弱”,而且他們背后都有“一只無形之手”;反之“遲改革”或“不改革”,倒能使中國穩定強大了。

說“海外輿論”背后有“無形之手”,也嚇不倒人。文革派性斗爭不息時,“中央文革”就說有“黑手”,于是在全國搞“清理階級隊伍”和“清查五-一六”,還逼死了几十万條人命;到頭來,那雙“黑手”原來就是“四人幫”自己。“天安門事件”和“六四”時,又說有“黑手”,可是至今說不清是誰。歷史證明,每當有麻煩的時候,共產党就要“抓黑手”,其實不是他們自己在打架,就是天下有不滿的“民气”。

我們就不去揭那塊老瘡疤:“中國的弱,究竟是共產党的失誤,還是階級敵人的破坏?”事實上,進行“政治改革”和廢止“老人政治”,也都是鄧小平首先提出,党內后來達成的一致意見;可是,直到今天沒人敢下水游泳,那是你們自己的怯懦。而為了一篇期盼胡錦濤有所作為的文章,江澤民就醋興大發,還說天下人背后有“殺手”,老頑童的气量未免太狹小,而且有把矛頭對准鄧小平之嫌了。

歷史會重复,但絕不是簡單的重复。當年北大清華之“梁效”,今日閑言碎語之“冼岩”,相去了三十年;若馮友蘭、周一良先生再生,是絕不會站在歷史的錯誤方面了。今天的青年人為“稻梁謀”,做些“違心”的事情,也該發揚周恩來統戰工作“与人為善”的“优良傳統”,与人“和气消災”吧。

二○○三年六月二十一日(//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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