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7日電】娓娓道來的希望之詩,二戰電影里最懮郁的關于生命的故事,用性情与靈魂譜寫的音樂。《鋼琴家》,怎么說都是一個沒有挖掘空間的題材,但在波蘭斯基手上卻照樣顯出不同凡響的光芒。盡管影片不像《辛德勒的名單》用妙樂從頭抒情到尾,盡管男主人公———波蘭猶太人鋼琴家求生欲望比誰都強烈,但波蘭斯基是克制的,他無需再去編造一個美麗的傷感与殘酷的故事,就像他自己人生所經歷的,忍受与抗拒原本可能是無聲無息的。
鋼琴家,一個敏感又脆弱的化身。他可以求得敵人的幫助,他的頑強純粹是出于虛弱身體背后的本能;他也可以利用那雙靈巧的手逃過劫難。有時候,你會以為一個高尚的人或許就是一個膽怯者。
據中華网6月16日報道﹐電影《鋼琴家》里主人公究竟逃出過几次生死劫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一直保持著旺盛的求生欲望。也許,他的幸存受了命運的眷顧,但這种眷顧是有限的,至少在一個女樂迷的眼里,這位羞澀多過果決的音樂天才的价值在戰前与戰時是不一樣的,她救了他是給了他一條逃生的通道,她不可能再以仰視的目光看這個人了,戰爭在這里將人的身份徹底顛倒。一個鋼琴家猶太人和一個普通猶太人都要面臨死亡。
但在一位熱愛音樂的德國軍官那里,猶太人鋼琴家又是特殊的,德國軍官是在廢墟堆里遇到了這個逃難的人,軍官沒殺他可能就因為鋼琴家的技藝征服了他,但是如果鋼琴家的技藝差勁一點就很難說了,這里的敵友界線是模糊的,德國軍官撤离時還將納粹軍大衣留給了鋼琴家。
如果說影片前半部分男主人公是一种在非人道的背景里的求生,那么后半部分他像一只耗子一樣到處躲著,他要讓自己隱身,直到某一天獲得重見光明的机會。最后你看到在他身上伴隨著苟且的呼吸是一种慣性,几乎是身體在支配著神經。
對生命的威脅一次又一次發生,從被押往去焚尸爐的火車邊,到集體起義而遭殺戮的牆邊,再到火焰吞噬的廢棄的醫院,還有一個人病倒在一張暗無天日的床上。鋼琴家一次次都劫后重生。你如果細心的話,會發現在最后他是置生死于度外的,那就是當他循著《月光奏鳴曲》走進廢墟里的鋼琴而被德國軍官發現時。他突然有了触鍵的自由,雖然他彈得好坏本身就是一次求生的机會,但這么多年在心底造成的恐懼一下子奔泄而出。人的自由還包括精神的自由,只是人經常首先失去的是身體的自由。
后來,救過鋼琴家的德國軍官沒有因為他的善行而逃過死亡,這种提升到人類的荒謬在影片里也不十分重要,因為你每時每刻都在體會主人公落難時的頑強生命力。關在猶太集中營的人物線索也是從鋼琴家一家,即一對父母、兩個姐妹、一個兄弟身上展開的,這一家人除了鋼琴家全部走上死亡之途似乎已足夠有厚度了,波蘭斯基只想透過那一對眼睛來反映恐懼、悲苦与掙扎。
《鋼琴家》里的音樂也是彌漫的,是從鋼琴家身上響起的。(//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