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一梟:廁所在哪里?

東海一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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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6日訊】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之本性總是尋求更闊大的發展平台、更美好的生活狀態的。《史記-李斯列傳》講述了一個著名的小故事:”(李斯)年少時,為郡小吏,見吏舍廁中鼠食不洁,近人犬,數惊恐之。斯入倉,觀倉中鼠,食積粟,居大廡之下,不見人犬之懮。于是李斯乃歡曰:人之賢不肖譬如鼠,在所自處耳”。

同樣一只老鼠,在廁所里就瘦小枯干、又臟又臭、忍飢遭寒、受盡惊恐,在糧倉中則毫無顧忌、不受威脅、腦滿腸肥、享用不盡。多么強烈的反差啊!人生如鼠,不在倉則在廁,位置不同,追求不同,命運就不同。李斯受到啟發,發憤要當倉中鼠,便去投奔一代儒學大師荀況,開始了尋找糧倉之旅。20多年后,他進入了秦都咸陽的丞相府。

然而他不知道,他向往的倉恰是更大的廁,他心目中的天堂恰是更可怕的地獄。他為相數十年,提出了無數重大建議,為秦國一統天下立下汗馬功勞,卻并未得到秦始皇的真正信任。有一件小事可以證明:一次,始皇望見一支十分气派的車隊儀仗經過,從侍從口中知是丞相車駕,臉露不快之色。不久李斯的車隊就簡化了。始皇察知,認定有侍從向李斯通風,再三追問,無人承認,便把侍從全都殺了。 這也算不了什么。可怜的是他終于把命送在了丞相府。他死前對次子發出了”吾欲与若复牽黃犬出于上蔡東門逐狡兔,其可得乎?”的感嘆,父子倆相對而哭,可惜悔之晚矣。

西腊神話說厄利斯國王奧革阿斯的牛圈是最肮臟的地方,柏楊說妓院和皇宮是最肮臟的地方。老梟以為与牛圈、妓院、古代皇宮相比,當今中國官場才是最黑暗、最罪惡、最無恥、最下流、最齷齪的所在。那里,什么卑鄙無恥的手段都有人使,什么人間惡跡、劣跡都可以創造;那里,沒有良知沒有人性沒有道德沒有正義沒有靈魂沒有理想,有的是勾心斗角營私舞弊吹牛拍馬裝神弄鬼貓鼠一家警匪勾結黑白顛倒是非混淆。那里是色鬼、財迷、流氓、騙子、強盜、小偷、惡棍、混蛋等人渣橫行霸道恣意享樂的場所,許多好人、清白的人進去后都變坏變臟了,許多真善美的事物進去都變成假惡丑的東西了。

不論是皇權專制還是党權專制,不論是古代皇宮還是當代官場,都是極其危險之地。不擅或不屑耍小心眼玩小動作的正人君子不用說了,既使”法家”大腕人物李斯,擅于詐謀,陰險狡詐,能厚敢黑,精研”帝王之術”,從譖殺韓非到實行焚書,一生從陰謀詭計刀光劍影中打滾過過來,是個慣于在權力場上翻云覆雨指鹿為馬的老手了,最后還是難免瓦罐不离井上破的悲慘命運。

專制體制不改,普天之下莫非廁所,”為郡小吏”當然也是,但比起丞相府那個大廁來,相對總要安全些吧,民間也總比官場相對干淨些吧。遺憾的是,在官本位的專制社會,歷代知識分子也都認同李斯的追求:”詬莫大于卑賤,而悲莫甚于窮困”,把權勢當作美好的”倉”,當作奮斗的目標。只有極少數具有絕大定力絕頂智慧的高人,如老子、庄子、陶淵明等,才能獨具慧眼,透過榮華富貴的表象認清官場陰暗下賤的本質,從而离那天下至臟之處遠些更遠些。

日前有人問道:梟兄是否愿經高人謀士之引入胡府做一慕僚否?答曰:按老梟的脾气,只怕用不了半年,就要下大獄——到時連李太白賜金還山的机會都沒有。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出山,前提是胡哥与老梟的配合能達到心照不宣、自然默契的高度,允許老梟扮演一個清廁工的角色,先把中國官場這個大廁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掃除,就象西方神話英雄赫拉克利斯一樣,把厄利斯國王奧革阿斯養著三千頭牛的牛圈清理干淨。同時允許我放開手腳,把中國式廁所改建成西方型的洗手間。 果能如此(當然不可能),既使個人最終落個李斯的下場,也算值得。不然,何必進入齷齪無比險惡莫測的大廁中去聞那臭气呢。還是過我平凡而平安的日子吧。 

2003、5、24

──原載《新世紀》(//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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