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9日報導】(據自由亞洲電臺報導)《鴻爪遺蹤》是大陸江蘇人民出版社近年出版的“新中國大使叢書”中的一本﹐收集的都是在中共外交元老的回憶錄﹐其中有很多值得了解的中共外交內幕。
書中第一篇是關於中越關係的﹐作者是羅貴波。羅貴波1927年初就參加中共﹐1949年中共建立政權後出任中央軍委辦公廳主任﹐同年底出任中共駐越共聯絡代表﹐政治和軍事顧問團團長﹐胡志明和越共中央總顧問﹐1950年2月到達越南。之後﹐從1953年到1958年擔任中共住越南大使。從這段經歷可以看出﹐羅貴波對中共建政初期的對越共關係是十分了解的。
羅貴波說﹐早在1949年8月﹐中共還沒有宣佈建國時﹐越南共產黨和胡志明就寫信給中共中央﹐要求給予軍事和政治援助。中共立即同意﹐同年底劉少奇就任命羅貴波擔任上述重要職務。
從羅的回憶中可以看出中共和越共歷史上的密切關係﹐例如﹐當時越共派到中國的代表叫李碧山﹐原名李班﹐他雖然是越南人﹐18歲就參加了越南共產黨﹐但1934年加入了中共﹐改了名字﹐抗戰時擔任過中共廣東梅縣中心縣委書記﹐這是中共在廣東最重要的地方黨組織﹐他於1946年回到越南。李碧山的經歷是很典型的﹐許多越南共產黨人在20-30年代時在中國活動﹐抗戰勝利後回到越南。當時擔任越共重要軍事領導職務的阮山是另一個例子﹐當羅貴波遇見他時才發現﹐這個阮山原名叫洪水﹐和自己在江西和長征中就在一起。
當時擔任越南人民軍付總參謀長的黃文泰曾經在張發奎的部隊中擔任軍官﹐而張發奎的部隊在國民黨的軍隊中是被中共滲透得最成功的。當時在越南的華僑中中共組織了一個華僑團﹐長期在中越邊境活動﹐實際上以越南為根據地﹐後來由於越共需要幹部﹐中共便把這批人送給了越共。
至於越共領導人胡志明﹐他在20年代就擔任共產國際派駐中國代表鮑羅廷的中文翻譯。他後來回到越南﹐但抗戰時期也在中國﹐到過延安﹐後來在靠近越南的桂林活動﹐身份是中共八路軍辦事處工作人員﹐1941年回到越南。就在中共派羅貴波前往越南的同時﹐胡志明步行17天﹐秘密前往中國要求援助。胡志明甚至還要求中共幫自己物色一個中國老婆。
從這些千絲萬縷的人事關係就可以看出﹐越共和中共早就是一家。同樣的關係也存在於朝鮮共產黨和中共之間。金日成長期在中國東北活動﹐朝鮮共產黨的重要幹部中很大一部分在延安受過訓練。中共第四野戰軍中有三個師是由朝鮮人組成的﹐後來中共把他們送給了金日成﹐在北朝鮮發動對南朝鮮的戰爭中打先鋒。
羅貴波對越共領導人感情很深厚﹐口口聲聲“越南同志”﹐至今他對40多年前他們如何接待自己的細節﹐包括吃的什麼菜仍然記得清清楚楚。他說越共中央總書記長征“友好﹑熱情﹑真摯……極有條理﹐有水平﹐從談話中感到他政治上的成熟和精明能幹”。越共國防部長和總司令武元甲“有口才﹐精明強干﹐彬彬有禮﹐友好熱情﹐是個有文化的將軍”。越共總理范文同“目光窮窮有神﹐穩重老練﹐不多講話﹐但態度友好”。
但就在同一本書中﹐另一個中共外交官追述了他70末和80年代初在東南亞的經歷﹐談到了中共和越共之間當時發生的戰爭。他說越共是“地區霸權主義”﹐要實現“印度之那聯邦的野心”﹐不但入侵柬埔寨﹐而且入侵中國邊境700多次﹐打死打傷中方數百人﹐這是“以怨報德﹑恩將仇報”﹐並稱越共為 “越南侵略軍”。
這些”地區霸權主義者”和“侵略軍”不是別人﹐正是羅貴波充滿深情一再呼喚的“越南同志”。記得當年中越邊界戰爭時﹐中共的人民日報和新華社不但把武元甲長征范文同等人的“反華”行徑稱作“猖狂﹑瘋狂﹑喪心病狂”﹐還在內部文件中說越共的這種霸權主義的野心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果真如此的話﹐那麼不就等於是說中共自建政初期就化了大本錢去培養一個野心家﹑一個狂人﹑一個瘋子﹐到頭來自己還被這個瘋子狠狠地反咬一口嗎﹖如果這些越南領導人真是“猖狂﹑﹑瘋狂﹑喪心病狂"的話﹐那麼多年前和他們同為一家﹑至今還親切地稱他們為“同志”的中共老幹部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