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專欄】從中國知識分子的處境看蔣彥永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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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1日訊】台北中央電台策划開了一個欄目,叫做“茉莉時間”,讓我天南海北地接受訪談。這次他們非常關注蔣彥永醫生,訪談題目是:從中國大陸知識分子的處境,看蔣彥永醫生的作為与遭遇。

蔣彥永先生是一位救死扶傷的醫生,屬于技術性、專家型的知識分子,而不是致力于思想建构、觀念批判和社會道義良知的人文知識分子。但是,在社會面臨災難的時候,他比那些在書齋里談人文主義的知識分子更體現出知識分子本色,因為他更符合康德對知識分子的定義:“自覺為人類和社會的進步承擔道義和責任的人們。”他體現了知識分子應有的不問安危,只問是非的求真精神。

這是一位擅長治療消化道腫瘤、腹膜后腫瘤的醫生,在已逾古稀之年,從從容容地,他做了一件許多人不敢做的事情:為了揭露中國薩斯疫情的真相,他寫了一封信,投書中國媒體無人理睬,結果在美國《時代周刊》發表了。在信中,他痛斥中國衛生部長張文康:“喪失了一個醫生的最基本道德:誠實。”

由于蔣彥永先生挺身而出,造成國際輿論的干預,使得許多感染了薩斯或可能被感染的人獲得拯救。今天,蔣彥永先生已經當之無愧地被海內外譽為“民族英雄”、“中國第一人”。在向蔣彥永先生致以崇高敬意的同時,我們也不得不問:在中國有那么多了解薩斯真情的人,為什么唯獨蔣彥永先生敢于仗義執言?

一轉眼,“六四”過去14年了。這14年中,中國的社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中國知識分子告別了以道義激情為主的八十年代,進入了灰色的逐利時代。一方面仍然是政治高壓,六四的槍聲,導致大批學人放棄公共關怀,他們屈服于環境的壓力,以“歷史的缺席權”為借口,局限于個人專業,依附于體制,逃避參与政治等公共領域的事務,放棄對社會的責任。另一方面,商品化大潮鋪天蓋地,享樂化的誘惑無處不在,不少過去在專制面前表現堅強的知識分子,卻抵擋不住后極權的商品化潮流,被腐蝕成為犬儒。

這是政治高壓和六四屠殺的震懾效果。許多和蔣先生一樣了解薩斯疫情真相的醫務人員---技術型的知識分子,他們具有獻身精神和職業道德﹐卻缺乏作為公民參与政治社會事務的責任感;他們敢于冒著生命危險和病魔抗爭,卻缺乏公開真相揭露政府隱瞞的勇气。對專制鎮壓的深切恐懼,導致他們不敢行使自己的公民權利。

但是,在“知識鴕鳥”充斥的中國,仍然不乏“國有危難挺身而出“的人。正如魯迅先生所說:“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梁。”正如蔣彥永的女儿蔣瑞所說的:蔣彥永先生為民請命的動机很簡單,“他不是想讓中國丟臉,只是認為自己有机會救人”。但這樣一個簡單的舉動,映射出蔣先生整個的人生歷程和個人品質。這是一位既未被專制政權恐嚇住,也未被商品化腐蝕,并具有深厚人道主義精神的老人。

 畢業于由美國洛克斐勒基金會在中國創設的北京協和醫學院,蔣彥永先生一生竭盡全力,為病人解除痛苦,體現了其母校的校訓:“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務的精神。”因為家庭背景問題,蔣彥永先生曾在歷次政治運動中受到沖擊:“文革”初期被打成“反革命”,被造反派關押在醫院的樓頂長達兩年。一九六七年十二月,他被押送到青海的軍馬場勞改,直到一九七一年十月才回到北京。多年來,蔣先生以其精湛醫術与拒收紅包,贏得“清廉醫生”美譽。

在這次憤然揭發政府撒謊之后,蔣先生堅持他享有發表意見的公民權利,他說:“我是有憲法保護的。因為,憲法允許我自由地發表我的看法。當然,也可能最后有各种我意想不到的事,那我也是做了這种准備的。”

就是這樣一個出于公民道德的簡單舉動,在中國人道義感普遍淪落的今天,創造了一個新的時代契机,給千千万万不甘心冷漠墮落的中國知識分子一個啟示:在面對人類与世界命運的重大時刻,每一個獨立的、有良知的個人,可以做出某种“介入社會”的舉動,以改變社會制度的黑暗与壓抑。如果我們還要在這個多難的世界上活下去,我們就必須拒絕犬儒和沉默。

愛因斯坦曾留下了一句擲地有聲的名言:“在長時期內,我對社會上那些我認為是非常惡劣和不幸的情況公開發表意見,對它們沈默就會使我覺得是在犯同謀罪。”今天,盡管中國政府仍然封鎖新聞,但互聯网的迅速普及,給中國人公開發表言論提供了相當的空間,使知識分子有可能在网上獲得真實的信息,并履行自己參与公眾事務的職責。

蔣先生的揭發就是通過互聯网傳遍全世界,使中國人民家喻戶曉并為之感恩。他的所作所為,正在成為知識分子、醫務工作者和新聞界人士的榜樣,鼓舞人們去戳穿謊言,追求真實。中國只有出現更多的像蔣先生這樣的獨立而承擔社會責任的個人,我們才能在一個封閉而堅固的社會結构中,爭取到更多的自由和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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